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 13-16 歲,將他們綁架到廟宇,被迫被那怪物受孕。
然后剩下來的都是一些癡呆兒。
然后老太爺再過繼到自己生出來的孩子身上。
「太邪了。」我說道。
沈茜一直在聽,沒有說話。
「那只臭蜈蚣身上那麼多張臉,就代表了他已經依靠那些人,轉生了好幾世,而每次被挑選的人死后,都會遺失掉自己本來的面目,變成老太爺的臉。所以你爺爺,你父親追查那麼多年,都是看到同一個人死去。其實并不是。」
「太邪了。」
這次換她說話。
「簡直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
「或者說疊羅漢。真的惡心......對了,保護傘呢?」
沈茜點點頭,說已經放了魚鉤,等著收餌了。
我本來還覺得魏宇明和太爺村的人有密切的關系,但其實他只是單純被請來雙殮的入殮師。
似乎就是因為聽說是這種極為稀有的方式,才加進來。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人要一直活的。
是為了掌控麼?
人生一大半都是痛苦,迷惘組成。
死亡偶爾令人害怕,卻也是這個世界唯一公平的事了。
一個人生前不論是富貴還是貧窮,到了死亡這一步,都會獲得最后的尊嚴。
這也是我們入殮師的價值。
回到城東殯儀館,沈茜把那張本來要移植到老太爺背上的臉給到我。
讓我復原到原來的尸體上。
我看了才發現那難度有多高。
又是銹皮!
我知道還有人躲在陰影處。
師傅說過,有的入殮師心術不正,做這行純粹是利用死人的尸體,去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完美銹皮技術的人。
我把臉還原給了殯儀館里的男人。
那棵樹死后,他也恢復了自己本來的面貌。
我想,不管是他心甘情愿成為替身,還是被逼無奈。
我至少應該給他最后的尊嚴。
這就是入殮師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