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你一定會喜歡這份禮物的。」
我半推半就地跟著他上了樓,打開門那張噩夢般的臉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是劉坤。
林澤的同事兼死對頭。
沒等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林澤抄起門口的花瓶就快步上前砸到了劉坤的頭上。
鮮血順著劉坤的臉流了下來。
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后,失去了意識。
林澤鎮定地去廚房拿出了刀。
將劉坤的舌頭割下來,扔到了我的腳邊。
「老婆,這份禮物,你喜歡麼?」
清冷的月光下,林澤的表情變得猙獰,手中破碎的花瓶還在滴著血。
他用繩子將劉坤綁起來后,運到了郊外的建筑工地上,塞進了水泥罐中。
我安慰自己,這只是夢。
回去之后,他比前一晚還要盡興。
而他背后的那張人臉居然長出了身子。
在我動情的時候,甚至伸出手撫摸了我的額頭。
看到他,我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甚至不再惡心林澤的這些行為。
隔天一早,劉坤死在建筑工地的消息上了熱搜。
法醫檢查后得出的結論是:
是他自己割掉舌頭,然后走進了水泥罐里被活活憋死了。
我這才反應過來昨晚的夢不單單只是夢。
「你昨晚都做了什麼?!」
我大吼著。
林澤冷哼一聲:「不是你想要的麼,我不過是幫你罷了。」
我腳底生寒,愣在了原地。
哦對,昨天劉坤給林澤打了個電話。
說讓我們再給他 50w,否則就曝光當初林澤在公司里吃回扣的事情。
當初為了給林澤治病已經花光了家底,我們哪還有 50w?
情急之下,我沒忍住抱怨了幾句:
「這種人就該塞進水泥罐里被活活憋死。」
4
所以我說的話,居然在夢里成真了。
聽完報道,林澤走進臥室給歡喜佛上了一炷香。
我沒忍住跟隨他的腳步去了臥室。
「你早知道會這樣是麼?」
「這是獻祭,要想成功地得到孩子,就必須得付出代價。」
他回過身,兩眼死死地盯著我:
「更何況,你也希望他死啊。」
也對。
劉坤死了,就沒人能威脅我們了。
更何況沒人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
我如釋重負。
下意識看向了跪在那里的林澤。
他看起來好像比昨日瘦了一些。
想到這,我學著林澤的樣子跪下來誠懇地磕了幾下。
晚上吃完飯,林澤迫不及待地把我抱進了臥室。
檀香點燃后的幾分鐘,他就進入了我的夢境。
原以為獻祭只會獻祭一個人的,可沒想到他再次帶我出了門。
而這次居然是去了他的經理家。
我瞬間猜出了林澤的意圖。
今晚死的居然是他?
經理叫宋哲,之前沒少克扣林澤的獎金。
雖然有了昨晚的鋪墊,但看到林澤將他從天臺上推下去的那一刻。
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不過這次處理得更像自殺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林澤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但這樣的想法并沒有持續多久,我就被他推倒在了床上。
他瘋狂地在我身上發泄著。
沒多時,他身后的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這次我才看清楚,原來他并不是從他的背上飄出來的。
而是從歡喜佛里面出來的。
他飄到我耳邊,涼氣瞬間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下意識縮了縮身子。
林澤察覺到了我的變化,停了下來。
「怎麼了?」
我往他的懷里縮了縮。
「有些冷。」
他扯過被子將我倆裹住。
我耳邊還回蕩著那個男人剛才的話。
他說:
「阮阮,太好了,我們終于快要徹底在一起了。」
5
早上我是被急切的門鈴聲吵醒的,打開門來的竟然是林澤公司的領導。
面對我不解的神情,他們非常歉意地開口:
「昨晚宋哲跳樓自殺,死之前留下了遺書,之前那批出了問題的材料是宋哲搞的,所以真正吃回扣的人不是林澤,而是宋哲。」
送走領導,我趕緊將這個消息打電話告訴了林澤。
他的反應有些奇怪,不僅沒有高興,反而還有些......驚慌失措。
不過都不重要了,因為害他的人已經死了。
我心情大好地擦拭著墻上的照片。
沒忍住小聲呢喃著:
「害你的人都會付出代價,真相也總有大白的那一天。」
說起來,自打請了佛像后,林澤就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平日里他最愛吃辣,可今晚辣的東西他一口都沒嘗。
之前看見海鮮就停不下手,最近幾次飯桌上的海鮮他一口都沒動。
「是我做得不合胃口麼?」
林澤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被我捕捉到了眼底。
「沒,白天吃得有點多。」
「對了,今天公司的領導來,都說了些什麼?」
我一邊往嘴里面塞東西,一邊回憶著:
「他們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回去上班?之前畢竟是誤會你了,你愿意回去的話,底薪可以多給你加百分之二十。」
「你要不要回去?」
聽完這句話,林澤面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不停地吞咽著口水。
我噗嗤笑出了聲:
「好啦,不跟你鬧了,看把你嚇得,你就這麼不想回去上班啊,人家什麼也沒說,就說了聲抱歉。」
「我這不是怕你覺得委屈,才編了這麼個謊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