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協會的會長張會長，完全像是沒事人一樣。

　　跟中底層干部完全是兩幅景象。

　　只不過這種姿態，再加上局長給他的資料，反而吸引了方龍的注意。

　　方龍開始頻繁的接觸張會長，希望能夠從他的身上扒出來一些線索。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這個老油條，油鹽不進，完全不給方龍機會。

　　以至于方龍只好去找張宏遠，張宏遠顯然沒有張會長那麼老道，很快露出了馬腳，只不過這些東西完全都是他自身的問題，包含他行賄考核官員，偽造作品，以及高價買賣仿造品等等。

　　只可惜，在買賣仿造品行業里，他只是一個底層人物，而且還是單方面聯系，這條線索也就在張宏元這里斷掉了。

　　雖然兒子被抓了，但是張會長卻完全不心疼，也不說營救什麼的，在有關張宏遠的事情上，他完全公正公開，吊銷了張宏遠的市級雕刻師的身份，以及核查了受賄的兩名考核官。

　　雖然考核官想要反水，可是他們沒有任何關于張會長的把柄，只好又踩了張宏遠一腳，爆料了不少有關張宏遠的黑料。

　　但是就算這樣，黃元妻子的問題，張宏遠還是一口否決，而且爆料有關張宏遠的黑料中也并不包含黃元妻子的問題。

　　方龍這邊的事情陷入了僵局，要是就這麼往下查下去，估計最多就是抓一票買賣盜版的小商販，以及一些造假的外部人員罷了。

　　第二天，也不知道算不算成功，學院那邊傳來的消息，抓住了一個用微型攝像機拍攝會場的人，同時，有一個作品被掉包了，是許凡的作品。

　　學院核查了監控錄像，并沒有找到可疑的犯人。

　　但是許凡卻確定了犯人群體，讓李南控制了當天所有的學院保安。

　　并且在核查了一遍保衛室后，雖然沒有找到許凡被掉包的作品，卻找到了一個畫有1/4二維碼的八音盒。

　　許凡利用那個八音盒擺在了那天看到二維碼的地方后，掃出來了一行代碼，因為看不明白，所以依靠了系統，分析出來了所有的可能性，最后確定了那行代碼的含義。

　　人贓并獲這之后，保安大爺也沒有抵抗，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知道的事情，并且牽扯出來了一個人，厲爺。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一周后，許凡的作品被層層包裹在一個箱子內，送到了造假工廠內。

　　厲爺饒有興趣的打開箱子，美滋滋的看著許凡的作品，可還沒看過癮，一批特警沖入了工廠，雖然厲爺嘗試逃跑，但是因為被圍得水泄不通，而且連附近的下水道里都布置滿了警察，厲爺根本逃不出去。

　　“你們怎麼找到這里來的？”

　　厲爺看著面前的特警隊長，不解的問向他。

　　東西是經過多手倒騰，并且后面經手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東西是什麼，還利用快遞倒手偽裝，最后才送到這里來的。

　　理論上應該萬無一失才對，根本不可能有差錯才對。

　　特警當著厲爺的面，摔開了許凡的石雕，在石雕的內部，一個系統出品的超強穿透力的信號追蹤器赫然在內。

　　雖然厲爺他們拿到東西的時候也核查過有沒有追蹤裝置，可是他們根本不干甩開石雕，光在石雕外掃描的話，不論怎麼掃，也掃不出來在石雕內的追蹤裝置，更何況這還是系統出品的東西。

　　當然，特警摔掉許凡的作品，是經過許凡同意的。

　　至于許凡為什麼覺得會偷自己的作品？

　　那是因為許凡這次的作品并不是新作品，而是當初李南買走的那一部分偽裝為師傅作品的仿制品，也就是徒弟的臨摹作品。

　　因為李南買走了而且私人收藏，所以他們肯定是拿不到那些作品的，并且拍賣會上不允許拍照，作品的資料等等，他們也沒有。

　　所以對于這種能夠賣出幾十萬幾百萬的作品，造假部門肯定是感興趣的，至于剩下的，那就看天命了。

　　顯然，幸運女神站在了許凡的身邊。

　　只是，很可惜的是，厲爺這邊油煙不進，雖然造假，但是并不是死罪。

　　抓進去也就是終生坐牢，而且就算厲爺配合警方行動，但是因為他造假的數量大，涉嫌的金額太多，就算配合了也還是終生坐牢。

　　所以根本沒有任何機會的厲爺，徹底化身為了啞巴人。

　　而除了厲爺之外的人，知道的事情卻全部都指向了張宏遠。

　　很奇怪，明明張宏遠那邊只是一個普通的外線人員，可是這里的一切線索卻全部指向了那個外部人員張宏遠。

　　只不過事情到了這種地步，作為一個局外人的許凡來說，已經沒有他參與的必要了。

　　盜版工廠被核查，對于許凡來說，他已經滿足了，至于幕后黑手是誰，他并不在乎。

　　而且有那個工廠內，肯定還有很多隱藏在暗地的線索，能夠幫助方龍追查幕后黑手。

　　比起查這種事情，許凡更在意的是向冷若雪坦白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