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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讓我教哥哥讀書,讓他能考個好的高中。
哥哥本來就不求上進,他說以后爸爸的公司肯定是繼承給他的,而且說我以后賣出去的彩禮也都給他,根本不用努力。
而且他長那麼帥,以后去娛樂圈都可以。
我怯生生地拿著課本站在一邊。
去和媽媽說哥哥不想學。
媽媽嫌棄地看了我一眼:「不想學你不會想辦法嗎?」
哥哥自己不學,但是在媽媽問我的時候卻說是我不愿意教。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雙胞胎哥哥……
接下來是媽媽去找藤鞭,她原本就在老板那受了氣,現在有了一個正當理由,她才不管哥哥有沒有撒謊呢。
她掄圓了手,藤鞭的破空聲伴隨著媽媽罵我的聲音。
雙胞胎哥哥笑嘻嘻地看著我被媽媽打,我看著他,記住了他此刻的模樣。
爸爸還是在意哥哥成績的,他找關系把哥哥調到了快班,就坐在我的后面。
原本我的校園生活還算美好,現在也被畫上了句號。
「喂,去小賣部給我買水。」他趾高氣揚地指使我。
我想抗爭,他就撕了我的試卷,即使被老師看到也不害怕,反而得意地看著我。
老師把他教育一頓,他回到家里就亂告我的狀,說我不教他題目。
媽媽不由分說隨手抓起棍子就打了我一頓。
「給你吃給你喝,連個題目都不愿意教哥哥?
「成績好又怎樣,自私!」
我的身上到處都是青紫,終于在上體育課的時候,我熱得不行,脫下了外套,露出了身上的傷痕。
體育老師發現了,跟班主任反映。
班主任來家訪的時候,我正好跪在地上挨訓。
「多多媽,你在干什麼?」班主任嚇了一跳。
「老師,您來也不說一聲。」第一次被叫多多媽的媽媽愣住了,她笑道,「是雨兒發生什麼事了嗎?」
「多多媽,你……」
「嗐,這孩子偷了我的錢去買玩具,我才罰她的。」媽媽和哥哥姐姐一樣,睜著眼睛說瞎話,隨便給我安了一個罪名。
班主任顯然是不信的,話里話外都是不能虐待孩子。
媽媽只關心她的雨兒,在聽到唐雨的成績有明顯提高后,笑得咧開了嘴。
可不是,唐雨每次考試都讓我想辦法給他抄,可不得進步嗎?
「哎呀老師,麻煩你費心了,我們老唐聽校長說你能力最出色,才肯放心把孩子交給你的。」媽媽拍拍老師的手。
「啊是的……」老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里透露著幾分無可奈何。
這個年代,家家戶戶哪有不打孩子的,我再多說幾句,唐雨爸爸能叫人給我開除咯。
班主任這樣說。
中考很快就來了,唐雨正好坐在我的斜后方,他讓我給他抄,扔小紙條。
我不敢,也不想。
考試結束后他就拽著我的頭發把我的頭往墻上撞。
在場的人都被這個變故嚇傻了。
有人反應過來連忙拉開唐雨。
「不聽老子的話是吧,你吃老子用老子的,還不聽老子的話?」他像個地痞流氓,惡狠狠地瞪著我。
還好監考老師不是吃素的,把他拉走了,接下來的考試,他都沒有出現。
一回到家,迎面就是媽媽的一個巴掌。
我一扭頭,巴掌扇了個空。
6
「你個白眼狼啊,你把你哥哥毀了知道嗎?」媽媽原本是在哭的,看到我之后眼淚都止住了,只想打我出出氣。
自己的巴掌落了空,她氣得不行。
姐姐的嘴角微抿,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怎樣的人,本來就不對他抱有期望,只有望子成龍的媽媽對哥哥傾入了全部的希望。
姐姐乖巧地把棍子遞給媽媽。
「媽,明明都是哥哥的錯,你為什麼要怪我。」在棍棒落下之前,我的耳朵聽到了我問出去的這句話。
我知道不管哥哥怎麼顛倒黑白,捏造事實,媽媽都會相信的。
但可能潛意識里還是抱著一絲希望。
「就因為哥哥讓我給他扔答案,我沒有照做嗎,這是我的錯嗎?如果他不跟瘋子一樣打我,會被老師拉走嗎?」
「對,就是你的錯!」媽媽還沒來得及動手。
哥哥的怒吼傳來:「你罵誰是瘋子呢?」
哥哥奪走媽媽手中的棍子,說道:「我看現在誰還維護你!」
……
這一場毆打,在棍棒斷成兩截后結束。
沒人管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我。
我看到媽媽別過臉,我以為她是不忍心,結果她對姐姐說:「雪 ,你看著點,不要讓雨兒打死人了,坐牢就不好看了。」
姐姐乖巧地說:「放心吧媽媽。」
爸爸結束工作回家的時候,我還躺在客廳。
實在是太痛了,我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爸爸看到我后嚇了一跳,嘟嘟囔囔地說道:
「怎麼打成這樣,傳出去多不好聽?」
也該死心了吧……
我爬到房間,摸出外婆給我買的手機,手機屏幕上倒映著我傷痕累累的臉。
如果外婆看到,她一定會哭的吧。
我打了 110。
我撐著,等警察敲響我家大門的時候,媽媽一臉疑惑。
「什麼情況?」
「有人報警說你毆打孩子。
」
「沒有的事……而且這年頭哪家不打孩子的。」媽媽在心里咒罵了一聲,對警察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