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嚇了一跳,撒腿就跑,但巡警的反應更快,他們很快摁住試圖逃跑的女人。
我們一起來到派出所,女人很快就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實,她說這個孩子是她問男朋友「借」來的。
「他欠了我五千塊錢,就把這小孩抵給我了,我想著自己總不能虧了嘛,又聽別人說可以帶小孩運些『糖果』賺錢噻,所以就……」
我不想在這浪費時間,做完筆錄就準備走,這時小男孩走過來抓住我的裙子:「姐姐,你認識我媽媽嗎?」
我愣了一下:「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叫黨向陽,我媽媽叫黨月瑤,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10
我趕緊問他母親在什麼地方。
「那天,媽媽從幼兒園接我回家,一個男人忽然開著面包車把她給撞倒了,然后我們就被塞進車里……」
他們母子被囚禁了起來,囚禁他們的男人自稱是黨向陽的父親,但他卻把母子二人塞進兩個狗籠子里,無論吃喝拉撒都不讓他們出來。
后來,男人把黨向陽關進隔壁房間里,黨向陽每天都會敲擊墻壁,而母親也會敲擊墻壁回應他,他們就通過這樣的方式確認彼此的存在。
「大概一周前,當我敲擊墻壁的時候,媽媽她卻沒有反應,緊接著我就被他拉出去賣掉了……」
我立即讓黨向陽向警察描述自己被關在什麼地方,他說自己個頭太小,又被囚禁在狗籠里,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每天會聽到兩次火車鳴笛的聲音。
警察根據地圖和鳴笛的時間,推斷出黨月瑤被囚禁的位置大概在郊區的一個倉儲站附近,于是立即派人去尋找。
不久后,警察就在一棟二層舊屋內找到了黨向陽的父親,李彪。
現場充滿了 84 消毒液的氣味,還有兩個已經被沖洗干凈的狗籠子。
李彪矢口否認自己囚禁了黨月瑤的母子,也不承認自己賣掉了親生兒子。
「他母親帶他來見過我一次,這小畜生不喊爹,我就打了他一巴掌,所以他一直記恨我……你們該不會相信一個三歲小孩的信口雌黃吧?」
警察在李彪宿舍搜了一圈,沒有發現黨月瑤的蹤跡,李彪已經把現場清理干凈了。
我請求警察拘留李彪,結果遭到拒絕,理由是證據不足。
我簡直無法理解:黨月瑤已經失蹤了,還需要什麼證據?!
警察一臉無奈:「黨向陽只有三歲,這個年紀的小孩經常滿嘴跑火車,我兒子還說圓明園是他燒的呢!僅憑一個小孩的指控,我們肯定不能立案啊!」
「那你倒是告訴我,這孩子的母親去哪了?難道鉆進衣柜里面穿越了?!」
「這孩子的母親好像是艾滋病患者吧?哎,這種事我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有的病人病情惡化,時日無多,是不希望至親發現自己去世的,他們總會人間蒸發,找一個地方安靜死去,就像貓一樣……」
我懶得聽警察講大道理,于是就給張澄打電話求助,可他同樣表示無能為力。
「曉蓉,李彪是艾滋病患者,本來就存在感染風險,如果沒有他犯罪的直接證據,警察肯定是不會拘留他的,我就更沒辦法了……」
我「啪」的一聲掛掉電話。
既然沒人可以幫我,那我就自己來!
11
我在附近蹲守著,默默等待時機。
第二天早上,我看到李彪穿著外套出門了,過了一會兒,我看到外賣員把一個塑料袋掛在他房間的門把手上。
等外賣員走后,我躡手躡腳靠近李彪的房間,然后取出研磨好的安眠藥,加進他的外賣里。
忽然,一雙大手緊緊捂住我的嘴,緊接著我就被李彪扔進房間里。
我試圖反抗,但李彪的力氣很大,我被他狠狠打了兩耳光。
這是我第一次挨打,我頓時就被打怕了,面頰上的灼燒感和劇烈的耳鳴讓我眼前天旋地轉。
「臭婊子,我就猜到你要搞點小動作,看我怎麼收拾你……」
李彪用膠帶纏住我的雙手和雙腳,然后用一條狗鏈勒住我的脖子,掛在房梁上吊了起來。
強烈的窒息感讓我差點暈死過去。
李彪踢來一個臉盆,我只有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站在上面。
「說,你跟黨月瑤是什麼關系?你為什麼要找她?」
我使勁喘了兩口氣,大腦才能勉強恢復思考:「我是她的產科醫生,你們的兒子就是我接生的。」
李彪愣了一下:「那你干嗎找她?」
「因為我知道,她殺了你母親,你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李彪大張著嘴,愣了幾秒:「我明白了!你是她的幫兇對吧!我就說,那個蠢貨連條魚都不會殺,她怎麼會有辦法分尸呢?」
「既然你都知道了,為什麼不報警?」
「為什麼要報警,復仇這種事,當然要親手干啊!」
12
李彪扒光了我的衣服,他打開窗子,讓寒風灌進屋內,然后往我身上澆冷水。
他一邊肆意凌虐我的身體,一邊夸夸其談:「你知道嗎?其實我并不介意你們殺了那個老太婆,因為她總是把錢藏起來,每次都害我要找好久……還總是催我要小孩什麼的,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