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馨說著,突然拿著一把水果刀,朝著我刺來。
秦聞立即擋在我的面前,和呂馨扭打在一塊。
男女力氣差距很大。
很快,呂馨就被制服了。
「為什麼要殺我?」我冷聲問道。
「李呈昨晚給我發了短信,叫我殺了你,說殺了你,他就能回來。」
呂馨喃喃道。
秦聞奪過了呂馨的手機,點開了短信。
還真有這條信息。
而那發信息的號碼。
竟是我夢到的那個號碼!
太詭異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11
我和秦聞下了樓。
剛要出門。
突然,秦聞拉了我一把。
隨之。
砰!
一聲巨響。
重物摔在我剛剛要落腳的地方。
如果不是秦聞那一拉。
我已經被壓成爛泥了。
那重物……
不,那不是重物。
那是呂馨。
她摔在地上,身體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那雙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我。
憤恨、怨毒。
這時,一只溫熱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別怕。」
秦聞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突然覺得無比安心。
我們離開了殯儀館。
此行知道了一些事情。
但是,距離真相還很遠。
而一天不弄清,我就生活在死亡的威脅中。
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的腦袋里一團糨糊。
「我們回公司看看吧。」秦聞突然道。
秦聞的話點醒了我。
對,去公司看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12
我們公司在工業園。
單獨的一棟大樓。
這工業園有些老了,很多公司都陸續搬走。
最后只剩下我們一家公司,因此有些冷清。
一進公司大樓,我就覺得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時,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還有我,別怕。」
秦聞的安慰讓我沒那麼害怕了。
只是一轉彎,突然聽到了說話聲。
我的臉色一白。
公司的人都沒了,怎麼會有說話聲?
「姐,求求你了,就讓我進去看看吧。」
這聲音,有些陌生。
我壯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
只見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正向前臺哀求著。
前臺……
我的眼一酸,是凌玲!
我和凌玲是同一年進的公司,我們關系很好。
她是個看起來很嚴肅的人。
但是對我很好。
經常給我帶自己做的東西,我難受的時候,陪在我身邊。
就像我親姐姐一樣。
她有個兒子,剛剛三歲。
如果沒出那場事故,她今天應該陪著她的兒子,在游樂場。
凌玲皺著眉:「沒有工作證,不能進去。」
「姐,求你了,我就看一眼。」她說著,就鉆進了公司。
凌玲看著那小姑娘的背影,嘴角的弧度很奇怪。
突然,凌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那一瞬間,我的血液凝固了一般。
「早啊。」凌玲如尋常一般打招呼。
我也擠出一個笑:「早啊。」
凌玲的目光,從我和秦聞的身前掃過,看到掛著的工作證時,就沒說什麼了。
在踏進辦公室的剎那,我真怕那些死去的人,都像凌玲一樣,在自己的工位上。
光是想象,就頭皮發麻。
好在,走進去。
里面空蕩蕩的。
只有那個跑進來的小姑娘的腳步聲。
她四處翻著資料,像是在找什麼一般。
難道是做自媒體的?
想找出什麼新聞?
我沒太在意。
我和秦聞分開找線索。
秦聞去二樓。
我上了三樓。
踏上三樓的剎那,我想起一件事。
三樓盡頭有個實驗室。
那實驗室一直鎖著,從不讓人進去。
會不會藏著什麼秘密呢?
13
我走到實驗室門口的時候,見門半開著。
聽到里面傳來聲音。
像是翻找著什麼東西。
突然,我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那腳步聲有些詭異。
就像腳在地上拖著一樣。
我連忙閃進隔壁的辦公室。
我透過門縫,往外看去。
那背影腫脹,走過的地方留下一灘水。
但是那衣服,是凌玲的!
凌玲推開倉庫的門,走了進去。
「我不是說過嗎?沒工作證,不能進來。」
凌玲陰森又僵硬的聲音響起。
很快,就傳來一陣慘叫聲!
是剛剛那小姑娘的!
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
聽著那拖著地的腳步聲,從隔壁實驗室出來,又離去。
我才打開門,從那扇門出來。
但是,一出來,我就覺得背后發毛。
一轉身,差點魂飛魄散。
就見凌玲正踮著腳、貼著墻站著。
臉腫脹著,嘴巴里有毛發和碎肉。
那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看著我。
突然,那張臉湊近,差點和我貼著,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許然,你為什麼有呼吸?」
「許然,你為什麼有呼吸?」
14
凌玲的聲音很奇怪。
僵硬又尖銳。
她的嘴巴突然張大,越張越大。
幾乎可以吞下我的半個腦袋……
我想要推開她,就發現她的力氣出奇地大。
我的眼淚不禁落下來。
難道要落得和那小姑娘,一個下場嗎?
就在那張嘴要咬下時。
一個重物砸在了凌玲的腦袋上。
是秦聞!
凌玲憤怒地轉身,朝著秦聞撲了上去。
「許然,快走!」秦聞和凌玲扭打在一塊,朝著我大吼道。
我站在那沒動,有些遲疑。
秦聞根本打不過變成怪物的凌玲。
「快走,找出真相,活下去!」秦聞的脖子被咬住,聲嘶力竭道。
我一咬牙,往前跑。
跑進了最里面的那一間實驗室。
一進去,我就將門關上了。
我靠著門,摸著臉。
就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