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抓到黨月瑤之后,我并沒有立即殺她,我甚至都沒有這樣的打算,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是一個很戀家的男人,所以我才把她和兒子關在籠子里。
「可是養家真的很費錢,我很快就把錢花光了,于是,我就跟她說『老婆,求求你,拜托你拍一點那種男人都很喜歡看的視頻拿來賣,很掙錢的』。
「可她卻不聽我的話!她說什麼自己寧可死,也絕對不會在互聯網上留下讓兒子難堪的記錄。
「你說她講不講理?那也是我的兒子啊!難道只有她一個人愛兒子嗎?
「我當時有點生氣,就用煙頭燙了她的左眼……她的眼睛當時就瞎了。
「你猜怎麼著?那個女人簡直是個瘋子啊……她一聲都沒叫,竟然還在唱兒歌!
「我就想做個試驗……聽說你們女人很能忍痛,無論痛經還是分娩,你們都能熬過來,那究竟要痛到什麼程度才能讓你們屈服呢?
「于是我就不停地開發她……我拔掉她的牙,夾斷她的手指,把燒紅的棍子捅進她的身體……她一聲都沒吭,還在唱什麼『蟲兒飛、蟲兒飛』,媽的,老子耳朵都起繭子了。
「所以我就想出個主意……我告訴她,今天晚上我就要對她的兒子出手,讓他也染上艾滋病,到時候我們一家整整齊齊地下地獄,多好。
「結果她一下就瘋了,咬斷舌頭,死了,我沒得玩了。
「哎,醒醒,你可千萬別死啊。」
我抬起腫脹的眼皮, 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仇恨是我最好的興奮劑。
李彪得意過了頭,他并沒有注意到, 我身上其實還藏著一支胰島素。
我趁李彪轉身之際,用嘴巴咬住胰島素,扎進他的后頸,讓他暈了過去。
13
趁李彪低血糖陷入昏迷的工夫,我掙脫了束縛,然后用皮帶把他緊緊捆了起來。
我不能報警,李彪已經知道我是黨月瑤的幫兇, 那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我用黑色膠帶把窗戶貼了起來,以防外面有人看到, 然后從網上買了一臺分娩體驗儀。
剛開始, 李彪還是一副不怕死的表情,他說自己反正也活不久了, 還不如求個速死。
但我怎麼可能如他的意呢?
「你想做什麼實驗來著……哦對了,你想知道什麼樣的痛楚能讓女人屈服對吧?那你自己體驗一下好了。」
我把分娩體驗儀的電極貼在李彪的肚皮上, 然后把強度直接拉滿。
強烈的疼痛沖擊著李彪的大腦, 他翻了白眼,身體發抖,很快疼暈了過去。
我給他打了一針腎上腺素,強迫他從昏迷中醒來。
這時我忽然想起:男人的睪丸素提供了鎮痛作用, 也就是說,如果我想要他百分百體驗分娩的感覺, 那就必須摘除睪丸才行。
于是我拿來了小刀和針線盒,然后用打火機對刀刃消毒。
李彪面色「唰」地慘白一片。
「哎, 醒醒,你可千萬別死啊。」
14
我把李彪的藏尸地告訴了警察,他們在一處地下室發現了黨月瑤,李彪用水泥把她埋了起來。
那是一具被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尸體。
黨月瑤的手始終是半握著的, 空隙大概兩指大小, 剛好能塞進一個小孩子的手。
法醫不忍心把她的手掰開, 就把黨向陽的玩具塞到她的手心里,就在這時, 她的手指竟然動了一下, 緊緊握住了。
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15
法院最終判處李彪死刑,但是鑒于李彪已經完全喪失理智, 他被關押在瘋人院內。
聽說每天夜里, 他還會突然驚醒:「求求你, 別折磨我了。」
16
我辭掉了醫院的工作, 訂了兩張前往國外的機票。
出發這天,張澄把我們送到機場,他說有話想跟我單獨說。
我讓黨向陽到候機大廳等我。
「什麼時候回來,我接你。」
我搖了搖頭:「說不定不回來了。」
「為什麼?」
「沒什麼,就想換換環境。」
張澄忽然壓低聲音:「黨月瑤殺害了李彪的婆婆, 但她并沒有獨立處理尸體的能力, 李彪入院體檢的時候被發現有人摘除了他的睪丸,現在有人懷疑這起案件可能還有第三人存在,但我想辦法壓下來了, 你懂我說的什麼意思嗎?」
「懂了,想查我你就查唄。」
我笑了笑,頭也不回地走進機場。備案號:YXX1p8x03KBuzxoJNYuy2Y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