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提前知道，他們認錯了人，把我當成了鴨子。

「是大胡子介紹你來的對不，你叫白馬？」

「呃，對。」

「去吧，V888 房間。」

【有個男的，長得應該和我差不多，叫白馬，讓她鬼打墻。】這句話是我在心里和阿珠說的。

進了包房。

劉姐身穿半透明的小睡裙，端著一杯紅酒，站在大落地窗前。

巴掌大的小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小腿很細，大腿很白，整體修長筆直。

聽見我進來，沒回頭：「聽說你技術很好？」

技術？抓鬼的技術？

我沒說話，怕露餡，她搖晃著走到我的面前，用右手食指挑起我的下巴，看了很久。

「嗯，模樣不錯。」

「您也很漂亮。」

「脫衣服吧。」

納尼？這就脫？

我只能先脫了外套。

她癱坐在沙發里，下巴對著地毯點了點：「坐。」

坐下之后，她把那雙修長的雙腿搭在我的肩膀上：「先幫我按按，最近事兒多，乏得慌。」

我哪里會按腳，只能用畫符的手法先糊弄著。

「你這手法……很特別……」

「是，估計全國獨一份。」應該不會有其他的道門同仁能淪落到當鴨子了吧。

隨著我手法力道的加重，她開始舒服地呻吟了起來。

隨后起身，彎腰，我的眼前一片刺眼，白得刺眼。

她的柔韌性很好，腿沒動，手就能摸到我的胳膊。

劉姐拉著我的胳膊順著大腿一路向里，我急得滿腦門子汗，比見了鬼都難受。

再這麼整下去，我可容易把持不住呀，就在我考慮要不要強行把她制住逼供的時候。

「砰！」

門被踹開了。

好人啊，沒有你我就該犯錯誤了。

抬頭一看，得，這人我認識，正是校長，去超度子涵的時候見過一面。

16

劉姐看見校長先是驚訝，然后是惱羞成怒。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

「劉文芳，你也不要你那個臭臉了，背著我找小白臉？」

「啪！」劉文芳反扇回去。

「鄭光榮，你能找，我就不能找，我給你臉了？你找那個不比我過分？」

「啪！」

「啪！」

屋子里傳來了歡快的啪啪聲。

鄭校長從頭到尾也沒看我一眼，得虧他沒看我呀，看了就該露餡了。

我就站在角落里，看他們兩口子互相用臉鼓掌。

心里默念阿珠，讓她趕緊過來，真走不脫了，她得幫我。

「真沒想到，你和你那些手下不干不凈也就算了，還找小白臉？」

「你還有臉說我，你干的那些破事，你當我不知道？」

「你那個煤礦，沒有我能做起來？」

「你那個校長怎麼當上的？你忘狗肚子里了是不，不然你能像現在這樣逍遙快活。」

……

趁著他們沒發現，我是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外挪呀。

「你站著！我鄭光榮的女人你也敢碰，找死吧你。」

我背對校長，死死地低著頭，一陣香風襲來，一個女人從身后抱住我的腰。

「誰是你的女人，我告訴，白馬現在是我的男人。」

她強行把我轉過身，兩片濕潤貼上了我的唇。

「大……大師？」鄭光榮蒙了。

「大師？」劉文芳蒙了。

「那個……我要說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您二位信嗎？」

17

阿珠上來的時候，我還在劉文芳懷里。

她皺了皺眉：「放開。」

「你是？」

「他老婆。」

「啊？」

「啊？」

對面的兩口子這時候很有默契。

「你有老婆？」

「道士能有老婆？」

「道士？」

一番毫無邏輯的對話，整得老子異常尷尬：「那個，回見！」

飛也似的跑下了樓。

靈魂印記告訴我，阿珠有點生氣，這女鬼，現在越來越人性化了。

這一次也不算什麼線索都沒拿到，第一知道了鄭光榮劉文芳兩口子感情不和，第二知道了這個所謂的鄭校長，也不是什麼好人。

在他身上，可能會了解到其他什麼關鍵線索。

「那個鄭校長，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阿珠是鬼，她的各方面知覺都比我敏感得多。

「他身上，有特殊的味道。」

啊？我怎麼沒聞到，鬼鼻子還是狗鼻子？

當然啦，這句話我只敢在心里想想，萬不敢說出來的。

但是我忘了，我倆有靈魂印記。

這個念頭冒出來，她的獠牙都快咬我腦門子上了，我是又道歉又認錯，這女鬼總算是沒有弒主。

「那個味道陽氣最重，我們鬼對這方面很敏感。」

「聽劉文芳說，他也不是個正經人，和別人偷個情什麼的，也正常吧。」

「你等一下。」

阿珠把大半的陰氣附著在我身上，我沒有感覺寒冷，反而覺得很舒服。

陰氣覆蓋之下，我的身影幾乎都快看不清了。

同時對某一個方向，隱約有點感覺，那是會所的方向，里面有正在吵架的兩個人。

劉文芳和鄭光榮。

「你附著的陰氣？」

「對，以后找這兩個人方便一些。」

我豎了一個大拇指：「我怎麼感覺，你變聰明的速度有點快？」

阿珠沒理我：「鄭光榮動了，你跟我來。」

這是第一次阿珠引導我調查事情的真相，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18

后半夜兩點。

四樓校長辦公室。

他眼里是恐懼，是屈辱，是生不如死。

「嗚嗚——」

他掙扎著，無助的掙扎。

含著眼淚的眼睛里只有三個字，「好難受。」

「那天他身上，就是這個味道。」

「他！媽！的！」

被師父拍散到血肉里的修為，瘋狂涌動，它們在呼嘯，它們要復蘇。

可拍散的修為怎麼復蘇？

對，我還會邪術，我會養鬼，我還有陰氣，我現在半人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