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我便更為肯定!
那群人已經對我師尊出言不遜,雖然師尊名揚陰陽界,但畢竟他已經仙逝。
這件事我不會這麼容易算了,他們必定要給個交代和道歉。
我閉了閉眼,重重地吐了口濁氣,再睜眼時,我眼神銳利了不少。
紙人許面色同樣慎重,他點點頭道:“應該是沒錯了,只不過柳道長不在此處……”
明顯,朱劊他不曉得柳天牛,只是眼中略有茫然。
我沉默半晌道:“忌憚不會太久,他發現之后,還會動手。”
“許叔,正面動手我們沒把握的。”我微瞇著眼睛,低頭想著對策。
第562章 風水對風水
朱劊眼中都是懊惱自責。
“李先生,這的確是我帶來的禍事……”朱劊呼吸粗重,他又道:“你能將那柳道長通知來這里麼?現如今,即便是我離開,他們恐怕也不會輕易從唐鎮走了,他們將你得罪到這種地步,肯定會和你拼了,否則假以時日,陰陽界也沒有他們的容身之處……”
我自然明白朱劊的意思。
不過我還是搖了搖頭,說柳天牛不在附近,雖說他給了我柳家召集令,但我用了,也沒法召集到厲害的柳家道士。
話音未頓,我大致也想到了一個對策。
“我得用一些人,還要去一個地方。”我目光看過紙人許和朱劊,沉聲說道。紙人許神色一凝,讓我仔細說說。
我停頓片刻道:“懸河上有極多的江心洲,我選定一個,讓茍家之人送我們去。”
“他們有陽算,有風水,再加上那個更夫,正面動手起來我們太吃虧。”
“江心洲多數是風水地,我和他們斗風水。”
紙人許眼前頓時一亮,他點點頭道:“這的確是個好辦法,那兩個先生的本事,不可能強過你。”
也就在這時,朱劊卻忽然問道:“李先生,你提到茍家了,我其實也想問,茍家忠于蔣先生,可好像你如今對茍家疏遠了?若是讓茍家撈尸人傾巢而動,或許能對付那潘裕。”
我告訴朱劊,很多事三言兩語說不明白,這一次我要用茍家,也會給與茍家相應的東西。
要是單純讓茍家的撈尸人出來拼命,那我要給茍家的東西就太多。
朱劊這才露出思索之色,不再多言。
紙人許抬頭看了看天,他說道:“這群人夜行,白天也不敢光明正大地動手,我去茍家一趟。”
我搖搖頭,說我們要一起去,光明正大地出鎮,還要帶上那個道士。
紙人許面色一驚,不過很快,就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點了點頭。
他立即去房間,將那道士拽了出來。
道士雙手被反著捆了繩子,甚至雙肩下方的琵琶骨也被紙人許洞穿,腰頭還綁著繩索。
他整個人都極為狼狽,身上鮮血不少,還有很多傷勢。
顯然,紙人許為了撬開他的嘴巴,沒有少用手段。
他看我們的眼神,也都是色厲內荏。
朱劊和我行了一禮,瞅了一眼靈堂位置,問我那他能不能將刀取出來?
我沉凝后說道:“可以,能傷人,不能殺人,將他們拿下之后,都到時候交給官家處置。”
我曉得普通人不會是朱劊的對手,他要忌憚的只有更夫潘裕。
只不過,縱然那些人有取死之道,但殺多了也要造孽。
況且朱劊現在要延壽續命,更不能再沾染血腥。
朱劊立即點點頭,他舔了舔嘴角,立即走到了靈堂下面。
將木盒抽出來之后,朱劊毫不猶豫地將其打開。
陽光之下,一把足足有多半人高的砍刀,出現在我視線中。
這砍頭刀極為寬厚,刀鋒銳利無比,刀背更是厚重。
陽光映射下,雖說散發著的是淡淡白芒,其中卻好像泛著血光!
朱劊直接將砍頭刀背在了背上,他整個人都顯得戾氣重了數倍!
紙人許看朱劊的眼神,頓時變得慎重不少。
至于那道士,他額頭上汗水直冒,沙啞說道:“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潘爺會一錘一個,敲碎你們的頭。”
“你很丟道士的臉,若是柳道長在此,會直接廢了你。”我看向那道士,平靜地說道:“況且,你現在是階下囚,我要怎麼對你,你還不知曉。”
那道士的臉色,瞬間就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你想對我做什麼?你是地相堪輿的陰陽先生,還能殺了我不成?!”
“我奉勸你們,如果你們識相一些,將東西交出來,我們不一定會殺了你們。”
“否則的話,你們沒有一個活得下去!”他從驚疑不定,也成了色厲內荏!
他又繼續道:“你要是死了,這地相廬就再沒先生了!”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向了老黃身邊。
我拍了拍老黃的脖頸,躬身在它耳邊說了幫我一次忙。
老黃哞了一聲,便從地上站了起來。
它踢踏踢踏了兩下牛蹄,頓時那道士又面露驚怕之色!
顯然,昨天老黃那一撞讓他陰影不小!
我接著朝著那道士走去,他踉蹌地想要往別處跑。
不過紙人許還拽著繩子,他根本走不開,他閃躲得也很趔趄。
很快我就到了他近前。抬手直接抓住了他的下巴!
我用力不小,也捏在了他的骨縫上。
那道士頓時悶哼一聲,臉上露出痛苦掙扎之色,口中也傳出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