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
小喬咬了咬嘴唇,恨恨道:“你是不是跟典韋他們出去鬼混了!”
陸遠怔了怔,噗嗤一笑:“婉兒,你怎麼會懷疑我這個,我家有仙妻,豈會像他們那樣放浪形骸!”
小喬抿了抿嘴唇思索,臉蛋一紅,美眸半瞇:“你昨夜都沒,沒那個,這不正常,你肯定出去了!”
陸遠目光柔和,樂呵呵道:“我忙完時你都睡著了,我哪忍心吵醒你,就自己睡了……”
“你還在撒謊!”
小喬母老虎發威,掏出她的高仿扳指咄咄逼問:“你就算睡著了手腳也不老實,但今天沒有,你昨夜肯定出去了,回來后還想了很久的事情!”
陸遠呆滯半晌,看看自己手掌,原來破綻出在這里!
“婉兒,確實有事,沒提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
陸遠大手輕攬,將小喬攬入懷中,蹭著清香的發絲低喃:“你心若赤子,何必知道這些,我即將出門幾天,你留在皖城,只管善待百姓就好!”
幾大商行的人員一空,他終于能輕松幾天,只要將眼下事情交代下,就可以前去譙郡。
“你要出門?”
小喬一驚,頓時來不及追問其他,只一臉疑慮道:“去哪里,什麼時候,干什麼?”
“時不我待,遲則生變!”
陸遠輕嘆一聲:“今日吧,我去趟譙郡,請華佗和許褚兩人助我,夫人坐鎮皖城,便是皖城父母,凡是對百姓有利之事,盡管放手去做,陸遜自會助你!”
他原本不想大清早說這些,只是話說到這,也只好提前交代了。
小喬環臂輕攬,低聲嘟噥:“你總是這麼忙,都不能好好陪陪我……”
“給我點時間,以后就好了!”
陸遠柔聲笑道:“到時我們焚琴煮鶴,享盡人間美味!”
小喬素手輕拍,噗嗤一笑:“你這混蛋,總是沒個正行,我才不要焚琴煮鶴,我要高山流水!”
“我們今晚就高山流水!”
陸遠輕輕拍了拍小喬,輕聲道:“好啦,我得去把所有隱患清除,等我回來之日,就是我們大婚之時!”
小喬美眸亮了,俏臉上桃花綻放,喃喃道:“夫君歸來之日,就是我們大婚之時?”
“君子一諾,不敢辜負佳人!”
陸遠深深一吻,耳鬢廝磨,過了良久,兩人終于分開。
小喬默默為陸遠束好發髻,屈膝偎了一福,滿面柔情:“夫君在外,多多保重!”
“夫人盡管放心!”
陸遠將一袋酒精收起,揚長而去。
小喬目送陸遠離去,猛地一跺腳,驚呼一聲:“哎呀,忘告訴他了,宣紙都做出來了,算了,給他個驚喜……”
陸遠出了屋門,直奔周瑜魯肅所在的暗室。
兩人正在下棋,見到陸遠,均是悶哼一聲,不發一言。
陸遠不以為意,呵呵笑道:“走吧,出去放放風,順便讓你們了解下現在局面!”
皖城暫時無隱患,只是這兩個聰明人湊一塊,陸遠擔心他們胡鬧,把他們的小命玩掉,這才故意過來敲打敲打他們。
周瑜微微動容:“你這麼好心?”
“少廢話,機會就一次,愛去不去!”
陸遠扭頭就走,向著外面警戒的衙役笑道:“他們要是不出來,就地格殺!”
周瑜頭皮一麻,拉起魯肅就走,心中暗罵不已,這個混蛋,還說愛去不去,不去就是死,哪有選擇的機會!
他剛走出暗室,頓時看到斷壁殘垣的縣衙,干活干得熱火朝天的工匠,以及一直連到他們周府的一路塵煙,不由又驚又怒:“陸扒皮,你將我們周府拆了?”
“這是皖城,是陸某的城!”
陸遠手指地面,爽聲笑道:“陸某的城里,沒有周家!”
周瑜心中一震,竟然敢動他們周府,這證明什麼?
證明他們舒縣周氏在皖城已經完了!
周府都沒了,那麼其他的商行田產、礦產莊園絕對都無法幸免!
周瑜臉色鐵青,惡狠狠道:“你敢做這麼大,就不怕廬江內亂嗎!”
“做都做了,還問我敢不敢!”
陸遠語氣淡然:“難道周兄忘了,你我當初的約定了嗎!”
周瑜定了定神,不再多言。
他當然記得之前的約定,陸扒皮要將所有世家勢力趕出皖城,他只當陸扒皮找死,沒想到陸扒皮竟然真的對他周家動手了!
陸遠指了指一圈干活的百姓,樂呵呵道:“現在的皖城不好嗎,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吃過饅頭吧,皖城的百姓人人都有饅頭吃,管飽!”
周瑜愕然:“饅頭與你有關?”
“拙荊所做,說起來還要多謝周兄成全!”
陸遠笑瞇瞇道:“饅頭事小,民生事大,如果你們周家還在,按周暉那個餐桌分食的方法,能容得下百姓一口飯吃嗎!”
周瑜再次抿上了嘴,道理誰都懂,但皖城勢力盤根錯節,誰敢掀桌子!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縣衙,大量衙役正趕著馬車押運物資,見到陸遠,當即齊齊躬身:“見過主公!”
陸遠虛手微抬:“沒這麼多規矩,趕緊將物證搬運齊全,今晚殺牛宰羊,開葷大宴!”
一群衙役頓時眼睛亮了,異口同聲:“多謝主公!”
陸遠哈哈大笑,向著周瑜魯肅二人饒有趣味道:“看到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魯肅緊盯著一批所謂物證,上面的魯家商行標記格外刺眼,不由臉色一沉,咬著牙道:“陸扒皮,你真的瘋了!”
他看著老實巴交,實則心思機敏,見到這所謂物證,就已經將事情猜出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