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7
「真的有人!」
發現我們的救援隊,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地吃驚。
我行動還能自如,所以我肯定是要先出去的。
臨了,我忍不住地戲弄他一番說:「我突然不想被抓了,你說你要是死了的話,我找個厲害點的律師,是不是還能獲得自由?」
他白了我一眼說:「你試試?」
我笑了聲:「你可不能死,你還得幫我對付陳鼎豐呢。」
我捂著自己的心口說:「你信嗎?我能感知這顆心臟主人的記憶,徐明雨的身份證是假的,但徐明雨這個名字是真的,陳鼎豐不僅僅做了這一點壞事,他還用他的偽善騙了所有人,他的財富還不知沾了多少血呢!」
救我的人,就是普通的救援隊,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不等我仔細看,他們就蒙上了我的眼睛,然后快速地給我注射了生理鹽水。
他們將我送上救護車,有醫生給我做檢查。
萬幸,我除了身上有些擦傷外,并沒有什麼要命的重傷。
所以,大概率是活下來了。
然而,救護車剛剛開出那片廢墟,我就感覺車子很厲害地顛簸了一下,接著我感覺至少有四輛車在逼著救護車改變路線,然后徑直進了隧道。
不到一分鐘,司機跟醫生就都被趕下去了。
劫持的人直接把救護車開走了,我很緊張,但我并不畏懼。
等著車子停了下來,有人直接捆了我的雙手,把我掛在正在運行的車子拖行了兩圈。
車子的速度并不快,但路面上都是那些磕磕碰碰的石子兒,那就相當于一個又一個的刀片,此刻正快速地剮著我身上的肉。
別說我是一個剛剛死里逃生的人,即便在正常情況下,被這麼搞一次,也得斷送半條命的。
不過那人并不想要我的命,瞧見血肉模糊的我,就叫停了車子。
那個人如同山野猛獸般直接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領,狠狠地拖到了一張長桌上,「嘩」的一聲將我的身體死死按住。
他拽掉我眼睛上的黑布問道:「我兒子呢?你這個賤貨!你把我兒子弄到哪去了?」
18
陳鼎豐真是憤怒到了極點,完全沒有了平常的形象。
不過這才是我想看到的樣子,這才是一個壞人該有的樣子。
「我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把你的肉一片接著一片地割下來喂狗。」
我控制不住地笑著:「怎麼?陳董這麼愛兒子嗎?
「你想象一下,此時此刻,你對別人做過的事,別人正用來對付你的兒子……」
我話音還未落下,陳鼎豐抬手就給了我一個耳光:「惹到我,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老子給你換了一顆心臟,救了你一命,一命換一命,你有什麼仇可報?」
不等我說話,他大手一伸命令道:「拿刀來。
「我討厭你這雙眼睛,討厭你看我的眼神,我現在就給你挖掉。」
他毫不猶豫地拿著尖刀朝我的眼睛刺了下來,我卻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可關鍵時刻,他還是停下來了,因為我高聲喊道:「爸爸……」
他滿臉納悶地瞧著我,我又喊了一聲:「爸爸,救我。」
他仿佛看到了他兒子向他求救的模樣,難免地動了惻隱之心。
我笑了,刺激他說:「你對我所做的一切,你的兒子都會承受,他可是你的老來得子啊,你把他藏得那麼好,你也不想他回來時,再也沒有眼睛看你吧?」
「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你想要什麼?
「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朝我咆哮著我,我卻越發地冷靜了:
「我想讓你感受感受旁人的切膚之痛,我想讓你知道失去至親至愛有多麼痛,我還想讓你嘗一嘗被人要挾的滋味。」
他不再控制我了,我從脖子上掏出個項鏈來,上面掛著一把小的關公刀,我舉著它,就像舉著一個十字架:「他說,爸爸看到這個,一定會救他的。
「不過我覺得陳董何等人物,兒子死了還能再生,你要是就這麼被打垮了,做鬼都不安生吧?」
他恨啊!
我感覺他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抬手指著我,點了點,恨急了,卻好似真的拿我沒辦法:
「把兒子還給我,我讓你活。
「我給你錢,從此你給我滾遠點,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強忍著疼痛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說:「這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去問我哥哥。
「可怎麼辦,他已經死了!
「你能把他復活嗎?
「你要是沒有這個能力的話,你兒子恐怕也難見天日呢。」
我提醒他道:「陳董家財萬貫,權勢滔天,這普天之下,都是推磨的鬼,不如,你讓廣大群眾幫幫你?」
我挑釁地問:「你跟你兒子,只能活一個,你說誰活呢?」
他快要被氣死了。
不過,他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依舊冷靜,他命令道:「把她推到碎骨機里去。」
立刻就有保鏢來抓我。
我也不反抗。
總之,反抗也沒有什麼用。
但這時候,警察來了,為首的男人說:「什麼好事兒,連碎骨機都用上了?」
19
說著有人拿出了一張蓋著紅印的紙說:「陳鼎豐,陳董,你涉嫌一宗經濟犯罪,現在請你到經濟刑偵科接受調查。
」
陳鼎豐仔細打量著這個人,用毫不尊重的口氣問道:「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道不知道你們的工資都是交的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