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有我一個人的屋子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密密麻麻地站了好幾個人。
她們一個個皆是面色慘白,渾身赤裸,眼神呆滯地望向我。
我恍惚有些反應過來。
最近忙著查案子,已經有一陣子沒吃蕭青梔給我的藥了……
我決定吼兩嗓子,給自己壯壯膽。
「喂!大叔,你干嗎?」
「這是什麼地方,你把我關在這干嗎?」
頭頂傳來大叔的聲音:「小姑娘,這是我的工作室和作品陳列館,喜歡嗎?」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是怎麼找到這來的,不過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了。」
這里果然有監控,他看得見我。
26.
我指著滿墻的東西道:「這些,就是你的作品?」
「造型普通,工藝粗陋,賣不出去的。」
大叔聽到我的話,頓時氣急敗壞。
「你懂什麼?你知不知道,我這些東西是用什麼做的?」
我笑道:「我知道,你想說,皮做的嘛!」
「你殺了那麼多女人,再把她們的皮做成這些東西,自以為很有藝術水平是吧?」
「我告訴你,那些女人現在正在看著你呢,她們都說你活兒太糙,糟蹋了她們的好皮。」
大叔聽到我的話,聲音有些變了:
「你……你說什麼?」
我:「我說,她們正在看著你呢。」
「我數數……」
然后當著他的面,一一點數了起來。
「一、二、三、四、五……十三!」
「大叔,你夠狠的啊,竟然殺了十三個人,晚上睡得著覺嗎?」
這下大叔真的有些驚疑不定了。
警方如今發現的被害者和尸體遠遠少于十三具,而我能準確地說出十三這個數字,頓時讓他不淡定了。
他激動地喊起來:「你是騙我的是不是?你怎麼會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扯了扯嘴角道:「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是個靈媒,是被你殺死的那些女人找我告狀,我才來探探你的虛實的。」
「我本來想看看你的作品怎麼樣,沒想到收益這麼差。」
說著,拿起一個皮碗直接丟進了水里。
「扔了算了。」
喇叭里立刻傳來一陣大叔的怒吼:「你干什麼!」
我滿不在乎地道:「做得這麼差,我幫你扔了唄!」
「你說說,你就這水平,還學人家做手工藝品。」
「你可千萬別被抓了,到時候警察來了一看,就這?都瞧不起你。」
說著,抓起陳列架上,大叔視為至寶的戰利品,通通丟到水池子里。
大叔氣急敗壞的吼叫從頭頂傳來。
「該死!你住手!住手!」
「不許碰我的寶貝!」
「我要殺了你,剝了你的皮!!!」
此時,我剛好找到了監控攝像頭的所在,拿起一把鋸子朝著攝像頭的方向丟了過去,砸壞了監控。
「來啊。」
27.
眼前沉重的金屬門被從外面打開了,剛才的大叔舉著一把大斧頭出現在我面前,臉上早沒了方才和煦的微笑,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陰沉和憎恨。
他瞪著我,一字一頓地道:「你毀了我的藝術品,我要把你剁成肉醬!」
大叔手上這斧頭,屬實是有點太大了。
一看就磨過,寒光凜凜的。
我挺識相一女的,趕緊認慫。
「大叔你別沖動,她們十三個都看著你呢!」
「你想不想知道她們說什麼,她們是怎麼評價你的作品的?」
大叔完全不想理我。
怒吼一聲:「你去死吧!」
這種情況下,做什麼都顯得比較多余。
我一邊躲,一邊砸他的東西,推他的架子。
大叔舉著斧頭,瘋了似的到處亂砍。
不知道是不是門打開了的緣故,還是我被追著跑出了一身汗,剛才有些不靈活的身子,頓時變得靈活了起來。
順手從他的工具臺上拿了一把手術刀,在他斧子劈下來的瞬間,朝著他手腕上一劃。
大叔頓時慘叫一聲,松了手上的斧子,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趁勢踹了他一腳,飛身一個肘擊落在他的胸口上,就聽「咔嚓」一聲。
嗯,骨頭大概能斷幾根。
胸骨骨折,連呼吸都疼,大叔也瞬間失去了戰斗力。
但他手腳還能動,十分地不服氣,沒受傷的那只手,還要來打我。
我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斧頭,高高舉起,想一斧子劈了這個雜碎。
想了想,我如今是個警察,不能濫用私刑。
于是將斧頭調了個個兒,一斧頭背砸在了他手背上,徹底瓦解了他的反抗能力。
「警察,再還手,告你襲警!」
十指連心,大叔左手被我劃開了動脈,右手被我砸了個粉碎性骨折,慘叫聲連綿不絕。
我嫌他吵,往他嘴里塞了個皮具,看得那十三只阿飄集體一抖。
「帶沒帶手機?」
我問著話,伸手去掏大叔的口袋。
拿了手機才發現,沒信號。
罵罵咧咧地往大叔身上踹了一腳,順著樓梯上去找信號去了。
28.
劉浩他們進來的時候,看到我的慘樣,臉都嚇白了。
「夏鳶你沒事吧?」
「我們半天沒聽到動靜,進來的時候一個人也看不見,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意識到我這會兒衣衫不整,低咳了一聲,脫下外套給我披上了。
我一臉晦氣:「早知道就藏一副手銬了,怪我,竊聽器怎麼安外面桌子上了,帶進去就好了。
」
說著,帶著劉浩他們去了大叔的操作室。
「這兒,有個機關,一開,就滑下去了。」
「那些被害人都是這麼下去的,下面有個房間,專門用來犯罪,制作皮質工藝品的,你們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