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數老二,是個正常人,卻時不時地,總拿著驗孕棒,總給自己測尿。
每次看到一道杠,她立刻長吁一口氣。
大家都偷偷議論,罵她是個神經病……
另外,老大也變得異常敏感。
忙活完老二老四住院的事,回來后。
她撂下話,打死也不回寢室了。
去別人那邊蹭床不說,她還足足穿了三條褲衩。
之所以這樣。
我猜,她是怕再被古曼童騷擾。
多穿兩條,到時能多擋一下,對吧。
其實經歷到此,我哪會不知道,這里面有大古怪。
但又捋一捋思路。
放一放其他的吧。
還是先顧寢室。
畢竟這也是我住的地方,是我在學校的家啊。
家,絕不能亂!
所以在日頭最足的時候。
大中午。
我獨自回來了。
抱著一個目的,把被藏起來的古曼童,再次找出來。
然后,徹底丟掉它。
也因此,我先鎖定了老四的地盤。
尤其是她的衣柜。
找了一把螺絲刀,三下五除二,就把鎖頭撬開了。
這一刻,我做足了心理準備。
打開一剎那,就會看到那金娃娃。
它正襟危坐啥的。
但誰知道,我只發現一個圓咕隆咚的東西。
是古曼童那梳著小辮子的大腦袋。
我緩了好幾秒,才把這腦袋捧了出來。
我想不明白,它咋這麼慘了。
身體呢。其他零部件呢?
接下來,我又在整個寢室展開排查。
結果可好。
這古曼童竟被肢解了。
胳膊啊腿啊。
幾乎遍布寢室各處。
我們的床鋪,行李箱,以及犄角旮旯。
總時不時著,發現一個零件。
最終我把這肢解的零件,攏到了一起。
堆在書桌上。
我愣愣發呆。
心想誰這麼狠,到底出于什麼目的,把它處以這種酷刑?
但等等。
我又湊近,仔細觀察一番。
一個恐怖念頭,瞬間浮現出來。
這肢解,不像是人為干的。
畢竟在古曼童身上,沒有任何被鋸過或被切割之類的痕跡。
更像是……
對,像是自發裂開的。
就跟木頭樁子一樣,被水泡過,不斷發脹。
自己打芯子里往外,直接脹裂了一樣。
我嚇得直往后退。
心說這該咋解釋啊?
10
我再次聯系學長。
總算接通了。
我倆視頻。
學長解釋,說他一直在廟里呢。
放放空,也誦誦經。
但我挺奇怪。
拜托,這是廟?
屏幕里的他,背景黑漆漆一片。
啥廟啊,美國那邊的時差嗎。
而且學長一定燒著什麼呢。
屏幕下方,隱約間,直冒綠光。
我瞎想,會不會是打幌子,其實他在做啥邪術呢。
接下來,我把最新情況跟他講了講。
尤其給他看了看這一堆古曼童的碎片。
我的意思,甭管那麼多,依舊把碎片丟了。
這樣我們寢室的災難,是不是就能過去?
學長嚴肅地搖搖頭。
他說,邪物往往是有魂的。
原本寄住在古曼童中。
但現在,這邪物已經邪變了。
古曼童突然支離破碎,說明這惡魂已經散了。
分布在你們寢室各處。
這還怎麼丟?
我嚇到了,也快讓學長幫忙,想想辦法。
只看到,屏幕那邊,幽幽綠光更濃了一些。
學長還貼近屏幕。
這麼一顯,他臉色有些猙獰。
他告訴我,目前唯一的辦法。
把我們寢室四人都召集起來,帶著這些古曼童碎片。
他帶著我們,去一個地方,好好超度這邪物。
「切記,到時你們要剪下一縷頭發,跟這些碎片一起燒了。」
「這才能保證,這邪物以后永不騷擾你們。
」
我想不明白。
怎麼著,咋還需要我們的頭發呢。
別看自己不懂玄學。
但貌似,只有降頭術,或者下什麼詛咒時,才用這東西吧。
超度亡靈這一塊,真有這麼復雜嗎?
我因此猶豫起來。
學長又撂下了一句話,就掛斷電話。
他強調,說這事不能拖太久。
不然越來越難搞。
而且不出他意料的話,我們寢室四人,很快就會遇到更離譜的怪事。
11
通完視頻不久。
我發現自己不對勁了。
身子特別沉。
不夸大地講,就像一直扛著一個沙袋一樣。
問題是,我肩膀上什麼都沒有啊。
我特意照了照。
好家伙,肩膀頭上,好幾處都血陰了。
我心里發慌。
這時也想到一個土辦法。
老人們常說,身上有啥異常,就用沾血的鏡子照一照。
我急忙跑到廁所。
把一瓶酒精給倒了,又一發狠,咬破手指。
做了一瓶血水。
然后找來一面小鏡子,對著上面噴啊噴。
正常時,上面肯定霧花花一片,對吧。
但現在,這些血水,竟在鏡面上凝固成珠了。
跟個大麻子臉似的。
挺瘆得慌。
但這也恰恰說明,我是真遇到邪事了,不然不會如此。
我不斷念著阿彌陀佛。
也一點點,一點點。
把鏡子舉了起來。
一剎那,我幾乎一個踉蹌。
看得清清楚楚。
鏡子里。
我肩膀上,趴著一個小人。
就是那小辮子。
他臉色青紫,五官猙獰。
也怪不得我身體會這麼沉呢。
我都不知道自己用啥狀態,走出的廁所。
而且不久后,老大也有狀況了。
她一直躲在別人寢室,賴在床上,死活不下來。
但聽別的同學說,老大突然變得很難受,說腰特別疼。
撩起上衣一看。
就她那肥肥的腰上,竟出現了一條暗紅的「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