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正式演出結束,看過的同學們都說。
「天哪, 你倆的眼神都拉絲了。」
是我先挑破的這層窗戶紙。
雖然我的家庭不好,但從小被奶奶寵愛著,我反倒比她多了幾分自信。
接吻是誰先主動的我忘了,等我們分開的時候。
她的唇已經泛紅了。
就這樣,我們避開所有人偷偷在一起了。
那時候我們都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們一起打工, 在發薪水的那天買蛋糕, 會給彼此打氣。
畢業后, 我跟她都沒有回家, 我們以為只要留在大城市,總會被人認可。
起初,一切都很好。
直到她父母發現了這件事。
我從未想過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竟然罵得比村子里的村婦還要難聽。
她說我們是變態,說我們不得好死。
他們讓林然當著我的面跪在地上,皮帶抽在她身上。
一遍遍地問。
「你說, 你錯了沒。」
我實在受不了, 跪在地上求他們。
「我錯了, 我離開, 我再也不跟她聯系了。」
那天, 林然的爸爸抱著昏過去的她離開了我們的家。
我滿身傷痕地自己去了醫院。
再后來, 我聽人說,她開始相親。
沒多久跟一個男人結婚了。
她從不發朋友圈, 我也不知道她的近況。
身邊的朋友也都跟她斷了聯系。
彼時我已經聯系好了國外的大學。
正當我要走的時候,接到了她的電話。
她在電話里哭訴著, 問我能不能帶她走。
如果故事到了這一步, 我掛掉了她的電話, 我還是會有個很好的人生。
我當下就買了去她老家的車票。
幾年未見,她被歲月蹉跎得沒了當年的靈氣。
她渾身被打得沒有一塊好肉。
她的丈夫是個家暴男, 她想讓我帶她走, 去哪里都行。
如果我當初直接帶她走了,或許我們都已經在國外開始新的生活了。
但并沒有。
朋友勸我,不要去管這件事,她可以自己跑, 也可以自己反抗。
為什麼偏偏要來找我。
無非是拉我下水。
其實我都知道, 但我甘之如飴。
我笑著開口:「所以說戀愛腦真的是種病啊。」
林然回去取證件的時候, 可能是遇上了劉釗, 他們之間聊了很多。
總而言之,劉釗知道了我的存在。
并威脅我上了樓。
搏斗間, 我失手殺了劉釗。
目睹這一切的林然飛奔下樓,拿起車鑰匙就跑了。
由于太緊張,撞在了樹上。
再醒來,她的記憶混亂了。
她記得自己跟劉釗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我是一個小三。
她為了泄憤殺了我。
心理學上這種是創傷后遺癥。
患者有意地去忘記不想記得的事情。
原來她不想記住的人是我, 還有我們之間的過去。
再后來, 我就開始照顧她。
這期間她有一次恢復了視覺,引狼入室,被外賣員乘虛而入。
為了保證她的安全, 我再次催眠了她。
后來那個外賣員威脅我, 要用他們之間的視頻跟我索要幾百萬。
我冷笑著,送他見了上帝。
直到前段時間,我發現我已經沒辦法再去控制林然了。
一直以來的生活, 我也累了。
我殺了人,應該負法律責任。
至于林然。
我從沒后悔,希望你永遠快樂。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