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太公是民國時期的小地主,三妻四妾,子孫眾多。
每到清明節祭祖當日。
族里都會為其舉辦一場很有格調的祭祖大典。
據說這太公墓里藏著秘密,所以才會厚葬于群山中的某個山峰之巔。
故在祭祖當日,全家族須挑選出三位青壯后生。
只為能讓全族人在凌晨時分,準時在太公墓前敬香祈禱。
1
清明時節雨紛紛,天剛蒙蒙亮。
「大力啊,你去大伯家看看稻草舞龍編織好了沒?」爹嘴里叼著香煙,若有所思下了命令。
我領命后,便向大伯家走去。
村里的小道很是泥濘:「這路啥時候能修一修,一下雨就泥濘不堪。」
我一邊埋怨一邊緊貼著各家的泥墻行進。
當我路過甘嬸家的一扇窗戶時。
「輕點,啊!輕點,別整太響動了。」這熟悉的聲音是?
「怕啥,這下雨天的沒人起那麼早。」這不是大冬子的聲音嗎?
我好奇地停下腳步,順著窗戶的縫隙探了探。
只見大冬子正被一女子摁在床上歡愛。
女子披頭散發地搖擺著身子,那潔白的短衣滲出了許多汗水。
我被這一幕震得一驚!
話說這大冬子因為祭祖之事,才剛回來兩日便和甘嬸干上了,這要是傳出去……
不對!
「剛剛那女子好像不是甘嬸。」我默默想著。
緊接著我再次沿著縫隙探視。
「為什麼,這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我?」
2
看著兩人歡愛的一幕,我頓時心生怒火。
「大冬子啥時候和甘小花好上了!」
我開始咬牙切齒,怒火中燒。
甘小花可是我暗戀已久的女生呀!
「窗外像是有個影子?」屋里傳出大冬子的聲音。
我瞬間躲閃,麻溜地往大伯家走去。
早就聽聞甘嬸放蕩,沒承想甘小花也是如此。
當我走到大伯家時,已魂不守舍。
「大力侄兒,這麼早過來做甚咧?」大伯盯著我問道。
我愣了愣說:「我爹叫我過來看看舞龍編織好了沒呢。」
只見大伯正在一堆稻草前忙活。
大伯笑嘻嘻地說:「今年這祭祖,你爹還怪上心的咧。」
我說:「是呀,我爹看我二十好幾了還是單身,他希望我今年能競選上龍首,風光一番,好吸吸桃花運。」
大伯哈哈大笑說:「咱們家族的祭祖大典禮,每年都會吸引好多外姓或外村的人來觀看,你要是真能舞上龍首,搞不好還真有女子看上咧。」
然而,大伯怎麼知道,我本渴望能選上龍首,只為讓甘小花對我刮目相看。
自從這甘小花隨著她媽二婚來到了我們大村,我就對她一見鐘情。
唉!
我怎麼讓大冬子給搶先了。
「大力呀,這競選龍首可不容易,待會兒在這邊先吃早飯啊。」大伯娘的話瞬間將我的思緒拉回。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對明日的競選也不太自信。
大伯可能看出了我的憂慮,安慰道:「選不上龍首也沒啥嘛,舞龍三子,能舞上龍身和龍尾也能舞龍不是嗎。」
然而,我只是尷尬地笑了笑便離開了大伯家。
在我們這,我們木家是附近十里八鄉的大家族,所以我們木家的祭祖大典禮每一年都搞得很隆重。
雖說這是清明祭祖,但在大典禮上看更像是太公那十二房妻子的后代子孫爭臉的日子。
而我家雖說是太公的正房一脈,但是也已經有幾年沒有后生競選上舞龍三子了。
3
在民國時期,我太公是附近十里八鄉的地主。
小時候爺爺說咱家太公英俊瀟灑,為人善良。
太公雖生在地主之家,卻也很抗拒包辦婚姻,然而也奈何不了家里的壓力,娶了十二房妻子。
因為太公為人公道,經常行善。
他口碑甚好,德高望重,家庭和睦。
所以在太公死后便得以安葬于十萬大山之中的龍脈之地。
「大力呀,明日就競選舞龍三子了,你咋還那麼悠閑地在村里閑逛呀。」是四房一脈的大永。
只見他身著潛水服正要往村外的墳湖方向走去。
我驚訝地說:「大永呀,用不用那麼拼,一大早就去潛水加練。」
大永微笑道:「我不比你和大冬子,你們從小這水性就好,我只能勤能補拙嘛。」
我見大永如此認真,心中也更緊迫了起來。
我假裝淡定地說:「去年你也是差一點兒就選上,加油!去吧,我挺期待明早的比拼,看看咱倆誰先給自己的太奶敬上香啦。」
大永聽后跺了跺腳,斗志滿滿。
在與他揮手告別后,我不經意間再次路過甘嬸家的窗戶邊。
這會兒,大冬子和甘小花在屋里嘻嘻哈哈,說著曖昧話。
「羞啊,真是不知羞恥,想不到我暗戀的甘小花竟然也是隨便的人。」我腹誹著。
我明白,我已經失去了甘小花的愛。
我雖醋意滿滿,但又能奈何?
4
細雨清晨,雞鳴狗叫不斷。
此時,村子里已經開始熱鬧起來了。
我們木家一族的長輩已經陸續聚集商量著典禮之事。
當我剛踏入自家庭院。
見爹和娘已經將兩只小豬宰殺好了。
「你回來得正好,這兩只小豬是咱家獻給族里的,你過來幫忙制成烤乳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