他步步落子,都有深意,潁川商行正是討逆軍的第一條退路,關系最大。
“兄長,諸葛叔父失蹤了!”
陸遜眨了眨眼睛笑道:“據說已經進了潁川,下一步會隨著商行進汝南,最后到達皖城。只是袁術認為這是袁紹干的,要對兄長不利,讓兄長小心!”
諸葛玄正是黃忠偷出來的,為了讓諸葛亮安心。
諸葛亮同時在馬上抱拳,一本正經道:“亮,多謝將軍了!將軍若有差遣,亮,必誓死效忠!”
他能感受到陸遠對他的誠意,沒有利用,只有和對陸遜一樣,純粹的栽培。
現在沒有后顧之憂,他終于有機會表明姿態。
“你們的時代還早,現在只管增長見識,好好讀書!”
陸遠哈哈大笑:“將來你們有的是機會閃光,但現在你們年紀尚小,還需要不斷歷練,將根子扎實起來!這就像蓋房子,根基越深越牢,將來才能蓋得越高!”
現在的陸遜和諸葛亮,對他都助力不大,讓陸遜負責消息,只是歷練。
他看好二人,是在將來,也許只是三五年后。
倒是袁氏兄弟相爭,已經如此激烈,出事直接想到對方下手,這卻讓他喜出望外!
這兩人底蘊太深,不互相消磨下,不知他們要蹦跶多久!
“兄長,魯肅也有消息傳來!”
陸遜繼續道:“經商行幫助,已經轉移了豫州,兗州近三十萬人口,這還只是第一批,還有更多正在路上,魯肅已經找到叔祖父,一起想辦法試圖解決!”
他認認真真,儼然也在考慮此事重要。
“這個不必理會,讓魯肅去忙,他也需要歷練!”
陸遠呵呵笑道:“人口越多越好,廬江各縣多著呢!而且我等大軍回去后,還會只限于皖城嗎?到時魯肅只會更忙,但他會甘之如飴!”
他不可能一直做個縣尉,也不會滿足皖城一地。
只不過這是將來的事,他不愿多提。
“兄長,武安國和滿寵,就是為了幫魯肅的吧!”
陸遜鄭重其事:“其實老家后備軍的騎術教官,我也能當,而且萬一他們就是看不好皖城,一意要走怎麼辦?”
皖城的青壯越來越多,雖然不能保證西涼戰馬,但普通戰馬,卻能供應齊全。
這樣一個后備軍的騎術教官,位高權重,不知羨煞多少人!
“你胡鬧什麼!你們的未來,不在一隅之地!”
陸遠輕斥一聲,隨即思忖道:“皖城有地利人和,他們自然會留下!如果真就一根筋要走,不能為我等所用,那就只能按許攸的先例了!”
不是同袍,看到了秘密,那就是敵人,這毋庸置疑。
“將軍,亮……我與北海使君相談甚歡!”
諸葛亮稍稍踟躕,一咬牙笑道:“我們談起將軍,都有一個疑惑,不知將軍所圖?北海使君說,將軍驅使諸侯與董卓拼命,容易引火燒身,他正想好好勸勸你!”
他心中忐忑,首先是改了稱呼,自稱我以示親近,還不知將軍會不會接納。
其次就是心中疑惑了,將軍這麼做圖什麼?
不顧得罪天下諸侯,也要用軍糧勒索,逼迫眾人跟董卓拼命。
萬一打完董卓,諸侯反撲怎麼辦?
“此事說來話長,你到了皖城一看便知!”
陸遠眸光閃爍:“在我眼中,諸侯和百姓一樣,不分貴賤!只是各路諸侯不識大體,滅了董卓后活不過兩年,垂死掙扎卻會讓生靈涂炭,百姓慘死,所以我提前送他們上路!”
他依舊沒說自己在圖謀什麼。
人心隨境遇而變,曹操在變,袁紹在變,公孫瓚在變。
他同樣在變,不變的只有沙場行走,心堅如鐵。
“兄長,張達傳來消息了!”
陸遜斟酌道:“兄長不聯絡張達,是怕張達犯險,但他主動傳來消息,肯定可以自保!張達說劉備南下荊州,遇到個張姓馬癡,被張飛殺了,不只得了的盧馬,還有烏騅馬!”
他始終想著,依靠自己謀劃,解決掉威脅他和二弟諸葛亮的酒鬼。
只是擔心這條消息重要,怕影響了陸遠謀劃,不得不主動告知。
“的盧馬,還有烏騅馬!”
陸遠眸子亮了亮:“我已經有了絕影,速度天下第一,但典韋等人都要沖鋒陷陣,卻無寶馬良駒可騎,現在一下多了兩匹,再加上赤兔,這就是老天爺重賞啊!”
他拍著陸遜的肩膀笑道:“你有結義兄弟,為兄也有!此事先不要告訴他們,免得他們亂了方寸!”
陸遜疑惑一下,呵呵笑了起來。
這時,典韋吭吭哧哧,扛著兩個麻袋歸來。
“主公,都辦妥了!”
典韋晃著大黑臉,嘿嘿笑道:“張飛喝了酒,保證會和呂布大戰三百回合,勸他的人都被他賞了鞭子!”
他無不得意,自己可是用了激將法,這就是計謀!
“人人都有弱點,我等也需謹記!”
陸遠笑瞇瞇道:“李儒謀劃人心,并非浪得虛名!就像黃忠好軍功,你現在愛名馬,許褚打架不帶腦子,這些都容易被人算計,為人所趁!”
他只是隨口一說,只要能保證三英戰呂布,這就足夠了。
“主公,你好色,小心被李儒算計……”
典韋眼睛瞪得老大,一本正經道:“主公好色,天下皆知,李儒肯定也知道了!”
他和陸遠依舊關系親密,無話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