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間,那猛虎被摔得七葷八素,掙扎起身子便要跑,虎尾卻像鐵鞭一樣向典韋狠狠掃來。
典韋一拳將那虎尾打得癱軟,揪著虎尾巴轉圈,聲音大急:“主公,做三石強弓要留哪塊虎骨!”
陸遠不及多想,匆忙大喝:“脊椎!”
“這就簡單了!”
典韋哈哈大笑,頓時放開手腳,對著猛虎拳腳交加,四處摔打,簡直像是一頭大棕熊在欺負野貓。
陸遠瞠目結舌,他看得出來,那猛虎被典韋的氣勢所懾,早已就沒了斗志,一心想著逃跑,反倒被典韋打得七竅流血,傷痕累累!
能把猛虎嚇得一心想跑的人,那得是什麼人,那還是人嗎!
陸遠忍不住嘀咕一聲牲口,便見典韋已經騎在猛虎身上,按著猛虎脖子,對著猛虎后腦砰的一拳砸了下去。
沒一會功夫,猛虎的低吼聲漸漸沒了,身子軟綿綿地癱在地上,只剩一對兒虎目圓瞪,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典韋拳頭衣衫滿是血跡,哈哈大笑:“主公,你快來看看,它的脊椎骨能不能用!”
陸遠回過神來,大步走了過去,忍不住多看典韋兩眼。
這個牲口,幾乎是將一頭猛虎生生嚇死了,從始至終,那猛虎就沒怎麼反抗過,只掙扎著想逃回山林。
典韋眉開眼笑:“主公,我一直沒碰它脊椎,應該能用吧!”
陸遠伸手摸索一番,點頭笑道:“能用,回頭就能做成一把三石強弓,不過你用這個干嘛,你要練弓法,我這不是有弓嗎!”
“師傅說,弓法最好先練軟弓,再練強弓!”
典韋哈哈笑道:“主公的弓雖好,但這弓太強,不適合練習,兩石弓我用著太軟,一拉就斷,三石弓應該正好!”
陸遠倒不懂這些,他的弓法天然就會,就像將后世的槍感帶來了一樣。
典韋拿出匕首,取骨抽筋,哈哈笑道:“之前在太行山里遇到過老虎,可惜那時我太大意,一不小心就讓它逃了,這次我便謹慎多了,先放它過來,抓住尾巴不放松!”
陸遠不自禁大笑:“典韋,你是不是還沒有表字,我為你取一個?”
“典某出身貧賤,沒有表字,主公若肯賜字就太好了!”
典韋嘿嘿直笑:“之前喬家詩會的消息傳開了,典某雖然不懂主公的詩,但能讓許先生都不敢評價,主公必然才高八斗!”
他認陸遠為主,陸遠為他取表字,并無不妥,而且他覺得陸遠才華橫溢,賜字給他,那他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
“你之勇猛氣概,古今只有一人可比,從今以后,你表字便叫做惡來吧!”
陸遠想著典韋將猛虎嚇得腿肚子轉筋的氣勢,順勢將這個稱呼當做表字送給了他!
“惡來……典韋典惡來?”
典韋撓撓亂糟糟的虬須,疑惑道:“主公,惡來,聽著有點像壞人啊,不如叫善來!”
“善什麼善,你哪里長的善,就叫惡來!”
陸遠上下打量典韋,哈哈笑道:“惡來不是壞人,是個忠心耿耿的大將!”
“行,主公視典某為兄弟,典某自當對主公忠心耿耿,以后典某就表字惡來!”
典韋甕聲甕氣,同樣哈哈大笑起來。
陸遠將這外號給了典韋,不由心滿意足,看著一堆虎肉又來了精神,樂呵呵道:“先在這美餐一頓,這肉不能浪費,一會兒都得帶走!”
兩人很快在原地升起了篝火,將虎肉烤得滋滋流油,就算只有一些鹽巴作調料,也依然香氣四溢,讓人食欲大開。
肉香撲鼻,外焦里嫩,兩人當即風卷殘云,狼吞虎咽起來。
直到日頭西斜,兩人才吃得滿嘴流油,肚皮滾圓。
這時,突然一輛馬車從小路盡頭緩緩駛來,前后各有十余人護衛,馬車上張燈結彩,看著喜氣洋洋,正是一輛婚車。
典韋興致盎然,站起來抻著脖子張望,嘿嘿笑道:“竟然趕上迎親的了,有趣!”
陸遠起身隨意掃了一眼,不以為意:“人家又不是嫁你,你開心個什麼勁!”
只是他話音剛落,馬車上突然響起一道甜美女聲,略顯焦急:“夫君,救我!”
陸遠一怔,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
他還沒來得及細想,那聲音再次傳來。
“陸遠陸行之,你個薄情寡義的混蛋,快來救我……”
第39章 蔡家才女
小路上,陸遠怔怔看著遠方馬車。
此時馬車已經停下,一行二十余護衛不約而同,正齊齊打量著他們。
準確的說是打量典韋,以及典韋背后的猛虎尸體。
典韋對此不以為意,晃著一張大黑臉,一臉賤笑:“主公,你在外面偷偷養人了?”
“沒有的事,別胡說八道!”
陸遠輕聲呵斥:“是蔡邕之女,蔡琰,蔡文姬!”
知道他表字的人不多,其中女子,除了小喬,只有蔡琰,這個不難猜,而且還有聲音佐證。
“竟然是蔡家小才女!”
典韋頓時來了興趣,咧嘴笑道:“主公,她剛剛叫你夫君,難道年初時你將她擄到……呃不,請到府中后,真的將她給……那個了?”
“胡扯,我們彈了一夜琴,別的什麼都沒做!”
陸遠眉頭一挑:“這丫頭機靈得很,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但明顯身不由己,剛剛喊我夫君,應該是想禍水東引,利用我們幫她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