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眾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依然沒有收獲。
糜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心想:“莫非曹操真的不在陳府?”
“刺史大人,能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沒有發現曹操。”士兵對陶謙道。
陳登看到他們一無所獲,他暗暗松了一口氣。
陳珪笑道:“糜竺,這回你總該死心了吧?”
“你!”糜竺見陳珪洋洋得意,他氣得火冒三丈,可他確實找不到人,說什麼都沒用。
曹洪更是氣急敗壞:“陳珪老兒,你到底把曹校尉藏哪里去了!”
“曹洪!我與你無冤無仇,你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莫非覺得我好欺負?!”陳珪忍無可忍,他轉身對陶謙說道:“刺史大人,曹洪不僅冤枉我抓了曹操,他還當著你面辱罵我,難道刺史大人為了一個曹操,可以任由他的手下肆意妄為嗎?!”
陳珪收拾不了糜竺,他就不信收拾不了曹洪,既然曹洪不識抬舉,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曹洪確實太狂妄了,竟然當著陶謙的面辱罵陳珪,要知道陳珪可曾經為陶謙效力多年,要是不處理曹洪,那會涼了其他手下的心。
“曹洪,別沒大沒小,陳老家主豈是你能羞辱的,快給他道歉。”陶謙回頭瞪了曹洪一眼。
“刺史大人,你讓我給這老兒道歉?!”
“大膽,張嘴閉嘴喊人家老兒,一點禮貌也沒有,給我跪下!”
“我……”曹洪漲紅著臉,還想辯駁,但曹仁和夏侯淵立馬把他按了下去,同時捂住他的嘴巴,讓他別再亂說話。
郭嘉也看出陶謙是真生氣了,他們現在得罪不起陶謙,更何況還要依靠陶謙找曹操,要是真把陶謙惹怒,就算他們找到曹操,也不可能再留在徐州。
“子廉,快給陳老家主道歉。”郭嘉對曹洪道。
“奉孝,連你也要我跟他道歉?!”
“做錯事了就要認罰,你丟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曹校尉的臉,難道你想讓他難堪嗎?”
“好,我認錯!”曹洪不想讓曹操難堪,于是跪下給陳珪道歉:“陳老家主,是我魯莽了,還望你大人有大量饒恕我。”
“哼,聽說你是曹操部下,看來他教出來的人也不怎麼樣,這次我就繞過你,要是再有下次,我必定讓你好看!”
“是……”曹洪拳頭緊握,強行忍住心中怒火,道完歉后他退到曹仁身后。
陶謙對陳珪道:“漢瑜啊,看來曹操真不在你這,是我誤會你了,我也給你道歉。”
陳珪可以讓曹洪道歉,但他哪里敢接受陶謙的道歉,連忙說道:“刺史大人言重了,大人也是為部下著想,所有才有此決策,我能理解大人。”
“那就好,那就好,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就先告辭了!”陶謙道別一聲,便帶著人馬離去。
糜竺也不好繼續留下,轉身跟著陶謙一起離開,曹仁和郭嘉等人緊隨其后。
曹洪臨出門前還回頭看了陳珪一眼,他的眼里充滿了怨恨。
陳登看到曹洪眼神,他不寒而栗:“爹,此人對我們陳家痛恨至極,日后得要多多提防才行。”
“一個宵小之輩,不足為懼。”陳珪沒把曹洪放在心里,這種一根筋的人最容易對付,他一點也不害怕。
荀彧剛才隱藏在人群之中一直沒有說話,他原本打算幫忙的,但看到郭嘉也在對面,所以有意隱藏起來,剛才看到郭嘉與曹操手下站一起,他感到十分奇怪,莫非郭嘉已經為曹操效力?
荀彧打算等事情結束后,再好好問問郭嘉,他抱拳道:“陳老家主真厲害,只是三言兩語就把糜竺和曹操手下打發走,就連曹洪也被你狠狠教訓一頓。”
“先生謬贊了,要不是先生說以不變應萬變提醒我,我又如何能應付自如,只不過我等要如何處置曹操?”
“如今急的是糜竺和曹操手下,我們繼續靜觀其變,只要陶刺史重新開放城門,我就會帶曹操離去,到時候你就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了。”
“好,那我等就多等幾日。”陳珪點頭道。
陶謙帶領眾人返回刺史府,他把其他人打發走,單獨留下曹仁與糜竺,之所以留下曹仁,是因為他是曹操的手下。
陶謙坐在座位上一言不發,糜竺和曹仁互相看了一眼,他們摸不準陶謙現在是什麼想法,他們也不敢出聲。
過了良久之后,陶謙才緩緩道:“子仲,今日行事你是否覺得太急了?”
“回刺史大人,應該有些急了。”
“哼,你還知道急了,要不是爾等催我包圍陳府,我今日又豈會如此丟臉,不僅沒在陳家找到曹操,還差點失去陳珪信任,陳珪為我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你們篤定曹操在陳家,所以我才大搖大擺帶人問他要人,結果讓人家看笑話了!”
陶謙少有的動怒,糜竺和曹仁慌忙跪下認罪:“屬下有罪,還請刺史大人責罰!”
陶謙看了糜竺一眼,輕嘆一聲:“唉,子仲,你和陳家的事我很清楚,你們兩家人素來不和,你跟陳登也不對眼,但你總不能公報私仇,明明曹操就不在陳家,你還讓我上門質問,要是以后我都這樣做,那如何服眾?”
“是屬下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