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來我家提親的那天,逼著我媽含淚切下離娘肉。
「這才對嘛,既然把女兒嫁給我,以后就和娘家沒關系了。」
看著姐夫得意的表情,我笑了。
我媽是淚失禁體質,她不是難過,而是太激動了。
因為按照我們村的規矩。
這離娘肉是要從新郎身上割下來的。
1
聽說附近的女子出嫁前,男方都會拎來幾刀帶骨的豬肉。
這就叫作離娘肉。
人家都說,女兒是娘的心尖尖。
親手割下這離娘肉,就是與女兒骨肉分離了。
從此,女兒只能算是娘家的親戚。
自要本本分分地給婆家當媳婦。
姐夫來我家提親的那天,從身后拎出四條豬肋骨,整齊地放在桌子上。
我好奇地擠在人堆里,看著油汪汪的肥肉直咽口水。
我娘紅著眼眶望向桌上的豬肉,遲遲不說話。
跟來提親的媒婆瞧著這形勢,小聲對姐夫勸道,「你看這搞得人家娘倆怪傷心的,要不咱就免了吧。」
「反正這習俗也早就剩個形式罷了。」
沒想到姐夫聽到這話,眉毛立馬豎起來。
「這怎麼能行?」
「切了離娘肉,才能算是我家的媳婦。」
「我爹娘可是都在天上盼著呢!」
屋子里突然變得安靜下來,村里人誰也沒再說話。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壓抑。
我姐坐在床上,神色變得焦急起來。
她低聲央求道,「娘,要不咱們就切了吧。」
「先把婚給結了最要緊。」
我娘盯著桌上的幾條肉,緩緩轉身進廚房取出一把刀。
她一邊顫抖著手拿起刀,一邊抹眼淚。
嘴里念叨著,「是啊,切了離娘肉,就算是別家的人了。」
我娘聲音里帶著哽咽,媒婆不停地在旁邊拍著她肩膀安慰。
刀尖順著骨縫,寸寸劃下。
骨肉分離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
姐夫滿意地說道,「這才對嘛。」
「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這不還給你們家留下這麼多肉呢,你們不虧。」
看著姐夫得意的表情,周圍的村里人全都意味深長地笑了。
2
姐夫走了之后,我姐終于恢復了往日的潑辣。
「媽,沒想到他們村也有這習俗。」
「他剛才說到離娘肉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我媽面色還未平靜,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桌上的肉,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想起剛才姐夫臉上得意的表情,我就在心里忍不住偷笑。
我媽是淚失禁體質,她眼中的淚不是因為難過,而是太激動了。
我們村的女人結婚,也有割離娘肉的習俗。
只不過與其他村子不同的是,這離娘肉可是要從新郎身上割下來的。
還好姐夫還不知道這件事。
否則早就逃走了。
我媽拿起刀,朝著桌上的豬肉輕輕比劃。
她思索半天地問道,「小秋,之前跟你說的那些話,都記住了嗎?」
我姐捧著一把瓜子,邊嗑邊回道,「媽,你放心。」
「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合適的結婚對象,我一定不能浪費。」
我媽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興奮。
她往我嘴里塞了顆瓜子仁說道,「那就好。」
3
我姐是在娘家結婚的。
聽說姐夫之前為了給他爸媽治病,掏空了家底。
所以就連婚房,也是從我家院子里分出來的一間。
可即便如此,姐夫也反復強調這不算是上門女婿。
只不過是借住一段時間而已。
時不時就讓我姐記住,自己是誰家的媳婦。
新婚之夜,我媽拿出一顆藥丸放在我姐手里。
「記得一定要提前塞入體內。」
「否則把新姑爺弄傷就不好了。」
我看著窗外喝酒待客的姐夫,小聲問道,「這樣行嗎?」
「畢竟姐夫是外村的,不會出事吧。」
我姐迅速將藥接過去,笑著說道,「放心,有孫婆婆的藥在,你們還怕什麼?」
夜里,婚房中就傳出陣陣銷魂的聲音。
姐夫一連三天都窩在房里與我姐纏綿。
等到他再出門的時候,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年輕人也不能這樣折騰身體啊。」,我媽一邊說著,一邊端來湯藥。
「來小峰,快把這補藥喝了。」
我們村盛產藥材,多年來家家戶戶都以此為生。
一進村就能聞到各種藥香。
所以姐夫也沒多想,將碗里的湯藥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他的臉頰就又恢復了紅潤。
「這藥真是靈驗,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村得了猬夫人的真傳呢。」
我媽立馬噓了一聲說道,「可不敢這麼說。」
「那白仙是五仙家之一,不是我們能隨意攀談的。」
姐夫毫不在意地笑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刺猬成了精嘛。」
聽到這話,我媽的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姐夫哪里知道,我們村的祠堂里供的正是白仙兒。
4
不知是不是孫婆婆的秘藥讓姐夫上了癮。
讓他沉溺于我姐的美色,日夜縱欲。
如今他的身體全靠補藥撐著。
村里人時不時會送來些稀罕的藥材。
「把這個給你家姑爺熬成湯泡澡,保證夜夜精壯如牛。」
姐夫恨不得在床上使出十八般武藝,來證明自己的男人雄風。
一聽這話立馬讓我姐給他熬藥沐浴。
不是喝藥就是泡藥浴,姐夫活脫脫成了一個藥罐子。
隔著五米遠,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濃重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