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死不知悔改的樣子,勸已經沒用了。
我沉吸了一口氣:「你到底從哪學的這些東西?」
一提到這個,范光臉上瞬間閃過什麼,猛地朝我冷哼道:「范舒,你又要說教了。你特麼只比我大兩歲,搞得比我媽更像媽。你特麼有本事,要當媽,你給錢養我啊,給我買車買房娶媳婦啊,光說我有什麼用。」
這種不要臉的話,我聽得太多了,換以前的暴脾氣,我絕對發火。
可現在命捏在他手里,只得掐著虎口,朝他道:「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是想知道,這鬼叫春,牛鬼蛇神都搞了個遍,到底是哪路大神給搞出來的?」
「這你絕對想不到,呵呵……這是……」范光滿臉得意,正要說,卻猛地扭頭朝后看去。
只見陳春妮捧著張牛皮,被他嚇得怯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
也不敢說話,只是將牛皮朝他遞了遞,討好地朝著他笑。
「慫得要死!」范光恨恨地瞪了她兩眼,扯過牛皮,往旁邊舊衣柜里一丟,扯著她就走了。
陳春妮痛得嗚嗚叫,我往前兩步,想追上去,卻知道自己救不了她。
只有等找出那鬼叫春背后的主謀,讓那神秘青年去除了這雙人抱蛇的紋身,我和她才算逃出生天。
想到范光又收了一個大爺的錢,答應他晚上搞鬼叫春,我頓時又慌了。
連忙回房,正著急著怎麼聯系那神秘青年,他自己就出現了。
朝我沉聲:「放心,你是他親姐,對于那些老色鬼和范光而言,奇貨可居,光憑剛才收的那點錢,范光還不會賣了你。」
「所以今晚還是陳春妮?」我想到剛剛路過她屋子,里面又傳來她嗚嗚叫的聲音。
不知道范光是在加深她背上的紋身呢,還是……
無論是做什麼,都是方便晚上……
我不敢細想,只得懇求地看著他:「有沒有辦法,先救她?」
那青年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鬼叫春,步驟繁瑣,涉牛鬼蛇神,紙人紋身,異香怪燭,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
也就是說,昨晚不是第一次。
要不然,范光不會這麼嫻熟,也不會這麼肯定那頭累死的牛,殺了吃它的肉,會這麼香。
他以前也搞過鬼叫春,肯定還是和那媒婆一起,所以她都知道。
可這跟救陳春妮不沖突吧?
我看著那青年,幾乎懇求道:「你不是要找這背后的主謀嗎?不如先救了我和陳春妮,今晚鬼叫春沒辦法實施,范光肯定會去找背后主謀的,這不更快嗎?」
那青年卻只是搖了搖頭:「背后那人很厲害,能借紙人引路,牛眼引魂,還能迷人迷耕牛,肯定在村子里另有法陣,要不然怎麼作用這麼遠?」
「我救了你們,只會打草驚蛇,如若不能直接搗毀,后患無窮。所以剛才群牛發瘋,我都強忍著不出手,就怕驚到那背后的主謀。」
「我不可能一直守在這里,如若主謀驚到,不再出手,等我離開,范光又能找其他的老婆,或是讓你媽,搞這鬼叫春,那只會死更多的人。」
「不過你放心,你還是處子之身,未經人事,淫邪之氣不侵,我可以保你不被完全控制。」青年說得一本正經。
所以他說能救我,也是在找到那主謀,搗毀那法陣之后?
那前面的,豈不是騙人?
也就是說,我們只得先任人宰割,再慢慢找主謀?
「快了,從剛才那媒婆死時的怪狀,我已經有所感應,那主謀就在這里,不久就會露出馬腳的。
」他居然還沉心安慰我。
幽幽地道:「而且情況已經脫離了范光的掌控,就算今晚陳春妮……咳!他如果想鬼叫春長久,不再出事,肯定也會去找主謀的。」
這麼一想,也對,確實是我急了。
正要再問他,怎麼保證我不會被完全控制,就聽到范光重重地敲著門:「姐。」
那青年臉色一沉,朝我道:「我叫冉耕,有事你在心底喚我三聲名,我就出來了。」
我剛記住名字,門就被范光推開了。
他冷冷看著我,幽幽地道:「看著你是我姐的份上,今晚就不動你了,還是讓陳春妮那傻婆吧。你下來給我幫忙,我讓人送了蛇過來。」
一聽到蛇,我眼前就閃過媒婆的慘狀,全身發顫。
但對上范光那比蛇還冷的眸子,我只得蒙頭跟他下去,正好還可以套話,問問那背后的主謀。
范光搞鬼叫春,是為了掙那些老色鬼的棺材本。
那背后主謀,為的是什麼?
我跟在范光身后,嘟囔地問我媽呢,這才知道媒婆家里硬是要賠錢,我媽請了村里有威望的人,去談了。
要不然,我弟也不會請我幫忙了。
等到了牛棚邊,看著擺好的紋身托盤,和蛇皮袋里拱動著的蛇,我這才知道他這是要給驢紋身!
想到昨晚半昏半醒間的紋身時,我媽倒拎著蛇放血的樣子,我嚇得直哆嗦。
可范光根本不給我機會,直接就打開了蛇皮袋,伸手纏住里面一條過山峰,一刀剪斷蛇頭,將蛇血滴進紋身托盤里。
跟著示意我過去接蛇:「昨晚看到過了,知道怎麼做吧?」
那蛇被剪斷了頭,蛇尾死命地纏轉擺動,刮得他手背一片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