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肢都在發力,始終沒法逃脫他。
對于身強體壯的男人來說,我的反抗根本不算什麼,甚至讓他多出幾分征服欲。
被扔在床上時,我看到房間里的兩臺監控攝像頭。
男人流著口水向我撲來。
10
「嘭——」
清脆玻璃散落在地,男人捂著頭慘叫,血從他的指間滲出。
趁他想騰出手打我那刻,我用手上殘缺的花瓶碎片扎進他眼睛。
一下,兩下,三下……
直到他不再動彈,我才扔掉手里的碎片。
白色的被褥染成紅色,我扯過一個角擦掉眼睛的血,緊緊盯著攝像頭。
不到十秒,房間被人打開。
我走出來,項媛上下打量著渾身帶血的我,然后對艷老師哈哈大笑起來。
我愣了愣,以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繞過她們想跑,走廊前面出現三個帶槍的保安,正拿槍指著我。
身后,項媛歡快的聲音傳來。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她肯定能逃掉。」
艷老師咬著牙,帶著滿腔怒火:「她是你表妹,你肯定了解她,不算不算。」
「艷老師,不是吧?三十萬都給不起了?」
「十萬!愛要不要!」
艷老師說完,瞪了我一眼就走了。
項媛在她身后賣著乖大喊:「十萬就十萬,別生氣嘛!」
我渾身覺得發涼,她們在用我打賭。
如果我沒逃出來的話,那麼現在死在床上的人,就是我。
項媛招呼兩個人把男人的尸體扛出去。
「把還能用的零件拿出來,然后剁碎埋了吧。」
我不敢想象,從小連雞都不敢殺的表姐,現在變得這麼殘暴,視人命為草芥。
「看什麼?這人不是你殺的嗎?
「你還真信那個男人是局長?我騙你的!他就是一個嫖客!」
她突然想起什麼,古怪地看著我:「對了,那個男人有艾滋,你身上沒傷口吧?」
我猛地一驚,看向手里被碎片劃傷的手。
那個男人的血,已經滲進我的肉里。
11
我跑去浴室足足洗了一個多小時,還是覺得手上的血洗不干凈。
穿好衣服后,我推開保安,闖進項媛的房間。
對于我的到來,她似乎不意外。
「我要出去買阻斷藥!」
「哈哈哈哈哈哈……」項媛被我逗笑了,「要是別人這麼對我說話,早就被打了,沒動你,是我看在那十萬塊錢的份上。至于阻斷藥,我這里有。」
她從抽屜拿出一袋藥物,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想上去搶,身后的保安兩下把我打倒,又在我肚子上踢了幾腳。
原來她都策劃好了。
「如果你想要這些藥,就答應我,以后乖乖聽話給我賺錢!」
幾個保安把我拎起來對著項媛。
我不想回答,干脆沉默。
「打!」
項媛沒什麼耐心。
其中一個保安用棍子使勁打著我的肚子,直到我吐出胃酸,他才停下。
「現在呢?答不答應?」
劇烈的疼痛讓我沒辦法說話,為了不再惹怒她,我只好點點頭同意。
項媛很滿意,隨手把幾盒藥扔給我。
「阻斷藥要吃一個月,這里是半個月的量,要是你敢不聽話,剩下的,我就不給你。」
幾個保安把我抬走時,她正對我露出猙獰的笑。
12
這次,我只休養了一天就被迫上場走秀。
項媛每晚都會給我安排業績,每次都是 30 萬到 45 萬。
這只是全場中等的收費,我知道有個叫小蝶的姑娘,她最多一晚能賺七位數。
要是我每晚的收入持續上漲,項媛也會提高我的最低消費金額。
我不得不在場上搔首弄姿,下了場忍著惡心去跟客人賠笑。
很多客人都是當地的有錢人,也有些是外國人。
他們做的業務來錢很快,隨隨便便就砸個幾百萬也不心疼,總之都是一樣的貪色,油膩。
要是高興了,他們會往我衣服里塞現金,然后光明正大把咸豬手伸向我。
偶爾會有人想把我帶走,旁邊的保安總會攔下,跟他們說些什麼。
最后他們只能猶猶豫豫走了。
每次下場,我都反胃吐半個小時。
吐著吐著,突然有一天就不反胃了。
我不能倒,我一定要等時機逃跑。
我還有個老母親要照顧,還有個留學的妹妹要養。
睡在我旁邊的小蝶突然調笑我:「恭喜你啊,成功邁進第一道檻。」
「什……什麼檻……」
我背上冒著冷汗,小蝶抿著嘴巴坐到我旁邊來。
她長相很驚艷,顏值比在場所有女孩都高。
我見過她的討好客人的方式,就像貓為吃貓糧,主動撲在主人懷里撒嬌,任由主人撫摸挑逗她。
小蝶拍了拍我的背,說:
「你會慢慢習慣這種生活的,依我的經驗,媛姐很快就會安排你去做下一步,到那時,就算你有天大的毅力,也會被迫接受這一切。」
「下一步是什麼?」
我拉著她問。
小蝶搖搖頭不肯說。
緊接著,外面走進來幾個女孩。
「小蝶,就等你一個了,再晚點夜市的美食都賣光了。」
我認得她們。
她們住在隔壁,也是花場的老員工。
「你們,可以出去?」我拉著小蝶,懇求她帶我出去。
她很為難,拉開我的手:「不行。作為花場女孩,只有兩種人能自由出去。
」
「你不行。」
13
小蝶沒告訴我是哪兩種人,我拿出本子,上面記著我這半個月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