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坐在龍椅之上,他看到太史慈帶著馬超來,不禁問道:“太史將軍,朕讓你保護好馬超,為何你又帶他進宮?”
“回稟陛下,昨晚刺客再次動手,馬超被他身邊的婢女用藥迷倒,幸得臣拯救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太史慈將昨晚經過說出來。
馬超在旁邊有些羞愧,他堂堂沙場小將,在戰場上勇冠三軍,但沒想到自己會倒在一個婢女身上,要不是太史慈及時出手,他恐怕已經在黃泉之下了。
“臣沒用,在陛下的提醒下還被婢女迷倒,還請陛下責罰!”馬超還有自知之明,主動請罰。
“你乃受害者,又何罪有之,起來吧,那下藥的婢女與刺客可有抓到?”劉辯又問。
“回陛下,二人都抓住了,那刺客就在外面。”
“將他帶上來!”劉辯大手一揮,讓人把刺客帶進大殿。
外面的士兵押著刺客進來,老六這輩子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可以進宮親眼目睹皇帝尊容,一見到皇帝,他就非常自覺地跪下叩頭。
劉辯仔細觀察,見老六相貌平平,頭發有些凌亂,要不是身上穿著黑衣,看上去就是平民百姓,他厲聲道:“下面何人,報上姓名!”
“啟稟陛下,小人姓劉,家中排行第六,故爹娘起名劉六,但這名念起來拗口,故此大家都喊我老六。”
老六戰戰兢兢報上自己的名字,他只敢偷偷看劉辯一眼,然后就不敢再抬頭了。
“好一個老六,你為何要刺殺馬超,第一次你們刺殺失敗,朕還覺得你們不會舉妄動,結果你們膽大包天,竟敢在第二晚繼續行動,實在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劉辯手拍驚堂木,對著老六一頓劈頭蓋臉地喝罵。
老六哭喪著臉回道:“陛下,小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哼,你說來聽聽,說得有理朕可饒你一命。”
老六聽到如此,連忙將自己的來歷說清楚:“小人家境貧寒,很小就被賣到袁家,因骨骼精奇,被袁家培養成死士,專門為他們去干見不得光的事,刺殺馬超便是袁家那兩位大人的命令。”
“袁家?!”劉辯聽到對方竟然是袁家的人,他臉色微變,萬萬沒想到此事竟然與袁家有牽連。
“你口中所說的那兩位大人,是哪兩位,你可要把話說清楚了。”
“是袁逢與袁隗。”老六的臉色變得越來越白,這事是從他嘴里泄露出去,即使劉辯不殺他,袁逢和袁隗也不會放過他。
劉辯聽到那二人的名字,他一點也不覺得意外,除了袁逢和袁隗外,袁家沒有誰敢做這種事情,他問道:“你可知袁逢袁隗為何要殺馬超嗎?”
“小人只是袁家的一條狗,那二位大人又如何會將機密之事告訴小人。”
“好一條袁家的狗,但也不是忠心的狗,若你死活不說,朕還真拿你沒辦法。”劉辯話里充滿了嘲諷。
但老六根本不在意,現在他只想活著,他落入劉辯手上,與其嘴硬到底,還不如老實交代,這樣反而可以少吃點苦頭,反正他對袁家也并非那麼忠心。
對于任務失敗的死士而言,回去只有一種下場,那就是死亡,所以老六對袁家不會忠心耿耿,他也不敢回去見袁逢袁隗。
太史慈抱拳道:“陛下,袁家甚是猖獗,竟敢在天子腳下干行兇之事,臣愿領一隊人馬去抓捕袁逢袁隗!”
“陛下,末將也愿隨同太史將軍一起前去!”馬超想親自報仇,他與袁家無冤無仇,可袁家三番兩次對他動手,他忍無可忍。
劉辯當然知道袁家犯了王法,他也想派人去抓拿袁逢袁隗,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現在他才當皇帝不久,在洛陽的權勢并非那麼穩固,袁家在士族中極有威望,袁逢官居司空,袁隗當朝太傅。
這二人都身居高位,不是那麼容易拿捏,若劉辯對他們出手,朝上必定會有不少大臣幫他們說話,替他們求情。
只要二袁一口否認此事,劉辯就拿他們沒有辦法,雖然有老六這個人證,但老六也沒有證據可以直接證明自己是袁家的死士。
到時候劉辯拿不出證據證明此事由袁逢袁隗一手策劃,那他只能放了那二人,而且還會失了威信,想要扳倒袁家并非那麼容易。
“不可。”劉辯搖了搖頭,拒絕太史慈和馬超的請求。
“陛下,那袁家囂張至此,為何不將他們繩之于法?”太史慈大為不解。
“袁家勢力之大,不是那麼容易對付,想收拾他們,還得從長計議。”
“可是……”
“好了,朕深知二位將軍忠心耿耿,為國事憂心忡忡,但此事暫且放一邊,馬超,你ʝƨɢ放心,朕并非放過袁家,日后我會替你討個公道。”
“是,陛下!”馬超見劉辯都這麼說,他也只能聽從。
劉辯下令讓人把老六暫時關押到大牢里,日后說不定有重用。
老六被饒恕不死,他自感慶幸,連忙跪下叩頭感激。
等他被士兵帶走后,太史慈抱拳道:“臣有一請求,還望陛下可以答應。”
“是何請求?”
“馬超被一個叫小蘭的婢女下藥迷暈,可她卻是被迫無奈,她妹妹被袁家挾持,臣希望陛下能將她妹妹從袁家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