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大淇,身邊的人更喜歡叫我七爺。
之所以二十出頭的年紀被人叫爺,是因為我從事的職業比較特殊,我經營一家出道仙館。
所謂的出道仙就是幫人治療那些看不好的「病」料理那些無法處理的「事兒。」
我一出生就十分怪異,陰月陰日陰時,我從小能看見很多詭異的東西,我逐漸認識到這個世界我們知曉的只是極少的一部分,而那些我們未知的,刺激驚險卻又十分神秘。
于是我就開了一家古玩店,實際上就是一個「小診所。」
「來電話啦!快接電話!」我剛收了攤準備回家,電話就響了起來。
我:「喂,老禾。你不是都到家了麼,又怎麼了。」
老禾:「別廢話,開車接我來,來活了。記得帶上紫萱。」
來活兒了!聽到這三個字瞬間我就精神了,又有新鮮事兒了。
老禾是我的師傅,天津小有名氣的出道仙。
半個小時后,我們來到了事主家。
一進門,我們就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跳。
「別想好過!一個都別想好過!」一個的男人站在客廳的玄關咬牙切齒的說,咯吱咯吱的磨牙聲聽的我眉頭一皺。
他的眼睛瞪的溜圓,黑色的瞳孔旁邊布滿了血絲,整個眼白幾乎都變成了血紅色。
「疼不疼,疼不疼…」他嘴里念叨著,手上還不停的用鑰匙劃著自己的手臂。
一下、兩下、三下…不知道多少下。
肉眼能看到的劃傷帶著血印子深深的刻在胳膊上,翻出來的血肉和褶皺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大概 1 分鐘,男人扔下了鑰匙,轉身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女主人姓趙,趕緊招待我們坐下,倒了幾杯水放在茶幾上。
屋里的溫度明顯的比室外冷很多,我抬眼看了看空調,沒有開冷氣。
趙姐:「禾師傅,麻煩您給看看,我愛人這病,越來越嚴重。」
趙姐拖了三四層關系找到的老禾,因為實在束手無策,只能請老禾來。
老禾:「去醫院看過了沒,怎麼說?」
趙姐:「說是精神病,有時有會兒的就沒留院治療,開了藥讓在家里調養。吃了這麼久也沒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老禾:「都有什麼行為?」
趙姐:「開始是不說話,不吃不喝。后來砸東西,動手打我。最近就是自殘,不見血不停手的那種。」
老何正在向趙姐了解基本情況,這是慣例。紫萱坐在我的旁邊拍了拍我問。
紫萱:「你有沒有覺得這屋里陰冷陰冷的?」她一邊問我一邊眼睛掃視著屋里的每個角落。
紫萱是我師妹,一個大美女,天生陰陽眼,算是我團隊里的「偵察兵」了。
我:「嗯,進來時我就感覺到了。怎麼跟你說話了?果然它們也愛美女!」
紫萱:「那倒沒有,就是感覺不太對勁,頭疼得厲害。你嚴肅點!」說話間還不忘踩我一腳。
「給我來根煙。」老何看著我說,手伸了過來。
我從兜里掏出煙,遞給了他。看這意思是要看事兒了。趕緊折騰完更好,我好回家進入舒適的夢鄉。
老禾接過煙,用打火機點上,放在嘴上嘬了一口放了下來,點燃的煙頭朝上,看了看煙頭冒出來的煙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屋里出奇的安靜,沒有人敢說話。趙姐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緊張的兩只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嘔~嗝!」老禾發出要吐的聲音,嘴吧就像在嚼著什麼東西。聳肩抻脖子,頭左右晃動。
半分鐘過去,「呼!」長出了一口氣。
老何張開了嘴說,聲音卻是另一個人:「出什麼事兒了啊叫我來!」
我和紫萱立馬站得筆直,雙手作揖 90 度鞠躬大聲叫到:「恭請老仙爺,老仙爺辛苦了!」
老何的另一種聲音:「生辰八字。」
趙姐那里還聽得見老仙爺說話,嚇得臉煞白,額頭上的汗珠都清晰可見。
我拿出了紙和筆,準備做記錄。紫萱則站立起來開始在屋里溜達。
趙姐哆哆嗦嗦的說:「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生日。」
老仙爺:「陰歷的。」
趙姐:「19**,6 月,10 日。」
老何手里掐算了幾下。
老仙爺:「嗯~等等,等等。」
這個時候,紫萱走動的步伐突然停下。屋里的溫度瞬間降到了冰點,我哆嗦了一下,后被冷汗刷的就冒了出來。
我知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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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抬起了手指向了我右邊墻角,我沒敢馬上轉頭而是用余光掃了一下我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