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好吧?」
問出這句話,這個殺人魔王好像也有一些軟弱。
我故作輕松地一笑:「小丫頭很聰明,學乖了,現在沒受苦。」
狼哥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情也隨之松懈了下來。
看得出他真的很在乎章靜。
原來,他們這種人也是有親情的。
「我明天就叫人把你送回去。希望蝮蛇懂道上的規矩,一命換一命,把章靜還給我。」
「只要你放我回去,我一定會勸蝮蛇放了章靜。如果他不肯,為了報答你,我也會偷偷把章靜給放了。」
為了逃命,我也是張口就來。
11
狼哥感激地把我送了回去。
當我回到基地,門口的保安看到我都像看到鬼一樣。
有人去跟尚標匯報,尚標還不信,跑過來眼見為實。
見到我,他的臉色竟然有些蒼白。
「蘇媛,你……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看來你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的目光咄咄逼人。
尚標明顯有些心虛,卻還虛張聲勢:「我知道你去了哪里很奇怪嗎?在這里也只有阿狼敢跟我們老板作對了!」
「哦,說得好像也有道理。不過出事的時候你怎麼剛好不在?而且你非常巧合地還拿走了我的手機。」
「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害你啊?老板對我這麼好……」
我倆正吵得不可開交,蝮蛇從外面回來了。
一下車他就摟著我的腰,一臉關切,卻只是問:「身子沒被人弄臟吧?」
再臟還能臟過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魔鬼?
還好,我本來就沒對這些人的人性抱有希望,也就絲毫沒有受到打擊。
我淡淡一笑:「沒有。而且狼哥知道我是你的人以后就把我放了,他說按道上的規矩,你欠了他一條人命,到合適的時候也要還給他。
」
「哈哈哈……這話倒是像阿狼說出來的!行,老子以后還他一條人命就是!」
蝮蛇粗野地把我扛進了他的房間。
12
有仇必須報。
特別是莫德馨和尚標,這兩個人不死,我余生都會寢食難安。
我從蝮蛇房間出來的時候,尚標正畢恭畢敬地站在那里。
「……我知道很難跟你解釋,但是媛媛,昨天那個事真的是巧合。你想想啊,我為什麼要對你不利呢,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表面看來可能是這樣的。
但據我所知,最近蝮蛇在泰國的幾筆生意都被人泄密,以失敗告終。
最搞笑的是,拿下這幾筆生意的人正是狼哥。
我一直就懷疑蝮蛇身邊有內奸。
現在看來,這個內奸就是尚標。
除掉我確實對他沒好處。
他只不過是聽他小主子甜心的吩咐罷了。
我不管什麼內奸不內奸,我只要弄死尚標。
是他害我在先!
我面不改色,甚至還伸出修長的手指在他的下巴上面輕輕地劃了一下,對著他吹了一口氣,語氣也曖昧至極。
「我剛才也只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
尚標有點蒙:「開……開玩笑?」
「你有什麼理由害我?難道因為你愛上了蝮蛇?哈哈哈。」
我笑得花枝亂顫,還故意把身體傾向他,輕輕地碰觸他的胸膛。
男人,呵,誰禁得住色誘。
尚標雙手馬上不老實地在我身上亂摸。
「不想活了,這是在什麼地方?」
在我的提醒之下,他才想起我們還在蝮蛇的門口。
我把尚標往他的房間拉,還說他上次在章靜身上摘下來的那條項鏈很好看,我想看看他戴上項鏈性感的樣子。
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種,我突然投懷送抱,尚標不但沒有懷疑我,反而像狗一樣乖。
當他賤兮兮地脫掉衣服,把那條項鏈戴在脖子上,我替他拍了一張美美的照。
順便還給那個項鏈的吊墜拍了一個特寫。
然后,尚標就像餓狼一樣撲向了我。
真不巧啊,我的電話莫名其妙地響了。
我看了一眼:「蝮蛇找我……這可怎麼辦?」
「他怎麼這時候找你啊,真是的……」
被掃了興,尚標哭喪著臉。
「不管他,我們繼續吧,」
我還假裝要去脫他的褲子。
可再色膽包天,尚標也不敢招惹蝮蛇,只好悻悻地一把將我推開。
出了門我就笑了。
剛才電話的鈴聲,是我在進入他房間之前就調好的鬧鐘。
13
趁著夜色,我到了當初拋尸的小河邊。
慘淡的月光之下,不知道是什麼鳥陰森森地叫著。
小河的潺潺水聲,像是亡魂在嗚咽。
一陣風吹過,河邊的小樹便像幽靈一樣張牙舞爪。
我很害怕,但我知道在這樣的地方,膽小就是找死。
必須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既能報仇又能讓自己全身而退。
所以, 我得克服這強烈的恐懼心理。
紅色的小皮箱, 還靜靜地躺在河水里,在它的周圍是一團黑紅的血水。
有幾只專吃腐肉的塘虱魚在周圍徘徊。
臭氣熏天。
我忍著嘔吐的沖動,打開皮箱。
才 10 多天, 章靜的尸體就腐爛得慘不忍睹。
肚子早就已經潰爛了,墨綠色爛肉里涌動著蛆蟲。
那張臉雖然腫脹,但五官還是清晰可見。
我用手機拍下了這具可怕的尸體, 然后和尚標的艷照一起發給狼哥。
14
我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夜里 12 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