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個舍友都死了,是輔導員報的警。
我作為她們的舍友,警察找我談話,坐在詢問室里,我一臉恐慌和傷心。
「警察叔叔,你們能不能告訴我,她們為什麼都死了?我跟她們是一個宿舍的,會不會下一個就輪到我了。」
其實我心里清楚,這些警察肯定都查過我那天在哪里,什麼時間段在干什麼。
我,完全沒有時間去殺人。
1
她們的尸體是在不同的池塘被找到的,她們死相很恐怖。
被刮花的臉,由于泡在水里,整個尸體都腫脹起來。
一時間整個學校和社會都炸了。
女警察安撫我:「你別擔心,有我們在,你不會有事的。」
「那接下來我們問的問題希望你要如實回答,這樣才能幫助你的朋友找出兇手。」男警察眼神有點怪怪地看著我。
我擦了擦眼淚,點頭:「我一定,會配合你們的。」
「死者李涵青死的那天是在十月八號,那天你在哪?」男警察盯著我問,仿佛下一秒就要定我的罪。
我眼神慌亂,像是在死命地回想我那天到底在哪,做了什麼:「我……我那天,那天好像是一整天的雨,我沒帶雨傘,所以,我一整天都在圖書館。」
「為什麼會記得那麼清楚?」男警察是個中年人,逼問我。
我咬著唇,眼睛里又浸滿了淚水,有點懊悔地說:「因為那天下雨,我打了好多個電話給涵青。我那時候走的時候,她還在宿舍,我想讓她給我送把雨傘……我那時候還生氣她不接我電話。」
「可……可誰知道,竟然會是這樣……」
我哭得泣不成聲。
隨后關于夏菱和楊兮雅的問題,我也能說得上時間和原因。
「你覺得你這幾個舍友性格都怎麼樣?會不會得罪了什麼人。」女警察問。
我沉思了一會:「她們平時都很大方,喜歡請客,但就是有時也有點任性。」
「具體說說。」
「就是,她們三個的家庭條件非常好,我聽說李涵青的爸爸是開五星級酒店的,然后其他兩個人的爸爸也都是大公司的老總,她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我老實說道。
男警察眼底透著質疑:「說說她們平時都是和什麼人來往的。」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們都不跟班里的人來往,她們都有自己的交際圈,一下課或者放假,都會有人接她們走,和什麼人來往,我也不知道。」
男警察還想問什麼,我突然想到了,猛地說:「我記得李涵青有個富二代男朋友,她有一天在宿舍打電話,我不小心聽到了。」
兩個警察相視了一眼,不久,我就被放走了。
走之前,女警察對我說:「感謝你的配合,如果這幾天你還有什麼線索,就請聯系我們。」
我禮貌地點頭,眼神里透著悲傷:「我會的,希望你們能早日為她們討回公道。」
「嗯,我們會的,這是我們的責任。」
「那我先走了!」
走出晚.晚.吖警局后,到了一個監控死角,我才敢放肆大笑,笑得我眼淚都快出來了。我當然會好好配合你們的調查啦,不然她們不就白死了嗎?
回到學校,作為宿舍的幸存者,有人懷疑就是我殺了她們,離我遠遠的。也有人覺得我很可憐,估計這輩子都會有陰影。
在外面我裝作被嚇到的樣子,整個人都憔悴得不像話,學校給我放了幾天假,讓我調整調整。
我知道,那個中年男警察還懷疑我,從哪看出來的呢?
從他在警察局盤問我,從我走出警局,他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我,眼底全是對我的懷疑。
無論是在校內還是在校外,我知道,我被監視了。
可那又怎樣,我可沒殺人,我有不在場證明。
我停在警察局前,看著那個掛得高高的警徽,怎麼看怎麼諷刺。
好可惜啊,我沒機會看看那幾個父母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真遺憾。
正當我想走進去的時候,一個染著紅色頭發的男生從里面出來了,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吐了口唾沫:「他媽的真晦氣。」
我沒多看他,我在心里冷笑。我知道他是誰,他是李涵青的男朋友,也是我這盤棋中,最重要的棋子呢!
應該沒什麼證據能再拘留他了,看來所有的事情都在往我想要的方向走。
審訊室。
「我突然記起,有一次,夏菱睡覺的時候好像做什麼噩夢了,她一直喊著『我錯了,別殺我』這種話。」我做出努力回憶的樣子。
「那你還聽到其他什麼話嗎?」男警察眼神看著有點凌厲。
「有。」我突然想到,「她還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什麼名字。」中年男警察迫切地問。
「許佳欣。」我一字一頓地說出來,陳述道,「而且,我記得兮雅和涵青聽到這個名字后,反應特別大。」
「怎麼說。」中年男警察仿佛找到突破口一般,眼睛亮了亮。
我抿了抿嘴:「她們直接尖叫起來,把夏菱叫醒,讓她閉嘴。」
看著女警官把我說的話記錄下來,我在心里偷笑。
這件事越演越烈,由于三個人的尸體是在校外被找到的,就算是學校有意隱瞞,也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社會對這件事的關注度持續上升,有些媒體直接把她們三個人的過往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