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他就咚的一聲倒了下去。
原來,只要有一點不遵循游戲流程想要離開的心思。
都會受到懲罰。
這時場景突然又發生了變換。
看場景,像是地下室。
潮濕的墻面和昏暗的燈光,讓人有些不適。
大家開始認真找線索,房間內的東西不多,尋找起來倒不算麻煩。
除了張鐵床,就只有個梳妝臺,上面有散落的劣質化妝品和幾個用完的小孩嗝屁套。
應該是個女生的房間。
趙行林的目光首先鎖定了我,但隨后又搖了搖頭。
看我這副裝扮,再結合職業,不可能會是如此不檢點又不愛干凈的人。
不是我,難道是陳妙或者楚心心?
我嘴角一勾,舔了舔嘴唇。
我隨意翻動著梳妝臺的柜子,從抽屜的夾層中找到一張紙。
找到線索的我「慌忙」喚大家來集合,「快來,有發現。」
趙行林和楚心心都快步朝我走來,有些急切地想看我找到了什麼。
而陳妙突然跑過來,伸手想搶走我手中的紙。
我一個閃身避開,她的肚子撞到了梳妝臺,疼得哀嚎一聲。
「陳妙,你干什麼!」
下一刻,她又朝我抓來,眼神緊緊盯著那張紙:「給我!你給我!」
原本乖巧的模樣此時顯得有些猙獰,眼里閃爍著惡毒的光芒。
這人總算不裝了。
我眼疾手快地打開折疊的紙張,快速念了出來。
「通知:錢樂樂因霸凌同學,給學校造成惡劣影響,現已通報開除學籍。」
楚心心露出疑惑的神色,「錢樂樂?誰啊。」
我定定盯著陳妙,語氣平緩而低沉。
「是你嗎?陳妙?」
她的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努力壓制著心頭的不快。
見我盯著她,她又裝出那副天真的模樣。
「名字都不一樣,怎麼會是我呢南姐。」
聞言,我又拿出另一張紙條在她面前晃動著,「可是……我好像發現你的更名申請單了哦。」
「不可能!這東西我早就燒掉了!」
說完,陳妙的表情一愣。
又裝作什麼都不懂地挽著我的手,言笑晏晏地說著。
「南姐,你看錯了。」
7
回到圓桌之后,大家也掌握了規律。
下一步,就是指認兇手。
可這次眾人都很猶豫,像是不知道該不該投陳妙。
畢竟那單純的模樣,怎麼也不像是兇手。
我雙手撐在下巴上,說出了我的看法:「我看過尸體,她身上夾雜著陳年舊傷,有煙頭燙壞的痕跡,還有指甲劃過的口子,大腿上也有大小不同的傷疤。」
「再結合發現的通知單,游戲不可能會給我們提供假線索。」
「所以,你一定曾經欺負過她。」
陳妙聽到我說的話,索性攤開手往背后一靠,一改小白兔的做派。
「是,可這不能證明我是兇手吧?」
楚心心的驚呼聲突然響起,手指著陳妙一臉凝重地開口:「對了!我剛才在房間里看到一張報紙,上面寫著幾名女學生因霸凌選擇自殺!」
聽到楚心心的話,我整個人向陳妙靠去,眼神犀利。
「游戲讓我們找到兇手,可沒說是什麼兇手。
「你或許不是直接殺害她或她們的人,但你間接促成了這個結果。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就是兇手!」
我言辭鑿鑿地說著,陳妙被我的話嚇到開始支支吾吾,還想反駁我:「我沒有!」
見眾人不信,她才將自己的故事說了出來。
「我就是單純看她不順眼,然后叫了些朋友給她一點小小的苦頭。
「而且最后我不是也被開除了嗎?」
她嘟起嘴,帶著些委屈。
然后又急切地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兇手,雙手握住我的手,眼神格外真摯,「南姐你相信我,而且我欺負她的事情都是很早之前了,她現在出事怎麼可能跟我有關系?」
我慢慢將手撤出,嘴角的戲謔加深了幾分。
「那幾個出事的女生呢?你怎麼解釋?」
陳妙縮了縮脖子,悶聲道:「那……那怪她們自己心理素質太差吧。」
她倒是會解釋的,分毫不認為自己有錯。
楚心心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
「喲,那指不定就是因為你,她自我了斷了呢?」
我眉毛一彎,笑意全無,眼神里裹著刀子。
只是一霎,就被我隱藏了起來。
8
【倒計時只剩三秒,請指認兇手。】
時間緊迫,而陳妙看見楚心心舉起手指向她,急得聲音都在顫抖。
「不是我啊!南姐、趙哥你們幫幫我,真不是我!」
趙行林抿著嘴沒回應,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舉手,最后選擇了棄票。
而楚心心一臉認真,像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和判斷,手指著她沒挪動分毫。
陳妙急得雙手攥拳指尖泛白,眼神里透露出不甘:「不是我!你們都搞錯了啊。」
【指認完畢,懲罰開始。】
墻又往后挪動了幾公分,這次出現的門后走出了好幾個人,她們嬉笑著朝陳妙走去,揮起拳頭對她就是一頓暴打,絲毫不顧及陳妙的求饒。
一拳又一拳,一下又一下。
動作行云流水,好似在跳舞,舉手投足間衣袂翩翩。
伴隨著笑聲,顯得愉快又肆意。
可這次,依舊沒有提示聲響起。
趙行林和楚心心有些焦慮地在原地跺腳。
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再投下去,遲早要輪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