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地撿起手機,希望能在里面發現什麼線索,手機密碼依舊是我媽的生日,相冊里還留著我倆的合照,打開微信,所有的聊天框都很正常,我來不及細看,決定先上了車再說。
5
我邊走邊打開微信小程序,準備添加自己的健康碼,以便等會乘車,
眼睛一瞥,卻意外地發現她的健康碼有昨天的核酸檢測報告。
我家只是一個小縣城,省內雖然疫情反復,但我們縣城從來都沒有過病例。
所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每周一才做一次核酸,今天已經是周五了,不出市不需要做核酸,她去哪了?
我邊思考著,又打開了她的行程碼,行程碼的七天內途經顯示她到過嶺城,我的大腦好像一閃而過什麼,但太快了我沒抓住,我也沒有時間繼續思考。
很快,我再次來到了客運站。
一直安全上了車,我才終于覺得放松下來。
這兩天的經歷好像夢一樣不停地在我眼前閃過,所幸,我終于要逃離這個鬼地方了。
6
等到了心愿家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她早早地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等我,
心愿是個熱情大方的姑娘,雖然不夠白凈,但是五官漂亮,不管是同性緣還是異性緣都是頂好的。
當第一次見面她向我表達出好感的時候,我很是受寵若驚。
后來慢慢熟悉了,我也得知了她的一些事情。
心愿是個孤兒,很小的時候被一個老太太收養了。
但就在半年前,聽說那老太太精神失常瘋掉了,很快就病死了,
現在這處房子就是老太太留給她的。
那陣子心愿常常郁郁寡歡,我就跟在她身邊安慰開導她,也就是那陣子我們關系突飛能進,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心愿常說,我姓張,她也姓張,沒準我們前世就是親姐妹呢……
慢悠悠地吃完晚飯后,我們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談心,溫暖的房間讓我久違的感受到了一絲安心,我還是向她隱瞞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她膽子很小,我一方面怕嚇到她,另一方面我私心地害怕她一旦知道便不愿意再收留我,我倆一直聊到了十一點多,都困得不行準備回房睡覺。
簡單收拾了一番,我剛剛躺在床上,「當當當」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外的心愿看起來很慌張,她的語氣有些愧疚:
「抱歉琳琳,我男友他突發闌尾炎進醫院了,我要過去看看。這是給你準備的牛奶,你早些睡。」
說著,她將拿在手中的牛奶遞給我便急匆匆地走了。
她一離開,整個房子里就剩下了我自己,我又開始感覺心里慌慌的,
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那兩個人怎麼會有如此大的本事。
我不愿再多想,喝了牛奶便躺在床上睡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夢里那對男女再一次拿刀指向了我,眼看刀子刺向了我的大動脈,我一個激靈從夢中驚醒過來。
原來是夢,一看時間才凌晨一點多。
沒等我松一口氣。
忽然,門口傳開咔咔的開門聲,我一個側身,右手伸到枕頭底下,握住了我睡前藏好的刀子,門很快就被打開了,我借著月光微微瞇眼,看清了朝我走來的人——是心愿。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難道連我最好的朋友也被代替了?」
我思緒很亂。
心愿很快就來到了我的床邊。
我悄悄地用力握緊枕下的刀子,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動作,但她只是站在床邊看我,那炙熱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待價而沽的物品,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以為她要一直看下去的時候,她伸出來右手撫上了我的臉頰,生理上的排斥讓我不受控制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她也一瞬間發現了我在裝睡。
撫在我臉上的手瞬間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抽出枕底的尖刀快速向她刺去,她一個躲閃不及臉上瞬間被我劃出一道血痕,我趁她松懈趕緊在床上彈跳起來,站到了地上。
我們兩兩對峙,誰都沒有先動。
奇怪的是,我手里拿著刀子,而她赤手空拳,但她卻絲毫不慌,我正疑惑著,一雙手,毫無預兆地抓上了我的腳踝。
我被一把扯倒在地。
床底下慢慢爬出來一個人——是我的「父親」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藏到了我的床底下,現在我也沒時間思考這些,
我被毫無預兆地扯倒在地,這一下摔得不輕,我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爬起來,而防身用的刀子也早在摔倒的那一刻就脫手了,沒給我任何的思考時間,男人站定后在我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
我疼得整個人蜷縮成一團,放棄了抵抗,而心愿則撿起我掉落的刀子,
慢慢走向我。
一刀,
兩刀,
三刀……
整整八刀刺在我身上,我感覺不到疼,只有一陣陣的窒息感和疲憊,
就這樣吧,我不甘地閉上了眼睛……
7
「呼——」
是夢,又是夢,
強烈的窒息感還沒有消退。
這夢真實得我不像話,我感到疲憊不堪,但幸運的是,昨夜一整夜相安無事,我擺脫那對詭異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