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過人的都知道,經常殺人的話,遲早會被警察抓。
12 年前,我的哥哥因為網暴經歷了慘絕人寰的事。
12 年后,我把他們全殺了,只為查出幕后操縱者。
此刻,我是個逃犯,滿世界都是我的通緝令。
人人都以為我會想辦法離開南城,實質上,我依舊在犯罪。
我把一個男人用鐵鏈子鎖在床上。
1
男人的四肢已經無法動彈,但他的神志很清楚。
只是我用毛巾把他的嘴巴給堵上了,他似乎想要說什麼,一直都在支支吾吾的。
可我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我手中拿著注射器,一點點地擠出里面的空氣,直到將透明的液體慢慢地推至針尖。
我告訴他:「你不用怕,這個東西,可以讓你失去痛覺。
「我下刀也很快,也許,你只是感覺身下一涼,就能當太監了。」
男人滿臉都是恐懼,那雙黑溜溜的眼珠子,一秒鐘 800 個小動作,最后,那張臉擰巴得都沒有人樣了。
他哭了,鬼哭狼嚎。
我拼命地示意我把他嘴巴里的毛巾拿掉,他想說話。
可我就不拿,我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的臉,然后慢慢地將目光移向他的雙腿之間。
他仿佛是在求我,可我只是看著他笑。
我嚇唬了他很久,一個手指都沒有碰他,他就滿身是汗了。
毫不夸張地說,他現在的樣子,簡直像是脫了一層皮。
我嘆氣說:「你真要想說,也不是不可以,可但凡我聽到一句廢話,我保證你會后悔終生。」
他思考了幾秒,用力地點著頭。
終究,我玩夠了,我把他嘴巴里的毛巾扯了出來。
他哭嚎著說:「徐小姐,饒了我吧,我只是個跑腿的,實在不行,你給我個痛快。
」
我二話不說,把注射器直接插入了他的大腿,他立刻尖叫起來,著急忙乎地表示:「你問,你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我不喜歡這種腦回路的人。
他明明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卻偏偏想著跟我玩心機。
我用力地按下注射器,然后順手就拿起了刀,他大概是想讓我割了他之后再說吧。
果然,暴力就是效率。
「是,是陳董。」他脫口而出,可話音落下又后悔了,急忙找補說,「徐小姐,你惹不起他的,趁著警察還沒有找過來,趕緊逃命去吧。」
2
我打開水龍頭,沖洗著手上的血漬。
想笑,可又好似有點笑不出來。
逃命?
說得也是!
就算我不去找他,他這不也來找我了嗎?
要不然,怎麼會突然有個記者來偷拍警察?
而且還能精準地把目光聚焦在我的身上?
除了心中有人的鬼,我也想不出第二種解釋了。
不過,我猜到那人是個有權有勢的人,但沒想到這麼有權勢。
陳鼎豐,頂峰集團董事長,除了是財力能影響到本市經濟發展的財閥集團董事長外,他還是著名的慈善大使。
那名聲可是一頂一的好,是那種他要是掛了,能出現千里送葬的壯觀場面的人物。
這我要是出門說他是個壞人,說不定就被誰一榔頭敲死了。
我有點疲憊地轉了轉脖子,預感這事兒蠻難辦的。
但是,再難辦也得辦,殺了這麼多人才造就成今天的局面,我要是因為難辦就放棄,豈不是真的成為了草菅人命的畜生了?
想到這里,我又不由覺得自己好笑。
手上的血跡能洗干凈,可心中的罪惡,是怎麼搓洗也干凈不了的。
我拿出手機,思考再三,撥出了一個電話。
「你是誰?」
張懷寧倒下了,小資說話都變成熟了。
「才幾天不見,你就把我忘了?要不要順手拿張通緝令回憶一下?」
小資果然暴躁如雷:「徐明雨,你這個混蛋,你……你混蛋。」
真是素質高的人,罵人都沒詞啊: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抓你。」
我忍不住笑出聲:「我被你們銬了幾天幾夜都能全身而退,何況是現在?」
「給你打電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挑釁一下,」我取笑說,「我知道你是個單細胞生物,所以特意為難你一下,我的這些話,你怎麼轉告給張懷寧,怕是能讓你頭痛一會兒吧,我善意地提醒你,傳話時,小心一點,到時候別沒被我一刀捅死,被你的幾句話給刺激死了。」
我看了下通話時間,剛好一分鐘,就直接掛了。
警察再沒效率,設備還是很高檔的,很快就能找到這里了。
我望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還是挺心滿意足的。
這回,我可不擔心留下什麼指紋、頭發之類的犯罪證據,現場也不用打掃,也不用擔心有目擊證人,真輕松。
3
我打聽了一下,張懷寧雖然受傷,但沒有大礙。
他的上級不想讓他繼續辦這個案子,可他的職業操守跟他的自尊都不允許他這個時候去養傷。
很快,我們就能正兒八經地較量了。
在這全城通緝的緊要關頭,我還出了一趟國。
再回來,發現案情升級了。
因為,警方拯救了一個被割舌的男人,他不是旁人,就是那天偷拍張懷寧的記者。
先不說他并不知道關鍵點什麼,即便知道,也說不出口了。
這時候,我發現,除了警方在抓我,還有一群人也在處心積慮地找我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