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爹把我從被子里撈出來,我渾身的衣裳已經被汗濕透。
「走吧,該做兔妻了,不然該誤了時辰了。」
嫂子躺在床上,我哥已經替她換好了衣裳。
一身新嫁娘的嫁衣,卻不是紅色,而是白色,只是肩頭有著兩點紅,恰似兔子的一雙紅眼。
見我來了,我爹讓我抓住母兔子,他掀開了嫂子的裙子。
而我哥,掰開了嫂子的腿,命令我:
「把兔子塞進去。」
我趕緊別過頭去,不敢看嫂子的遺體。
我哥一腳踢在我屁股上,催促道:
「趕緊的!耽誤了做兔妻,老子打死你!」
我兩手抓著母兔子,不停地抖,根本不敢靠近嫂子。
我哥罵了一句,一把奪過我手里的母兔子,讓給我掰著嫂子的腿。
他把母兔子放在嫂子身下,往前推了推。
那麼母兔子就像孩子找奶似的,拱著往嫂子身體里鉆。
牙齒啃食皮肉的聲音響起,眼前這一幕看得我都快要暈過去了,只好閉緊了眼,祈禱快點結束。
18
過了許久,隨著我爹驚喜的一呼,我被我哥一把推到地上。
「沒用的東西!
「還好沒耽誤兔妻做成。
「爹,現在這母兔子鉆進了珍珍的身子,我們就只需要等了,對吧?」
我爹把嫂子的裙子重新整理好,點了點頭。
「接下來,每天午夜時,掀開嫁衣看看。
「如果珍珍長出了兔尾巴,就要把沾了露水的草,塞進她嘴里。
「這樣一來,兔妻的本事受限制,才能溫順親人。」
看尾巴這活兒,順帶會看了嫂子的身子。
我哥怕我一個人去看嫂子的身子,占便宜,便主動攬了這活兒。
我也樂得清閑,七天沒睡好了,我正好補補覺。
可安生覺才睡了三天,我哥半夜的驚呼就打斷了我的美夢。
我和爹到他房里時,他手里正高高地舉著嫂子的裙角,手指著嫂子的下身:
「尾巴!尾巴長出來了!」
我爹趕忙去院里摘了沾了露水的草,塞進了嫂子嘴里。
一家人也不打算睡了,就敞著嫂子的白嫁衣,等著看她什麼時候能分娩出死兔。
一直等到雞叫第一聲的時候,嫂子的小腹動了動。
接著,有什麼東西從她身子里滑了出來。
我一看,赫然是我用血喂養了七天的那只母兔子!
19
我爹和我哥,盯著嫂子娩出的母兔尸體,大氣都不敢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嫂子還是沒有半分復活的跡象。
我哥忍不住抱怨起來,說都怪我爹找的鬼方法,害死了嫂子。
「早知道就不做兔妻了,我還能有個媳婦!
「現在倒好,什麼都沒了!」
我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外頭雞叫了第一聲,我哥起身準備回屋。
我和爹也跟著起身,可還沒等我們走出房門,身后突然傳來一聲重重的呼吸聲。
「爹,老公,阿凱,你們去哪兒?」
我們三人身子齊齊一頓,僵硬地轉過身去。
床上的嫂子像是剛睡醒似的,見我們都看著她,才慌忙地用嫁衣遮住自己的身子。
兔妻,成了!
20
見到嫂子死而復生,我心里頭是高興的。
可嫂子看我的眼神,卻陌生了很多。
反倒是往日里,她看我哥都是滿臉的懼怕,如今卻是充滿了愛意。
往日里,看到我爹在看她就躲的嫂子,如今竟還對我爹笑著眨了眨眼。
我哥和我爹都說,做兔妻,做對了。
「從前珍珍就沒有這麼懂事過。」
「是啊,也沒這麼有風情過。」
嫂子成了兔妻之后,原本她的那份家務活兒全都落在了我身上。
我哥說,她懂得心疼人了,自己也要心疼她。
天天和嫂子關在房里,兩人沒日沒夜地折騰。
只有吃飯的時候,一家人才能見上一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我哥,瘦了很多。
有時候我問起,嫂子臉上便泛起一陣紅霞,我哥卻是一臉的得意:
「凱娃子,你還小,不懂。
「這男人啊,遇到了好女人,是會瘦的。」
每當這時,我爹總是把碗重重地放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夾著菜吃。
21
嫂子成了兔妻,我哥是開心了,我爹卻再也沒怎麼笑過。
直到一個月后,嫂子吃飯時,突然忍不住嘔吐起來。
我哥著急忙慌地請了王禿子來,一把脈,嫂子竟然已經懷孕了!
王禿子還沒從嫂子瀕死而生的震撼中緩過來,如今又診出嫂子懷了孕。
一時間,竟懷疑起自己的醫術來。
「不應該啊,你家珍珍這幾年早就傷了身子,按道理來說,是沒可能懷上孩子的啊!」
我哥也顧不得王禿子的喃喃自語,豪氣地往王禿子手里塞了整整五張票子,把人往外送。
「可我李力就是有本事,傷了身子的女人我都能讓她懷上!」
臨走前,王禿子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
「其中一條,尤為要緊!
「三個月內,胎還沒坐穩,夫妻不得同房!」
22
送走王禿子,我哥又摟著我嫂子,摸著她的肚子好一陣稀罕。
稀罕著稀罕著,這手就往衣服里伸去了。
我提醒我哥王禿子的叮囑。
「哥,三個月內不可以……」
我哥面帶不悅,打斷我:
「毛都沒長齊的東西,你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