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手術需要的錢很多，但是瑩瑩的父母從來沒有放棄過。兩人沒日沒夜地工作，一直是孩子的姥姥在照顧孩子。」

從醫生和護士的嘴里，瑩瑩的父親是一個負責任，愛妻女的好男人。這樣一個男人，根本不可能將自己心愛的女兒殺害。

「對了，」醫生看著我們欲言又止，「其實在瑩瑩手術前，還有一個插曲。」

移植給瑩瑩的心臟，原本是同病房的另一個小男孩的。

在瑩瑩手術成功時，男孩的父母還找了瑩瑩的父母大吵了一架。

「會不會是因為厭恨是瑩瑩奪走了他兒子的心臟，所以將瑩瑩殺害了？」小澤看著醫生拿過來的報告說著。

報告上顯示，男孩在瑩瑩手術成功后不久就離開了人世。

這個案件幾乎漏洞百出，但還是很快地就被定案了。

只要當時的警察多多調查，就一定能找到線索。

根據醫生給的聯系方式，我們找到了男孩的父母。

4

當他們知道瑩瑩去世后，他們和醫院的醫生一樣。

小男孩叫做小鵬，他比瑩瑩大一個月，和瑩瑩一樣是先天性的心臟病。

「原本心臟是小鵬的，但是就在快要移植時，小鵬的身體出現了感染，并且身體的各項性能就在快速地下降。」小鵬的母親臉上滿是痛苦。

小鵬的父親上前攔住了妻子的肩膀，繼續和我們說：「那時候知道了原本是小鵬的心臟卻到了瑩瑩那里，我們多少是有著怨恨的。」

「這并不是一個簡單是玩具或者是零食，這是我們孩子的命，我們做不到輕而易舉地讓給別人。

」

「對于我們來說，我們的孩子大于一切。」

「我們甚至找到了瑩瑩的父母對峙，即使并不是他們的錯，但是他們還是承受著我們的謾罵和埋怨。」

「但是后來我們想通了，小鵬后來的日子都是瑩瑩在他身邊，逗他和他說話。孩子是無罪的，孩子的父母也是，我們也是小鵬的父母，我們都知道孩子對于父母來說意味著什麼。這都是小鵬的命，也是瑩瑩的命。」男人嘆了一口氣說道。

「瑩瑩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從小鵬家出來時，我看了一眼墻上的男孩。

濃眉大眼，笑容燦爛，只不過還是停留在七歲。

小澤和我說：「陳明，你怎麼想的？」

我和小澤并肩走著：「小鵬的父母看上去對瑩瑩沒有惡意。」

說完這句話，我看見了小澤眼底的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嗎？」

手機鈴聲打斷了我們的談話，是師父。

「東大街，有人死了，是瑩瑩一年級時班主任的老公。」師父快速簡要地說完，聽著他的語氣，我能都想到他臉上沉重的表情。

東大街，R 市有一個繁華的街道，現在是白天，街上的人比萬玉廣場上的人多得多。

我們趕到時，死者的死狀和王勇的一模一樣。

死者叫張建明，45 歲，是國企的一名員工。

他和王勇不一樣的是，他看上去是一個快一百八的胖子，并且他的生殖器官不見了。

手腳被人綁起來，身上滿是被人毆打的淤青，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是被一個女人殺害的。

這就說明，這個男人也是性侵兒童的罪犯，兇手還是瑩瑩的母親。

「叮……」死者的手機鈴聲又響起來了。

師父將手機接起來。

「你們還是查不到兇手，這是我的催促。三天后要是你們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我會再殺一人。」女人的聲音和上一次一樣冷靜。

「你這樣做也是害了你自己。」我實在忍不住，上前對著手機說了一句，「瑩瑩和你老公也不愿意看見你現在這樣。」

「現在的我是什麼樣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我的女兒和丈夫，他們不在了，這個世界就沒有我在乎的人了。」

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

就算是我們已經知道了兇手就是瑩瑩的母親，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但還是沒有查到瑩瑩母親的身影，甚至我們不知道她什麼怎麼將一個比自己大這麼多男人推下樓的。

5

三天里，兩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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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級更加重視這次的案件，只要是我們能夠用得上的勢力，只要我們一句話，都能快速地出警。

我們快速地提審了瑩瑩的班主任李穎。

看上去是一個和藹可親的女人，進到警局時，可以看得出她的臉色很難看，但是依然保持面上的穩定。

「你的丈夫是一個戀童癖，你知道嗎？」我看著她的眼睛。

她捏緊了自己的雙手看著我：「警官，我不知道，他是被抓了嗎？」

「你們結婚了二十年，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發現嗎？」小澤在一旁出聲道。

「誰規定在一起時間越長，我就能夠足夠地了解他呢？」

她的反問倒是讓我和小澤 77 不知道怎麼繼續下去。

我拿出張建明尸體的照片放在她的面前，繼續說道：「或許你不記得了，十三年前，你的一個學生死去，現在她的母親到處在找有過兒童性侵的人殺害。

」

我點了點桌子：「你猜她下一步要不要對付你？」

女人的臉色變了變，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