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們真是沒有良心的人。
不過。
我不是的。
我很善良。
向來有求必應。
婆婆既然要我救她,那我就救她吧。
我將水杯的水,潑在程訣的臉上:“程訣,你醒醒!”
冰冷的水澆醒了他,他像是剛睡醒,眸中一絲疑惑與迷茫:“小羽……我……我怎麼了?”
“你剛才夢游了,在殺你媽媽!”
程訣后知后覺地低下頭。
當看到渾身是血的婆婆時,他嚇得后退,幾乎驚厥:“啊!我殺了我媽媽!”
我慌忙扶住程訣:“她還沒死。”
程訣穩了心神,他扔掉染血的刀子,拿出手機,撥打120:“我這里有人出事,你快點來!”
“位置在……”
在他即將說出地址的時候,我搶過他手機,按了掛斷:“程訣,你媽被你扎的到處都是血窟窿,就算送到醫院也活不了。”
“你要想清楚,你媽媽一死,你立馬就會被警察抓起來坐牢。”
程訣臉色瞬間僵硬。
“我……不想……死……”
婆婆伸出手極力抓住他的褲腳:“送我……去……去醫……”
“故意殺人罪,嚴重的能無期徒刑。”
我別過臉去,唇角勾笑道:“程訣,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即將死的媽媽,而甘心在牢里葬送自己的青春嗎?”
婆婆還在做著最后的掙扎:“不……我不要……不要死……”
程訣滿臉猶豫與痛苦。
幾秒后,他跪在婆婆面前,痛哭流涕道:“媽,你……你一路走好。”
婆婆血像是同一時間被放干。
她眼珠子絕望又狠戾地死死地盯著我:“我……詛咒你……你……”
話還沒說完,客廳的防盜門突然傳來敲門聲。
我心下一喜。
是律師公公上趕著來求死了嗎?
我趕緊走到房門邊,湊到貓眼上去門口的人。
好嘛。
竟然是身穿制服的警察來了。
6.
哼!
我有點生氣。
警察叔叔,你的效率也太快了點吧?就不能等我把尸體處理好再來嗎。
真是的。
不開心,不開心,超級不開心!
“來的人是誰?”
程訣趕忙推開我,他湊在貓眼上。
在看到來人后,他絕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我舅舅來了,他要是看到我媽被我殺了,一定會把我送去坐牢的!”
“不要著急。”
我摸了摸程訣的頭,便撥打報警電話:“喂?是110嗎?我舉報相王小區22棟9樓,這里有人在吸毒!”
警方向來重視毒品。
必定會派出大量的警力前往相王小區。
程訣的舅舅叫劉華,是一名警察,且又離相王小區極近,必定會被調走。
咚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
劉華有點不耐煩:“姐姐,你打電話叫我過來,怎麼又不讓我進去?”
房門另一面,程訣臉上的汗都急地出來了:“我舅舅性子急,再不開門,他肯定會踹門的。”
“那就大大方方開門唄。”
說話間,我讓程訣躲進臥室,并把臥室的門給關上堵住血腥氣。
做好一切后,我打開了客廳防盜門:“你好,你是誰?怎麼大半夜敲別人家的門?”
我穿的是睡衣,劉華到是個正人君子,他立馬別過臉去:“你是我姐姐的兒媳婦吧?我姐姐呢?”
“她煤氣中毒,送去醫院搶救了。”
劉華聲音充滿了懷疑:“送去哪個醫院?”
“中心醫院。”
他再次追問:“中心醫院幾樓?你為什麼不跟著過去?”
我有點招架不住。
好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起電話。
毫無疑問,是警方調取警力去相王小區。
這點不得不說,警察的辦事效率一直都很高。
掛斷電話后,劉華抽身離開。
程訣松了一口氣。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恐懼地問我,婆婆尸體該怎麼辦。
“怎麼辦?”
我靠近他,在他耳邊柔聲道:“你聽說過,碎尸嗎?”
7.
“碎尸?!”
程訣猛地推開我:“這是我的媽媽,你讓我碎她的尸?!”
“你也可以不用碎。”
我一臉無所謂:“你就把婆婆這麼放著吧,我們糊弄的了你舅舅一時,卻糊弄不了一世,等你舅舅回來,讓他把你抓到牢里面去吧。”
程訣的眉緊緊地皺在一起:“他是我舅舅,他肯定不會抓我的。”
我毫不客氣地反駁:“他是你舅舅不錯,但你可是殺了他的親妹妹!而且他是警察,他會見死不管嗎?!”
程訣捧起自己的沾滿血的雙手,一個字都沒有說。
“程訣你最好還是按照我說的做。”
“婆婆已經死了,人死就像動物一樣,不過是一具皮囊,反正最后都是要成為灰燼的,不是嗎?”
終于,在我的淳淳善誘下,婆婆變成了碎片,從馬桶里流了出去。
婆婆,再見啦~
當然啦,她比較硬的骨頭,我給保存住了。
我說過的,要讓他們一家三口團圓,溶塑成一口大鍋的。
最后,我與程訣用漂白劑把衛生間、臥室等都打掃了個干凈。
這途中,座機110電話打進我的號碼,說我假報警,讓我去警局調查。
這一次,我沒聽叔叔的話。
對不起。
等我把我該做的完成,我一定主動進局子。
……
大概凌晨四點鐘,公公與舅舅一同回來了。
舅舅臉色鐵青:“我查了中心醫院,我姐姐根本不在里面!”
公公也異常生氣:“程訣,我才不在家幾天,你怎麼把不三不四的女人招回家了?!”
程訣剛解決完尸體,他嚇得發抖,窩窩囊囊地坐在沙發上,半個屁都沒放。
劉華沖進婆婆的臥室,四處尋找:“快說,我姐姐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