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還真挺慶幸我媽重視我哥,要不然那些東西進了我的嘴,我得死上八百回。
可眼下究竟該怎麼躲過發生的這一切?
半夜我餓得啃著從山上拔的野草充饑,不知從哪傳來的驚恐的慘叫聲嚇了我一跳。
我慌亂得就往被窩里縮,我媽一腳踹開房門將我拉了起來,她的神色滿是慌張。
「你哥要生孩子了你聽不見嗎?趕緊過來幫忙!」
什麼?!
5
我抖著手腳被我媽拉進了產房。
映入眼簾的就是我哥碩大的肚子。
隨著我哥的慘叫,每呼吸一次肚子就脹大一分,肚皮上清晰可見的是孩子拍打的手印。
而且不止一個。
我呆在門口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我媽一腳踹進了門。
「你死了呀?沒看見你哥快要生了嗎?趕緊去燒熱水。」
我快瘋了,究竟是我不對還是這個世界不對?
「媽,我哥怎麼會生孩子呢,你清醒一點。」
我媽沒空搭理我,她正手忙腳亂地給我哥鋪上柔軟的褥子。
這對比,讓我想起了我嫂子生孩子那天身下墊的還是我哥不用的破舊褥子。
但我沒時間多想,因為我哥朝我笑了起來。
原本他的臉上還帶著因為生產而帶來的痛苦,現在又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
是詭異的微笑。
他的嘴巴咧開了不正常的角度,并且越來越大,很快就撕裂開來。
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我慌亂地后退去燒熱水。
沒想到等我抬著熱水回來的時候卻發現我媽正在把孩子往回塞。
我哥明明疼得臉都扭曲了,嘴角依舊掛著詭異的笑。
「媽?你在做什麼?」
熱水盆掉在地上,水濺了我一身,但我沒有時間理會。
我鼓足勇氣走上前阻止我媽,卻被我媽嫌惡的眼神瞪住。
「這是個女娃子,生下來沒有用,不如早點弄死。」
說話間,我媽又把女嬰塞進去拔出來。
肉眼可見地,嬰兒的呼吸微弱起來。
我什麼都顧不得了,我只知道我必須要阻止我媽,絕對不能讓她傷害生命。
我用盡全力拽住我媽的手不讓她動作,卻沒想到她的力氣出奇地大。
「媽,求求你別殺人,她是你的孫女啊!」
很明顯,我的哀求并不能打動她的內心,并且讓她徹底不耐煩起來。
她揮起帶著鮮血的手掌一掌打在了我的臉上,我整張臉都麻木了,腦袋嗡嗡作響。
我媽像拖死狗一樣抓著我的頭發用鐵鏈將我鎖在了床頭。
接著我媽空洞著眼神重復著剛才的動作。
凄厲的慘叫聲刺向我的大腦。
這種聲音有些耳熟,跟嫂子生產那天的叫聲一模一樣。
難道嫂子也是因為生的是女孩而被媽媽這麼折磨的嗎?
女嬰很快沒有了呼吸,媽媽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
她提著女嬰的腿走了出去,半刻鐘后她端著一碗湯回來了。
我哥瞬間激動起來,蒼白的臉色泛起了紅潤:「快讓我喝一口,快給我。」
我媽也一臉的慈愛拿著湯勺一勺一勺喂著我哥,但我哥嫌麻煩,一下子就奪了過去咕咚喝了個精光。
我心里莫名泛起某種猜測,不可置信地問道:「媽你做的這是什麼湯?」
我媽揚起一張驕傲的臉:「這當然是給你哥補身體的湯。
「這些年你哥的身體越來越好都是我的功勞,我可是老張家的功臣。」
我哥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我媽的臉上充滿了笑意,可我的心卻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那我呢?我的作用是什麼?
大概是看到我的疑惑,我媽正想說話,但又被我哥的慘叫聲吸引了過去。
我哥脹大的肚子依舊沒有消下去,并且比剛才又擴大了一圈。
我媽手忙腳亂地準備繼續接生,但沒想到第二個仍舊是個女孩。
可就在我媽準備重復剛才的舉動,將嬰兒塞回去時,一陣邪風刮起來。
我下意識抬頭看去。
是——嫂子!
6
大概是看到嫂子的那一刻我哥腦子清醒了。
他扭曲著一張臉張口就開始大罵,奮力想要翻身下床,卻被一心要弄死女嬰的我媽強硬地按在床上。
他口中叫嚷要將嫂子的尸體剁碎,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我嫂子神色淡淡的,根本沒將我哥的辱罵放在眼里。
而我媽依舊在重復動作。
我正想張口說話,就被我嫂子輕飄飄的一眼定在原地。
我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但很明顯她并不打算放過我。
一縷猛地變長的頭發有目的地朝我伸過來,捆住了我的脖頸。
一點點地在收緊。
我想,大概今夜我們全家都難逃死劫。
但我不甘心,我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落得這個下場?
但沒想到,嫂子竟沒直接要了我的命。
我被迫吊在空中看著下面詭異恐怖的一幕。
嫂子嬌笑著揮出變長的指甲,泛著冷光的尖銳指甲,生生剖開了我哥的肚子。
「乖乖們,快出來玩啦。」
我哥的皮肉綻開的肚子晃動兩下,里面爬出來了七個女嬰。
她們發出咯咯的笑聲圍著嫂子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