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說:「老師,這幾年,我好累,好難受。」
她甚至還直接撲到我的懷抱里,一聲連著一聲地說:「對不起,我不想的,可是爸爸媽媽說,事情已經鬧得這麼大了,如果我不那麼說,爸爸媽媽就會被判刑,我好害怕。」
她只是個孩子,一個在我心中品學兼優、勤奮好學的孩子。
說到此處,我簡直是痛哭流淚。
我痛恨自己在經受那麼多之后,竟然還保存著做人的善良。
我對不起我的老婆,更對不起我年幼的女兒。
她們白死了。
「你原諒了何苗苗?并且愛上了她?」
警察不可思議地猜測著。
我搖了搖頭:「我只是找到了一個新的、讓我活下去的目標。」
何苗苗也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她哥哥 15 歲時,父母才決定再要一個孩子,這就是典型的大號廢了迫不得已練小號的狀況。
故此,父母對她的要求格外嚴格。
他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對她的學習成績很是關注,她那時最大的壓力就是高考。
她說她這些年,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學習,沒有考上重點高中,已經讓她在父母面前抬不起來頭,如果高考再沒有考好,用她自己的話說,就是她將沒有任何的活路。
于是,我成了她的私人教師,而且還是免費的。
高中三年,她白天在學校里學習,晚上,我就把她接到我的住所。
我給她做飯,補充營養。
我教她知識,為了她答疑解惑。
我們彼此都制定了一個強大的目標——考清北。
「你無償幫她補習,讓她成功地考上了清北?」
警察無法相信這一點,我卻肯定地點了點頭,他戲謔地問:「圖什麼呢?」
「不圖什麼,我是一個老師,我沒有辦法拒絕一個求學好問的學生。」
「所以,這是一個『以德報怨』的故事?」yź
我思索了一下,回答說:「是也是,不是也不是。」
警察不解地問:「這話怎麼說?」
「從何苗苗的角度看,我確實是以德報怨了,但站在我自己的視角看,這其實只是我下的一盤棋。」
8
一盤棋?
是的,沒錯,這是一盤大棋。
我花費我所有的精力,像培養女兒一樣地培養何苗苗。
我不僅僅讓她考上了清北,我還在她的大學時期就讓她參加如《最強大腦》《飛花令》等等能夠展示她才華的電視節目。
我讓她在鏡頭前,盡可能地展現自己,讓更多的人知道她的優秀,讓她時刻活在璀璨的閃光燈下。
我拼盡一切力量告訴她、告訴世界,她是個公主,她非常地優秀,她值得所有人去愛慕與崇拜。
我在還她還不到 20 歲時,就讓她靠著自己的努力掙下了將近千萬的資產。
在她的同學們都在擔心畢業后,找不到如意的工作時,她的名下已經擁有了兩家收益持續上升的公司。
當她的室友們在犯愁房價越來越高,很難在城市里買房立足時,她已經有了屬于自己的別墅。
當那些曾經看不起她來自鄉村的校友,還在想方設法從父母的口袋里掏錢時,她已經成為整個何家的經濟支柱。
她不僅僅是何家的驕傲,也是這個家族所有的希望。
曾經對她拳打腳踢的哥哥,打電話時都要彎腰諂媚。
當年控制著她一言一行的父母,再也不敢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她的身上,而是事無巨細地詢問她的意見。
那些三竿子都打不著的親戚,走到哪里都要把她拿出來炫耀一番。
過年回家時,同齡人還在收長輩的紅包,她卻已經給所有的人都準備了一份珍貴的禮物。
她的桃李之年,果然如桃花盛放時燦爛迷人。
可惜,這一切都是假象。
她很清楚,沒有我在暗中幫助她、扶持她,為她出謀劃策,她什麼都不是。
她要享受這一切,就必須像樹藤般地依賴著我。
我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我人生所有的一切悲劇都是因為她的一句謊言。
因為她是個爛女人、賤女人,小小年紀就不檢點,惹出病來了,就誣陷在我的身上。
是她害死了我的老婆跟女兒,也是她害死了她的奶奶,害得我進監獄坐牢。
無論她在外面如何風光,在人前如何閃亮發光,可在家里,在我的面前,她就是一條卑微低賤的狗。
我讓她站著,她就不能坐著。
我讓她在地上爬,她就不能在地上滾。
我是她的主人,我控制著她的一切。
她是一條被我訓練有素的狗,她的人生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聽我的命令。
說到這里,我簡直就要發狂了,我非常滿意自己的調教成果。
「PUA?」有個女警聽得下巴都快要驚掉了,「你從她 15 歲開始,就在控制她的精神,讓她徹底地成為你的玩偶、你的奴隸?」
9
「是!」我控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可她自己不覺得,她感覺很幸福。
「為了跟我結婚,她還想著給我生孩子,可惜,我說一聲不要,她就得去醫院把孩子拿掉。
「為了讓她長個教訓,我還不準她用麻藥,醫生用工具活生生地剮掉了那個孩子,我把那個成型的孩子,風干了,做成了鑰匙扣,就天天掛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