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嫂子有兩個子宮。
她一個用來生孩子,一個用來滿足男人。
爹和哥哥都疼嫂子,村里人都說我哥好福氣。
可他們不知道嫂子是被我哥殺了做成兔妻才這樣的。
她現在不光能生,還能榨干男人。
1
嫂子快不行了。
幾日前,她在粥里放了巴豆,害得全家人上吐下瀉。
趁著我們都虛得起不來床的時候,她摸黑從家里跑了。
還是村頭里的姚二狗起夜時撞見了,大聲叫嚷起來。
全村人幫忙,才把她給抓回來。
這可把我哥氣壞了,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便拖著嫂子進了屋。
「臭婊子,老子這三年虧待過你嗎?
「村里的媳婦不是打斷了腿,就是用鐵鏈子一直拴著。
「老子除了剛開始拴了你一個月,什麼時候還拴過你?」
一陣棍棒落下的悶響,嫂子的慘叫聲響起,夾雜著我哥沒停的咒罵:
「我他媽還真以為你定下心來了。
「誰知道,你居然還想著跑!
「我打不死你個臭婊子!」
我哥房里打著打著,棍棒的聲音變成了耳光的聲音。
嫂子也從慘叫,變成了哀求。
我爹聽見這動靜,拉著我走開了,嘴里還感慨著:
「這女人啊,還是得有孩子了才會老實。
「要不是因為珍珍生不出孩子,也不至于嫁進來三年了,還想著跑。」
說起來,當時娶嫂子,家里還花了好大一筆錢呢!
2
我哥從屋里出來后,我爹又進去了。
只是剛進去,便拍著大腿出來,攆上我哥。
「這回下手怎麼這麼重,人都吐血了。」
我哥緊了緊褲腰帶,滿不在乎地說:
「反正也是個下不出蛋的母雞。
「現在又想著跑,留著也是個有異心的。
「就算弄死了,也省糧食了!」
我爹轉身鎖上了房間門,把解了一半的褲腰帶系上,沒了心情。
他一頭鉆到放雜物的屋子里,待到天黑才出來。
我爹對我招了招手:
「凱娃子,你去把王禿子叫過來,給你嫂子看看。」
我哥正在啃饃,聽我爹這麼說,叫住了我。
「有啥好看的,我下的手我能不清楚?
「還叫王禿子,花這冤枉錢干啥。」
我爹沒理他,只讓我快去,用跑的。
3
王禿子是村里的赤腳大夫,村里有人病了,都找他。
等王禿子跟著我氣喘吁吁地進了家門,立馬就被我爹領進屋去了。
沒待一會又出來了。
我爹往王禿子手里塞了兩張票子,神態十分嚴肅:
「王先生,我這兒媳婦,無論如何,您都想想辦法。
「好歹,讓她再活上七天!」
等送走了王禿子,我哥不樂意了。
「爹啊,你這是干啥。
「我這把就沒打算讓這賤人活下來,揍她都是下了死手的!
「我還指望著,她咽了氣,找個鬼媒人牽線,拿她的聘再娶一個呢。」
我爹不說話,神神秘秘地關上了院門,又關緊了堂屋門,這才開口:
「力娃子,你想不想有娃?」
我哥愣了一下,像是沒聽清:
「啥?
「爹,你不會是想用她的聘,買個娃吧?」
我爹一巴掌拍在我哥后腦勺上:
「我是問你,你想不想,有個有自己血緣的娃!
「你要是想,那珍珍,就得再活七天!」
4
這下不光我哥愣了,我也不明白了。
怎麼?讓嫂子再活七天,就能生個娃?
我爹見我倆都一臉的不解,突然嘿嘿地笑了,從懷里掏出一本泛黃的舊書。
他指著翻卷開的一頁,讓我們看。
我和我哥把頭湊過去,只見上面寫著:
【兔妻:取肥碩母兔一只,每日清晨,以男血連飼七日。尋新死女尸一具,以母兔入女體。女出兔尾,娩出兔尸,則兔死女復生,兔妻成。】
還沒看完,我爹又指著后頭一行字讓我們看:
【兔妻形與人無異,性溫順,雙宮,善生產。】
看著我爹冒著精光的眼睛,我心中有了一個猜想。
「爹,您不會是想,把嫂子做成兔妻吧?」
我爹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頭。
「還是凱娃子機靈!
「珍珍反正都是活不成的了,不如就用她做這個兔妻。
「要是成了,咱家可就有香火了!」
我哥聞言也笑了,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那上鎖的房門:
「如果這兔妻真能做成,咱家不光能有香火,還能發大財呢!」
這下輪到我爹不解了,可我看著我哥嘴角掛上的笑,猜到了。
我們村,向來缺女人,自然也缺香火,家家戶戶都缺。
5
我爹去兔窩挑選了最肥碩的一只母兔,抱著進了屋。
「力娃子,快放血,喂兔子。」
我哥拿著刀,有些不樂意,反復問我爹,真得放足七天啊?
我爹抱著母兔撇了撇嘴。
「反正書上說了,得同一個男人連放七天。
「你要是想要香火,那就得放。」
我哥從小怕血,聽我爹這麼說,眼珠子一轉,指著我:
「書上只說男人的血,又沒說哪個男人。
「讓凱娃子放!」
我爹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抱著掙扎的兔子又不好撒手,只好踹了我哥一腳,嘴里罵道:
「你自己的媳婦,你讓你弟給你養?」
我哥身形靈活地一躲,我爹沒踹到,他戲謔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爹:
「凱娃子這不是年齡還沒到嗎。
「等他年齡到了,珍珍不也是他媳婦?
「還是說,阿爹你來放血?」
眼看我爹氣得吹胡子瞪眼,天邊也漸漸現了魚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