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時候沒有好好孝敬,死了還在因為你的愛情摧毀著你的家。現在的年輕人。我真是無話可說,無話可說。」
大勇被老禾說的愣住。
老禾轉頭對著紫萱說:「你說吧,哭也沒有用,叫你們上來就是把這件事情說清楚講明白,然后各走各的路。」
紫萱終于忍不住,臉漲的通紅,眼睛充滿了血絲。
青筋在腦門上一根根的爆出來!張牙舞爪的恨不得把眼前的人都生吞了。
用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大聲怒吼,聲音快把我的耳聾鎮破,風又一次刮了起來。
『咯咯,咯咯』她的脖子發出滲人的聲音,我感覺她的脖子就像是被扭斷,轉過頭惡狠狠地眼神盯著我。
紫萱的另一個聲音:「呵呵呵,你是過得不錯。我是不會放過你們一家人的。你喝醉酒過馬路,是我舍命救了你,你活了,可我卻被撞死了。真是沒想到你卻為了另一個女人跳樓殉情!」
大勇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孩,這個聲音好像是在哪里聽過。
還記得大學時候有個戴著黑框鏡胖胖的女孩嗎?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終于鼓起勇氣跟你表白,沒想到你因為我胖,不接受就算了還嘲笑挖苦我一番。
從那之后我就減肥,努力學習。和你考差不多的成績,和你去同一個公司上班。我以為我夠資格站在你身邊了。
卻沒想到你愛上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有我愛你。嗯?為了你我付出了所有。甚至我的生命。
沒想到,你還為了她去死。
還好我留著你的照片,偷偷的跟著你拍下你的照片。
日日夜夜抱著照片想著你。
命運捉弄人,我們沒差多久。呵呵呵,我真高興,生前沒在一起,死了以后我媽因為知道我對你的癡迷而找到了趙姨。
誰能想到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還把我拒之門外。就因為那個女人!我要毀了你,我要毀了你的家,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紫萱越說越激動,風刮的越來越厲害。我已經凍得感覺快要窒息。
大勇感覺到了害怕,也像是回憶起來了一些片段,有點顫抖的聲音說:「抱,抱歉!我不知道是你,那個時候太小,說了難聽的話傷害了你。
其實你如果在佑怡之前出現或者是再找我的話,我想會是不一樣的結局。我跟你道歉,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別人了。
我們約定好嗎,如果有來世,讓我補償你。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的父母了,找一條好路,過你的生活,好嗎?
就當是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我會永遠記得你。
我知道你的名字,曉晴。」
大勇低下了頭,懊悔的小聲哭泣。
其實很多時候,很多誤會。不是幾句話就能解決。但是放下卻是我們不得不做的選擇。
8
周圍的風漸漸的散去,我終于感覺到有一絲溫暖。紫萱恢復了正常。
紫萱的另一個聲音:「禾姨,讓我走吧。我想去我該去的地方。」
我們都沒有多說話。老禾站了起來,點燃了兩盞紅色的蠟燭。留下來的蠟油溫和圓潤。
等待四支蠟燭不在搖曳,紫萱倒吸了一口氣。癱倒在了地上。曉晴應該是走了。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這樣也好。
彼此都解脫。
老禾:「給你們娘倆 5 分鐘,說完了你也回去吧。」她看向了大勇:「情執不可以過重,傷人傷己。到時候你們還是要分開,繼續下一世的輪回。」
說完便不在說話,轉頭面向了貢品。
后面就不必再說了,大勇娘倆相互哭訴思念。道了別。
5 分鐘后。胃里一陣翻騰,哇的一口我吐了出來。然后身體一陣輕松,便癱軟在地上。沒有力氣也說不出話。
老禾對著趙姐說:「把綾羅綢緞,紙家具彩電,冥幣紙錢,對了。還有這一對兒紙人都在香爐前燒了。給孩子們送些東西過去。也算是了了你的心愿。」
趙姐指著她帶的包袱欲言又止。
老禾搖著頭嘆息的說:「哎!一起燒了吧。」
其實燒了也送不到,只是讓趙姐心里有個念想罷了。
一切做完。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老禾拍了拍我。
老禾:「誒!誒!老七。收拾東西走了。完活了」
我朝祭品看過去,香和蠟燭都熄滅了。嘴里念叨:「哪里還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
紫萱:「哈哈,鑼鼓啊!」
怎麼這麼快就沒事了?她蹦蹦跳跳,拿起了鑼鼓掛在我的身上。我愣在原地看著她發呆,剛剛她倒下的瞬間。我的心怎麼...
她笑著挽著我的胳膊拽著我就朝外走去。這力氣還真大。我踉蹌了兩步。
哎呦我的腦門!我用手摸了摸,鼓起了一個大包。我想起來了,這是大勇磕的。算了,反正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老禾在前面,趙姐在我們的后面。風停了,恢復了夏天該有的溫度。
9
用了不到一小時,我們開到了趙姐家樓下。
趙姐滿臉滿意的連忙道謝,臨走之前遞給我一個信封。
嗯~我掂了掂重量,是這數沒錯了。
這個頭磕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