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袁紹不再龜縮,憑我們的實力,就能取得這一戰的勝利。”
李儒侃侃而談道:“尤其是今天在陣前,典韋、趙云和張遼三位將軍的出戰,打破了袁紹大軍的士氣,袁紹更不會主動出戰。所以,只要調動袁紹即可。”
劉琦點頭,卻沒有立刻表態。
沮授微笑道:“大王,李主簿的建議在下贊同。只是,可否擴大計劃,全面開戰呢?”
劉琦問道:“什麼意思?”
沮授回答道:“所謂的擴大計劃,是做更大的布局,做更詳細的布置。第一,袁紹的糧草南下時,他安排人保護糧道,我們就去突襲糧道,迫使袁紹派人馳援,再切斷袁紹的袁軍打擊對方。”
“第二,袁紹分兵后,營地必然兵力少,我們可以去攻打袁紹的大營。”
“第三,考慮更多的情況,如果袁紹還不甘心,竟然主動安排人來攻打我們的營盤,就在營盤這里準備大戰。”
“簡而言之,把各種可能發生的情況預料到,全方位布局等著袁紹鉆進來。”
“當然,也可能有無法料到的,那就隨機應變。”
沮授篤定道:“許攸是袁紹的心腹謀士,他膽子大,也更敢賭。臣認為從糧道開戰后,許攸會建議馳援糧道,調動我們的力量。同時,許攸肯定會建議攻打我們的營地,他不是個愿意防守的人。”
李儒詢問道:“沮先生,萬一袁紹拒絕呢?”
“不會的。”
沮授搖了搖頭。
李儒問道:“為什麼?”
沮授解釋道:“袁紹這個人,在下有一些了解。如果他能夠退走,還可以在后方防守,他不會全方位開戰,會拒絕許攸的建議防守。”
“可是鄴城已經落陷,袁紹退到了邯鄲,他還能往哪里退呢?實際上,袁紹已經沒有退路,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擲。”
沮授顯得很自信。
畢竟,他也跟在袁紹的身邊一段時間,熟悉袁紹的秉性。
蒯良接過話道:“大王,臣贊同沮授的分析和建議。既然是考慮戰事,就必須周密周全,考慮各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如果能一步步的引導局勢,演變成真正的大戰,是值得的。”
一個個不斷表態。
大體思路已經是敲定。
劉琦不再猶豫,頷首道:“既如此,就以糧道為突破點,引動這一次的局勢。暫時還沒有袁紹糧草的消息,先安排哨探盯著袁紹的糧草。等契機出現,就依照計劃進行布局。”
“大王圣明!”
沮授、李儒等人齊齊開口。
方向定下,眾人各自去安排事情。
劉琦的營地靜悄悄,沒有去進攻袁紹的營地,導致袁紹反而有些失落。袁紹在劉琦搦戰退走后,他不相信劉琦就會罷休。
所以一直等著。
沒想到,劉琦到天黑也沒有任何的行動,仿佛鐵了心要對峙。
袁紹安排人把許攸、田豐、郭圖和逢紀喊來商議,他神色有些迫切,沉聲道:“目前局勢不怎麼好,劉琦又和我們對峙,你們說該怎麼辦?”
“要主動出擊。”
許攸直接定調子。
他做事情一向主動,從來不喜歡被動,說道:“陛下,我們和劉琦的交鋒。如果一直被動防守,遲早會落敗。因為劉琦的大軍很強,且劉琦有荊州和益州作為后盾,糧草和兵源不缺。”
“反觀我們一方,連帝都鄴城都落陷,又和劉虞鬧翻。時間長了,我們扛不住的,時間越久,后方的人心越是散亂。所以臣建議,主動創造機會滅掉劉琦。”
田豐反駁道:“陛下,許攸的建議看似不錯,實際上不合理。”
袁紹問道:“為什麼?”
田豐解釋道:“今天的搦戰,已經凸顯出劉琦大軍的鋒芒。這樣的一個前提下,防守是最重要的。先拖延時間,等待時機。如果現在出戰,士氣本就低落的前提下,可能導致大軍崩潰,臣反對出戰。”
“荒謬!”
許攸大聲呵斥,開口道:“陛下,田豐如此的膽怯,是因為他作為冀州本地大族,陛下打贏了,他不會得到什麼。陛下如果打輸了,他也沒什麼損失,反正可以替劉琦效力。”
“既如此,田豐打什麼呢?”
“田豐其心可誅,更是心思叵測,首鼠兩端。”
“陛下,我們不采取主動,時間拖延后,必敗無疑。請陛下誅殺田豐,以正人心。否則,人人都像田豐這樣懷有二心,這一仗還怎麼打?”
許攸和田豐一貫是相看兩厭。
如今逮住機會,許攸進一步抨擊道:“田豐和沮授是好友,沮授得到劉琦的信任,誰知道田豐是什麼情況呢?誰知道田豐的心中想什麼呢。”
袁紹見越說越離譜,制止道:“夠了,田豐為人忠誠,朕是相信的。”
只是他眸子深處,掠過了一絲的深思。
袁紹盯著許攸,沉聲道:“子遠,你說要主動出戰,具體打算怎麼辦呢?”
田豐心中嘆息。
袁紹表面上安撫他,實際上是懷疑他,才不采納他的建議。
許攸得意的看了田豐一眼,沉聲道:“陛下,劉琦沒有來正面進攻,依我看,絕對是要從糧道出手。既如此,我們就將計就計,在糧道上做文章。”
“請陛下安排人,假意運送一批糧食南下來營地,吸引劉琦的大軍去伏擊。”
“劉琦的軍隊去截擊糧道,我們安排人去伏擊。
然后,再傳出劉琦軍隊被困的消息,把劉琦的大軍調出來馳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