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面露驚懼,「原來,你都知道?」
黃毛男人趁著他們說話的間隙,想要沖向門外。
可惜半路被爸爸一腳踹倒在地上,并且踩斷了他第十一根手指。
「啊!」
慘叫聲震耳欲聾。
爸爸貼心地讓我捂住耳朵。
女人看到黃毛男人的下場,直接跪在地上, 磕起了頭。
「之前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她瘋狂地搖晃著腦袋,示意爸爸, 她真的不知道之前的事情。
「當年我并沒有參與姐姐和他的事情,所以你妹妹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
「這次事情沒有成,我是被豬油蒙了心!」
她指了指地上昏死過去的黃毛,「是他!都是他給我出的主意!」
「告訴我讓我配合他拍照片,說上次沒有留下照片,等他回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這次說什麼也要留一點把柄在手里。」
爸爸溫柔地看著她,「我妹妹不是就在你的身后麼?」
女人轉過頭,看見的只有血紅的舌頭。
窒息感直沖腦海。
直到死,她都沒有喊出來一句。
23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懷柔換皮。
她伸出猩紅的舌頭, 裹住女人的腦袋。
爸爸極其自然地從懷里掏出了一把尖刀, 一點一點地沿著肌理將完整的皮刮下來。
那張皮在接觸到懷柔之后,就會像慢慢鼓起的氣球,一點一點地有了自己的形狀。
「懷柔?」
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她走過來輕輕地應了一聲, 將我身上的鏈子解開。
地上沒了皮膚的尸體被爸爸纏上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紗布。
我再一次踏入黑暗的地下室里。
打開燈后,一具具纏著白色紗布的尸身陳列在其中。
時間久了,血腥味都快散盡了。
我抱起還向外滲著血水的尸體走向了其中。
24
安置妥當之后, 爸爸和懷柔一起帶我坐車來到了精神病院。
在病房里,我看見了當年被我親手放走的女人。
她躺在病床上,安安靜靜地吃著護士遞過來的藥片。
「胡紅的家屬來啦。」
護士走出來的時候, 看到了懷柔,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好長時間都沒看見你了, 最近胡紅的狀態一直很穩定, 家屬也就能放心一些。」
懷柔帶著我走到她的病床前。
很顯然,她還認識我。
看到我的一瞬間,我能感受到她的恐懼。
「快滾!快滾!」
她大吵大嚷, 將頭埋在了被子下面。
「你們走!怪物,都是怪物!」
「有好多!好多啊!」
她驚懼的聲音,一下子引過來許多醫生。
那名剛出去的護士折返回來,嘴里嘟囔著。
「剛剛看著還好好的,怎麼又犯病了?」
我悄悄躲在了懷柔的身后。
女人發病的時候力氣大得嚇人。
兩三個人一起拽著她都沒有將她拽開。
最后還是四五個年輕力壯的男人將她控制住。
她的反應太激烈。
一聲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
人這才安靜下來。
懷柔走過去,牽著她的手。
「姐姐,你看看我, 是我呀, 你不認識我了麼?」
胡紅轉動著眼珠, 沒有半分反應。
懷柔繼續,「我這陣子太忙了,從今天之后, 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伴隨著這句話,剛剛還瘋癲的女人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25
出院手續辦得十分順利。
因為是監護人的原因,當天院方就同意懷柔帶著胡紅回去。
路過另一個病房。
里面的醫生聲音嚴肅,「也不知道這人是和什麼人有深仇大恨, 男人最重要的部位被踩得稀碎。
」
「還被嚇得精神失常,真是倒霉。」
「你先去看看有沒有人給他交錢。」
爸爸和懷柔也聽到了。
兩人全都面色如常地走出醫院。
到了家。
懷柔第一時間將還沒有清醒的胡紅推到了地下室里。
從那天之后,我家的地下室時不時地就會傳出女人癲狂尖叫的聲音。
(完)
作者:冰沙餡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