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室友長得漂亮又愛撒嬌,網戀勾搭了個富二代男友。
平日里,輔導員也對她關愛有加,院里什麼好處都給她。
我嫉妒得要命,直到那晚我在器材室撞到了她……
1
大三那年,我和室友正在被輔導員霸凌。13 天內,室友脫落了兩顆牙齒,我的胸口烙上了三塊煙疤。
開學前一天,我們才被警察從廢棄的居民樓接走。住進醫院才知道,那個人根本沒有輔導員資格證書。
他叫夏言,暑假前是我們戲劇班的實習輔導員。被辭退后,依然利用這個身份行事。
可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他被永遠地留在那座居民樓里了。據警察說,他的尸體上一共有四十二處刀傷,早已面目全非,小腿更是幾乎被菜刀砍斷。
在他去世的屋子里,留下了無數掙扎爬行的血跡,就像是一頭絕望的困獸。
七天后,我與室友許安安從醫院被接到派出所,做最后的筆錄。
這場審訊,直接關乎到夏言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
審訊我的人叫做梁警官。他年紀不大,眼神像鷹一樣銳利。
他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去回憶。但剛剛過去了十分鐘,梁警官不知道從耳機中聽到了什麼信息,眉頭越來越皺。
最終,梁警官神色復雜地打破了沉默。
「跟你通知一下吧,許安安剛剛說,夏言是自殺。」
梁警官身體微微前傾,瞇著眼睛追問:
「你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嗎?關于——那樣傷口的自殺。」
2
我的思緒立即被抽回來了。
反應半天,才苦笑著說:「我這麼說可能對許安安不太公平。
但是,單憑夏言在我們身上做的事,她說什麼我都會同意的。」
梁警官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即話鋒一轉:「不過,秦幼同學,我們需要的是真相。」
「我知道。」
「聽說許安安情緒很不穩定,隨時可能會改變說法,你更沒有必要順著她說。」梁警官語氣緩和了一點,「怎麼樣,都想起來了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
「那麼,夏言真的是自殺?」
「我不知道。」我猶豫了一下,下定決心補充說,「但夏言死掉的那間房,只有他和許安安。」
「所以,你懷疑是許安安?」梁警官不動聲色地追問,「你們關系怎麼樣?」
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迎上梁警官的眼睛。
他竟然像不用眨眼一樣,直勾勾地,仿佛把我的心思看穿了。
「很差。」我老實說。
「仔細講講。」梁警官環抱手臂,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從頭講。」
「好。」
我捧起桌上的熱水抿了一口,慢慢捋清了所有的回憶。
「其實說差也不太準確,是……我一直很怕許安安。」
「繼續。」
3
我是一直很怕許安安這種人。
因為她很會「搶」東西。
說來很可笑。當年我爸出過醫療丑聞,進了監獄,名聲很不好。我又是本地人,校園里對我議論紛紛的。
算是孤立吧。總之我挺煩的,一直想去倫敦留學讀表演。
但是,許安安偏偏也盯上了學校唯一的一個留學名額。
她長相那麼精致,杏眼小嘴,像個洋娃娃,加上可愛又喜歡撒嬌的性格,即便是在美女如云的表演學院,她也是最亮眼的女神。
我很怕就算自己成績更好,但因為許安安更受老師喜歡,留學的名額,仍然會給她。
那不公平。不是麼?
我還記得自己與許安安是怎麼決裂的。
今年的暑假很短,我和許安安都選擇不回家。
我是為了專心備考。
許安安則是因為最近網戀了一個叫林北的富二代,熱戀得已經要私定終身,回家不方便打電話。
那天晚上,我正在燈下刷著新買的題本。
許安安晚上去跟隔壁系聚會,才回來。
她喝醉了,就醉醺醺地掛在我的身上。
我其實有點不耐煩,沒想照顧她。
但許安安的一句話,直接將專心做題的我破防了。
她說:「秦幼,別刷啦。我真不想贏你。」
「你沒機會的,別跟我爭了。等我和林北住到了倫敦,給你帶禮物,好不好?」
許安安趴在我的肩上嘟囔著,像醉話。
但我聽出來了,那是她的真心話。
那個瞬間,我猛地拍桌子站起來,決定再也不要像所有人一樣,寵著她了
我還記得自己嘴里蹦出的每一個字,都是咬牙切齒的。
我說許安安,是,我知道你從小就很「會」贏。
「總有喜歡你的老師,愿意給你機會。」
「總有各種各樣的福利,搶著來找你。」
「就連隨便的網戀,都他媽是一個富二代,我真的,真的比不上你。」
「可這一次,能不能公平競爭?就別靠你那張臉!拼成績!?」
許安安愣了,她氣得直發抖,看上去酒也醒了。
「你有病吧?那跟我有什麼關系?是他們愿意!」她大喊著:
「你瞧不起我?還是在嫉妒我?你又知道我活得多累嗎?」уȥ
我們兩個人吵得特別兇,幾乎是把所有積攢的矛盾與怨氣都傾瀉一空,再也不愿意維持那種表面的友誼了。
后來,我們的關系開始日漸冷淡。
直到 8 月 5 號的晚上,自習室要關門時,許安安從我身邊經過,她的包里忽然掉落出一個東西。
那是一封信。
信封這種東西不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