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這里,我都感覺額頭上在冒汗了,我抬手擦了擦說:「警官,你們是不是非要為了保住這個富二代,所以想盡辦法把罪名往我身上栽啊?」
我難得的收起了之前的恐慌與畏懼,直視那人的目光挑釁地說:「非要找我頂罪也不是不行,錢夠都好說。」
15
年輕的警察被我氣到了,若不是被人給拽住了,估摸著他就要動手了。
年長的警察就沉穩多了,干巴巴地笑著問:「你是不是覺得你這樣拼命地擾亂視線,挑撥貧富關系,就能影響警方辦案的效率?」
「你催乳一次一萬二,一個療程 5 次,哪怕你一個月接一個單子,就是月薪 6 萬。你公司的負責人說你跟其他員工不一樣,你是專業技師,你拿大頭,他們就提個 2 千的靠掛費,這還不算富太太們給你的小費。」
「你想想看,如今月薪過萬的人占百分之幾,你一個月薪幾萬的人,實在算不上窮人吧?」
「而且,我們查了你的交稅記錄,你們公司給你卡著征稅點發工資的,這麼一看,你還逃稅呢。」
老板也太慫了吧!
這都說?
真是——平時看著張牙舞爪,關鍵時刻,狗都不如。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態度改善了許多說:「公司合理避稅而已,不用這麼上綱上線吧?」
那人也松了一口氣說:「這倒也不歸我們管。」
「那你就好好說說這個指紋你是怎麼留下的吧?」
我低聲說:「來不及擦掉。」
「什麼?」他們沒聽清楚。
我再次說:「你們查到的信息也一定是這個指紋只是幸存而已吧?」
我解釋說:「我當時就是太害怕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女人在房間里,男人也不知去了哪里,中間大概有兩分鐘的空隙,我就想著跳窗逃走。
」
「之所以選擇跳窗是我琢磨著他們發現我不見了,潛意識肯定是出門去追,我第一次去那個地方,地形不熟悉,那極有可能會被抓住。」
「但我轉頭一想,這個成功的概率比較低,一則他們能立刻判斷出我不是盲人,肯定會想辦法滅口,二則,我就算勉為其難逃出那個別墅,到警察局報警,警察未必會信我的一面之詞,他們極有可能什麼事兒都沒有,反倒是我惹了一身騷。」
「所以,我又在慌張之中,把指紋給擦掉了。」
年長的警察聽著點了點頭:「跟我推斷的結果差不多,不過……」
他嘀咕著,然后看向年輕的警察,那人揚唇一笑說:「可是,你怎麼證明那個指紋是你說的那個時候留下的呢?也有可能是你第一次進去的時候留下的。」
「你……」
我有點生氣了。
不過,我沒表現出來。
我反問:「這個該你們來證明吧?誰懷疑,誰舉證,不是嗎?」
「呵,知道你會這麼說,但你知道嗎?在查這個案子的過程中,我們還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太太的孩子,并非自然胎死腹中,而是有人采用一種很高級的方式,讓她身體孱弱,這才有了這個悲劇。」
高級的方式?
我皺了皺眉問:「這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是催乳師,可不是墮胎師。」
16
警察告訴我,李太太這個孩子來之不易,故此,十分寶貝。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李太太甚至是放下了所有的工作,安心養胎。
可我們發現在這期間,無論是李太太看的書,還是聽的歌,甚至是每天出門看到的聽到的,都是不利于養胎的。
有人刻意地在「召喚」李太太內在的「負面情緒」,要知道孕婦受各種激素的影響本就容易抑郁,在旁人的引導之下,更是天天處于一個「負能量磁場」里,這才導致她懷孕期間,憂心忡忡,日夜不寧,最終不幸胎死腹中。
我聽著,也覺得這方法高明。
我好奇地問:「誰干的?」
「負面情緒到處都是,任何人的一句話,一個表情,都有可能給當事人造成負面情緒,這要查是哪個人做的,確實很難,如果不是李太太留下了一本日記,警方也無從知曉這其中內情。」
「但這確實是一個線索。」
「有人要謀害李太太的孩子。」
「會是誰呢?」
年輕的警察開始給我表演了,一個人自問自答的,「應該是一個跟李太太有仇的人。」
「誰跟李太太有仇呢?」
我立刻舉著手起誓說:「我發誓,我從來都不認識李太太,更跟她沒有任何的仇恨。」
他又是揚唇一笑,「沒人說是你。」
「同樣的話,我們跟李先生也說了。」
「他告訴我們,一個天大的秘密。」
警察告訴我,其實李先生跟李太太結婚后三個月,就懷孕了,當時兩個家族都非常的開心。
他們為孩子提前布置了房間,給孩子買了各式各樣的衣服鞋襪,甚至還在院子里給孩子提前安裝了滑滑梯。
他們做好了一切迎接孩子的準備,然而,就在孩子 6 個月時,因為保姆的失誤,孩子滑胎了。
李太太悲憤交加,一氣之下,把保姆關在了地下室里,處心積慮折磨了 27 天,最終保姆被活活折磨而死。
后續,李太太還將保姆的尸體喂了藏獒,然后又處理了藏獒,完成了一個「完美犯罪」
。
17
聽到這里,我的拳頭就忍不住地攥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