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澳洲留學的時候,遭遇了人生中最恐怖的一件事。
這件事讓我從此對「租房」,有了深深的陰影。
在海外的陌生國度,我獨自一人,租住了一棟可怕的「鬼屋」。
我在那間屋子里,看到了一張被剝下來的臉皮!
1
十八歲生日的前一天,我和朋友們聚會,次日,我就要踏上留學澳洲的旅途。
聚會上,大家喝得興高采烈又離愁萬千的時候,一個平時就神叨叨的朋友湊過來,跟我說:
「阿生,我聽到過一些關于你留洋大學的都市傳說,有沒有興趣聽聽?」
「哦?是什麼?」
我只知道我的大學在一座小鎮的角落,別的都不太清楚。
這位朋友年長幾歲,也曾在澳洲留學,懂得比我多。
「聽說你們學校附近,有一條街,好像是叫什麼花的名字。我曾經有一個留學生同學就住在那里,一天,他自己走夜路回家,結果失蹤了,那晚過后,再沒有人見過他。」
「消失了?沒有人再找過他?」我有些懷疑地問道。
「當然找過,但再也沒找到。」
說到這里,朋友特意壓低了聲音,又繼續道:
「你們學校附近,很可能有一個暗網機構,專門把目標瞄準落單的留學生、背包客,進行一些器官買賣和人口走私活動呢。阿生,你可要小心呀!」
朋友說完,又跟沒事一樣,繼續喝酒去了。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澳洲?那里很文明,很先進啊?肯定是假的,這小子在故意嚇我。」
我自言自語,但心里卻也有了一絲對未來的擔憂。
2
第二天,經過了十幾個小時的航班,我終于來到了目的地:布里斯班。
這是一個在澳洲位居二、三線的城市,人口稀少,地域遼闊。
下了飛機,我坐上預訂的出租車,沿途的風景充斥著陌生。
外面天色湛藍,綠樹成蔭,路旁房屋都是獨棟,風格偏英式,司機說,這些房子大多都有幾十、上百年的歷史。
沿途一片安靜,仿佛汽車是行駛在沒有什麼人居住的鄉村一般。
當然很快我就被高達八十澳元的車費提了個醒——至少在物價方面,這里可不是鄉村級別(80 澳元將近 400 塊人民幣)。
接下來的事情更是給了我當頭一棒:
之前我預訂的是一個短租的別墅單間,離我的學校只有幾百米(學校不提供宿舍),我想著先短租一個月,到時候再視情況考慮要不要換地方住。
可當我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來到房門口,才被房東告知:如果是短租,房租要漲價,要不然我就要至少長租一年以上。
房東是一位面目嚴肅的澳洲老大哥,他給我展示了冷酷無情的資本主義。
當時的我,不甘心被如此對待,便一口拒絕了他坐地漲價的要求,拖著行李徑直離開。
我聽說學校門口會有張貼著各種租房告示的通知欄,便一個人又背著行李朝學校走去。
當時天色已黑,我一個人在異鄉的街頭,仿佛一個走失兒童,我甚至有了就在學校樓道留宿一晚的念頭。
好在當我走到學校招貼欄前搜尋時,我很快就看到一個很合我意的招租告示。
告示上寫著,出租房屋離學校稍遠,但卻是獨棟的小房子,干凈整潔。
告示上附帶的照片里,房間確實很宜居的樣子,最重要的是房租很便宜,對房客也沒有其他要求。
我如同捉到了救命稻草,迅速聯系了新房東。
新房東是一個夾雜奇怪口音的老太太(聽起來像是德國口音),她說如果我愿意,可以先短租兩周。她還愿意開車過來接我,我當即喜極而泣,立刻同意。
澳洲夜晚的寒風蕭瑟,大概因為這里是濱海城市,晝夜溫差很大。
在瑟瑟發抖的時候,我看到一輛車從遠方開過來,停在了我面前。
我至今還記得那個老太太從車上下來的畫面——周圍都是黑的,只有車頭燈,把老太太的面容打得一片慘白。
3
當晚,我坐著老太太的車來到了新居。
因為時差,我太困了,迷迷糊糊地簽了合同。
合同簽完,在老太太的幫助下,我清空了行李箱,她幫著把行李箱放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的入口在老太太屋里)。
忙完這一切,我就睡了,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昏昏沉沉醒來。
看著還算寬敞的房間,我心想:這里,就是我接下來的家了。
我出去走了走,發現這棟房子靠著山。
街道上的住宅間隔很大,每一戶都有樹木叢生的后院,以及同樣樹木叢生的門庭。
我住的房子后院也是一片樹林,直接通往后山,幾根破舊的柵欄圍著院子。
我租住的這棟房子總共有三間臥室,后院還有一個單獨的小房間,是車庫改建成的簡易居所。
這棟房屋的住客,有我、房東老太太,后院的獨棟屋也住著一個人,是位老大爺。
院子里還有一間不小的房子,但一直空著,我以為是庫房,老太太說,那是自己女兒的房間。
她的女兒在歐洲某個國家生活,不常回來。
一直到好幾年后,我才第一次見到房東老太太的女兒,當時,那是在一個前所未有的,我永遠無法想象的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