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呀。”

我聲音很小，沖著公公，輕輕擺了擺手。

只見我的掌心中，放了一塊皮，是婆婆紋著公公姓氏的紋身。

公公的臉一下子就塌了。

他是律師，比我癱瘓在床的笨蛋爸爸，腦子會轉多了。

他一定明白，婆婆現在是死了。

但我想，他現在弄不明白，為什麼我手里有婆婆的皮，但程訣卻幫忙一同隱藏婆婆的死因。

公公一定會擔心，程訣是不是參與了婆婆的死亡。

與此同時，公公會更迫不及待想知道，婆婆究竟是怎麼死的。

而知道死因的前提，就是幫助我打掩護，讓警察劉華趕緊走。

“我姐姐到底在哪里？！”

劉華從臥室里沖出來，他瞪了我一眼，卻伸手拽住程訣的衣領：“我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不見，你是不是瞞著我做了什麼事情？”

“咳咳！”

公公突然用力咳嗽一聲。

不出我意料的，他開始幫我解圍：“劉華，你先別生氣，你姐姐和我吵了一架，她和她閨蜜出去了。”

劉華停下手：“是嗎？”

“怎麼，你還不相信我？”

公公到底是律師，看起來有底氣地很：“你姐每次和我吵完架，都喜歡給你打電話，讓你過來幫忙。”

說話間，劉華的微信響起了消息。

這是我剛才趁著他不注意，仿婆婆的聲音，給他發的微信實時消息。

“弟弟，我剛才和你姐夫吵了一架，心情不舒服，剛才在養生館睡著了。”

這消息讓劉華松了一口氣，他終于離開。

人剛走，公公繃不住了，他臉變得慘白，他手指指向我：“你……你把我老婆殺了？”

“不是我哦。”

我搖著頭：“是程訣，程訣夢游癥發作亂刀殺死了婆婆。

”

公公渾身都在顫抖：“她人呢？”

我側身指向衛生間的馬桶：“都在這里了。”

8.

“你……你……”

公公一口氣沒喘上來，一下子就暈厥了。

唉。

公公啊，別著急暈啊，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

這一夜注定是個無眠夜。

因為殺了他媽的緣故，程訣的精神很萎靡。

他像是個孤苦小孩，趴在我的腿上，淚流滿面地不斷重復那句話：“我媽死了，我媽死了……”

“老公，你別難過了。”

我摸著他的頭：“我想到一個好辦法，可以讓你見到婆婆。”

“你是在開玩笑嗎？”

程訣搖搖頭：“人死不能復生，我怎麼可能再見到我媽？”

我嘆了口氣：“哎，你怎麼不相信我呢。”

程訣似是信了，他抬起頭，泛著紅血絲的疲倦眼睛盯了我很久，他突然道：“什麼辦法？”

我微微一笑：“你也去死呀。”

話畢，我猛地舉起藏匿在身后的水果刀，直接一刀子扎在他的手掌里。

我用力很重，刀身已經扎穿了他的手掌，直接抵到木地板上。

“啊！”

程訣滿臉扭曲地大叫。

可他不敢動。

鋒利的刀身在他的皮肉里，稍微一動彈，就是挖心剔骨地疼。

“你……你在報復我！”

冷汗密布在程訣的臉上，他被美色糊住的腦子總算開了點竅，他憤恨地看著我：“我媽根本不是我夢游殺的，她是被你害死的！”

我沒與他多費口舌。

我得留著體力，像他碾壓我媽媽一樣，好好地折磨他。

程訣被我用麻繩五花大綁起來。

這期間，他不斷辱罵我。

連帶著辱罵我的媽媽：“你媽死了活該，沒什麼本事，還敢上訴，我告訴你，就你一家那下賤底層，被我開車撞死，也是她的福氣！”

我笑的毫不在意。

真的沒必要和將死之人較勁。

我又將暈厥的公公綁住。

此刻，這兩人看起來就像是兩頭五花大綁的豬。

就好像是快過年時，嗷嗷待宰的豬。

嘻嘻。

快過年啦。

爸爸媽媽，你們在地下要好好等著哦。

我馬上就要宰兩只豬送給你們啦~

“你趕快放了我！”

從手掌心中大量流失的血，讓程訣的臉變得很蒼白，但他的嘴還是硬的：“十年前，我能讓你爸媽死，現在我也能讓你死！”

呵呵。

還當我是那個八歲的女孩呢？

我從廚房接了一杯水，直接潑在公公的臉上。

他瞬間驚醒。

這老東西看到自己與兒子被捆，一下子就明白了。

“是你殺的我老婆，嫁禍給我兒子的對吧？”

公公看起來比他窩囊兒子精明許多，一邊暗戳戳地扭松麻繩，一邊給我下套：“你應該清楚，我是律師，我有辦法能讓你脫罪，不用坐牢，只要你先放了我們。”

“我相信你，十年前，你兒子逼死我的爸爸，又開車撞死我媽媽，他都沒有坐牢。”

我眨著眼睛，一刀子扎在程訣的大腿上：“只是，你知道嗎？我就是想坐牢啊。”

9.

“啊！”

程訣嘴里發出尖叫。

與此同時，公公大聲呵斥：“住手！”

我微笑著看向公公，將刀子從程訣腿里拔出來，又再次起手起刀落。

彼時，程訣嘴里不斷發出尖叫。

嘻嘻。

我真的好開心。

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豬叫。

程訣起初還罵著我。

但幾刀子下去，他對我的辱罵成了求饒：“方羽，你別殺我……”

我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就像是一個上了程序的機器人，只知道不斷拿刀來回穿插。

與此同時，我的耳邊傳來公公的求饒。

“放了我兒子！”

公公扭動掙扎著身體，痛哭流涕著說：“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放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