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捏了捏蔡瑾瓊鼻,不禁心中嘀咕。
這女孩兒跟他幾日相處下來,倒是越來越放得開了,不像最初那麼拘謹。
這是好事,他也不喜歡成個鬼見愁,誰見誰怕。
只是這女孩兒明顯誤會了束發的深意啊,這個得怎麼暗示給她……
“你干嘛捏我,我喘不上來氣了!”
蔡瑾鳳眉微皺,一臉嬌嗔:“總是毛手毛腳,沒個輕重,被你弄得疼死了!”
她素手纖纖,推著那一會兒捏她鼻子,一會兒掐她臉蛋的大手,心中一陣埋怨。
這人就是故意想看她害羞,她就偏偏不能讓這人得逞!
陸遠大手一順,探進裙內,戲謔笑道:“那我幫你順順氣……”
“你,你讓我難堪,我就讓你更難堪!”
蔡瑾咬了咬紅唇,強忍嬌羞,兇巴巴道:“我,我反正早晚要做你夫人,我才不害羞呢,但你得罪我了,你等著吧!”
陸遠手撫嬌軀,不以為意,笑吟吟ʝƨɢ道:“我本來就是一個廬江鄉巴佬,還和曹操有了一樣的癖好,現在還在乎什麼難堪,你那點小伎倆,我接著就是!”
一個女孩兒而已,能怎麼讓他難堪,他根本沒當回事!
反正到時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是你自己說的,到時別用這理由欺負我!”
蔡瑾明媚一笑,一臉狡黠之色:“反正你得記好,這是你自找的,等著難堪吧!”
她的得意之色還沒盡去,眉頭卻猛地一皺,苦著臉道:“你輕點,很疼的,我都為你束發了,你怎麼還不知道心疼我!”
女孩兒再次伸手,捉住那只大手,免得上下亂竄,心中稍稍松了口氣,幸好這人害怕她疼,看來束發還是有用。
陸遠手撫嬌軀,閉目養神,靜等外面消息,無不愜意。
大帳外腳步聲響起,陸遜的聲音傳來,語氣驚喜:“兄長,黃忠到了!”
陸遠眼睛一亮,竟然這麼快,才兩天啊!
他來不及細想這些,匆忙向陸遜喊道:“軍營內迎接,給其他幾個人都叫上,也好熟悉一下!”
蔡瑾微微疑惑:“你對此人很看重?”
“是啊,我這就去看看!”
陸遠大手胡亂揉了揉,向蔡瑾嘿嘿壞笑:“你要給我的難堪還沒來,我的猛將就先來了,你說氣不氣?”
蔡瑾嚶嚀一聲,撫著胸口,氣得直發抖,這人習慣成自然,總是這麼沒輕沒重!
她看著陸遠已經出了營帳,不由咬著牙低語:“你等著吧,一會兒有你好看的!”
陸遠出了大帳,涼風習習,讓他精神一振。
他向前看去,頓時見到一個體格魁梧,手持長刀,腰掛大弓,一身英雄氣概的壯漢迎面而來。
此人身法步姿,一看就是行伍中人,典型的沙場老卒,腳步穩健,一身氣勢引而不發,如同一頭沉睡的雄獅!
只是看他面相,卻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行走之間,更像是一個普通莊稼漢一般。
此人見到陸遠,當即頓住腳步,長刀往地上一杵,躬身抱拳,語氣恭謹道:“在下黃忠,見過主公!”
陸遠心頭一喜,這就是黃忠!
被關羽所不屑,說成“大丈夫終不與老兵同列!”的黃忠!
不過此時的黃忠卻不是老兵,而是正值壯年!
陸遠匆忙上前,伸手攙扶,樂呵呵道:“不必多禮,都是自家兄弟,沒這麼多客套!”
只是他忽然發現,黃忠的臂膀格外沉重,他隨意伸手,一時竟沒將黃忠攙扶起來。
顯然,黃忠是在有意試探他。
陸遠心頭更是歡喜,老兵尚有傲骨,這才是大幸!
這個老兵在劉備麾下,屢屢被譏諷,無非是嘲笑他年邁,壯年時一事無成。
但如今在自己麾下,又豈會埋沒了他,再讓他像歷史上那樣憋屈!
陸遠臂膀角力,五指次第在黃忠手腕上敲了一輪,隨即豪邁笑道:“直起身來,無需這麼多禮!”
黃忠手腕一陣酸麻,目光詫異,卻也沒多說,只恭恭敬敬道:“主公,好拳腳!”
這時,典韋等人一起嘻嘻哈哈前來。
許褚聲似炸雷,哈哈笑道:“你就是大黃嗎,主公前兩天才說你要從老家來,怎麼來得這麼快?”
“大黃?”
黃忠被震得耳膜生疼,腦子更是呆了呆,心頭疑惑,這群人什麼毛病,怎麼隨口給人取外號,還取得這麼不雅。
他依舊不曾多言,只娓娓道來。
他前去皖城給幼子治病,華佗救下了他的幼子,本來想留在皖城度日,結果魯肅卻登門拜訪,讓他前去潁川幫周瑜。
可他剛到潁川,周瑜就收到了皖城的飛鴿傳書,讓他趕緊到陳留,他這才馬不停蹄,再次到了陳留。
陸遠聽著這些,不由心頭了然。
這是魯肅在老家調配人手,本想著先照顧下周瑜,卻沒想到自己也同樣盯上黃忠了。
至于周瑜那里,陸遠依舊不愿去管,用人不疑,周瑜就該獨當一面,自己解決問題。
典韋看了看黃忠,神色一凜,向著陸遠低語:“主公,這是個高手,你看他的手,沒握刀也依舊手腕下擺,保持握刀的姿勢,和許老弟平時一樣!”
“當然是高手!”
陸遠暢快大笑,隨即向黃忠解釋:“我們這些自家兄弟,平時隨意慣了,稱呼上都是亂取外號,這是大黑,還有個小黑在外辦事,那個冷臉的叫許褚,小白臉兒叫徐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