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貓好像也變異了,但是它好像沒有傷害我的意思,還從外面給我帶回了食物。」
「雙江高速那邊出城的路被堵死了,我原本以為我離高速這麼近一定能跑出去,沒想到高速出口被密密麻麻的藤蔓堵住了,我大概也要死了。再見了,這瞎扯淡的世界。」
......
我放下平板,外面比我想象當中亂得多。
「報警電話打得通嗎?」我問。
「占線。」我哥向我舉舉手里的手機。
我轉頭看曉曉,「曉曉,你知不知道,自然變異率有多高?」
張曉曉搖搖頭,「不知道,后面消息很不靈通,收音機也沒講,不過大概率不低。」
初始感染率的高低很大程度上關系著后續的傳播速度,這樣看來,問題很嚴重啊。
不過也不關我的事了,我做得夠多了。
我只是個沒有能力的普通人,這樣已經夠了。
是的,對,沒錯,這樣已經夠了。
14
我、林曉曉、我哥林亞,先用望遠鏡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堡壘附近出現了很多變異植物,但這些植物攻擊性不強,至少目前沒發現這些變異植物具有有毒、藤蔓、尖刺等攻擊性特征。
通過攝像頭觀察,花園隔音大棚里的四只公雞、六只母雞、兩只公鴨,兩只母鴨,一公一母兩只大白鵝,一公一母兩只牛,十只兔子,都沒有變異反應。
我們松了一口氣,張曉曉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合上蓋子,再放進一個木盒子里。
那是炸彈按鈕。
我哥和張曉曉都是理科生,據說是用了一種農業化肥硝酸什麼來著配白糖自制的。如果花園大棚真變異了,立馬這個棚就得炸。
我偶爾還會關注一下新聞,和我想象的不同,網上的相關新聞并沒有被壓下去。
我仔細想了想,大概是因為這次事件純屬天災,全球性喪尸危機,全方位,不是局部,壓了也沒用,大家又不瞎。
后來我就不看新聞了,畢竟上面除了死亡,就是死亡。
「X 大淪陷。」
我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新聞,不知道學校里有多少人看到了我在各種群里發的消息呢?看到消息的人,又有多少做了準備呢?
我的行為是真的對他們有幫助?還是只能給他們徒增懊惱呢?
不管了,不管了!
很快我就沒有這種想看新聞卻逼著自己不看的煩惱了。
末世第三天,早上 6 點,一陣淡紅色的霧氣慢慢在空中凝結,能見度降低,但不算特別嚴重。伴隨著這令人不安的紅霧的是,網絡通信斷了。
外面一片紅色總是讓人心生不安,我們索性拉上窗簾自娛自樂。
我媽愛上了做飯和看劇,這個愛好非常棒,反正儲存在冰柜里的食材不吃也要壞。
我爸和張曉曉爸爸整天都在下棋,不下棋的時候就在外面種種地,養養雞鴨兔。實在閑得沒事就去游泳池里釣魚,游泳池里還種著荷花,還好這荷花沒有變異。
我和張曉曉、林亞就更無拘無束了。
早上 10 點起也不會有人罵我們,醒過來就去看小說,打游戲,看電影。
吃的有我媽在,干活又有我爸和張曉曉她爸,我們去干活,他們還不樂意,因為他們悶得發慌,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15
末世第 5 天。
早上 10 點,我和林曉曉起床,我媽在做飯,我爸和林曉曉爸在做木工,至于我哥,他還在睡。
他昨天打《生化危機》打到凌晨 3 點才睡。
我對他說:「這都現實版生化危機了,你就不能換個游戲打?」
他說:「你懂個屁,我這是在學習經驗。」
中午我們吃的牛排,因為這幾天我媽沉浸于看甄嬛傳,所以最近幾天的午飯變敷衍了很多。
我從隔音大棚里揪了只兔子出來玩,雖然它是儲備糧,但是毛茸茸的兔子真的好治愈啊。
我揣著兔子,心情很是愉悅地去頂樓用望遠鏡觀察環境。
我們這個別墅選址真的絕,前不著村,后不著店,這麼久了,我都沒見著幾個喪尸,畢竟我們一直很注重保持安靜。花這麼多錢做的隔音也不是白做的!就算唱卡拉 ok,外面都聽不到。
遛彎回來,我和林亞、張曉曉一起打牌,輸的人未來就要去倒一天垃圾。
最后,我全勝歸來!張曉曉倒 10 天垃圾,林亞倒 32 天。
末世第 7 天。
按理來說,今水電氣就要停了。
這幾天我們喝的水都是事先接好在水缸里的,提前讓兔子試了毒。
洗澡的時候就沒這麼講究了,兔子試毒,半個小時后就去洗,但是今天不能這樣了,今天會停水電氣,電和氣倒是無所謂,但是水出問題的概率很大。
從水龍頭里接水,放在杯子里,喂給兔子。
兔子喝過了水,半個小時后,兩只后腿瞪了瞪,不再動彈。
我連忙通知家人,自來水不能用了!但是我們還是儲存了一些自來水,因為要沖廁所。
3 個小時后,自來水停了。
「看樣子是這個水被污染了,自來水廠才停止供水的。」張曉曉說。
林亞抓了抓頭發,「也就是說,自來水廠其實還是有人在運營的,不然不可能水才出現問題就這麼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