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它的問話,幾乎所有風水大拿都將目光投到了我身上。
南方鬼帝問出了他們不敢問的問題,我到底是誰,一個無名之輩,憑什麼坐在天字號席位?
我這才緩緩起身,站了起來。
看都沒看這南方鬼帝,而是目視舞臺中央,那塊‘力撼昆侖’的威嚴牌匾。
抬手,單指指向那塊牌匾。
我淡然道:“這整個拍賣會的主題都是力撼昆侖,我陳昆侖為何不能坐于此處?”
044 出場
我陳昆侖為何不能坐于此處?
當我說了這句話,全場一片死寂。
鴉雀無聲,所有人用無比震撼的目光看著我。
雖說部分人心中還有疑惑,但沒人敢出聲質問。
陳昆侖是誰?
也許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沒有接觸過。
但這不妨礙他們對這三個字的敬畏,一劍封龍門,人間鎮鬼神。
腳踏陰陽鎮鬼神,世上無我這般人!
可以說,今天這些人能出現在這場拍賣會,能不能拍得寶貝是其次。一睹陳昆侖真容,了解我的生平事跡方為重點。
南方鬼帝杜子仁聽了我的話,也是鬼形一顫,顯然沒想到我竟突如其然地表明了身份。
而且我主動說這次拍賣會就是沖著我辦的,這無疑是一種挑釁,表明了我無所畏懼的立場。
這實在是太打臉了,強如杜子仁這一方陰司鬼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我。
見他不說話,我一字一句問:“我坐在這里,還有什麼問題嗎?”
杜子仁沉默片刻,突然將一身鬼氣猛地爆開。
瞧他這意思,顯然是不會善罷甘休,要與我斗法。
不過想想也正常,他可是坐鎮陰司一方的鬼帝。
原本他也是要坐在天字號席位的,現在不僅失去了位置,還被我打了臉,自然是要找回點場子的。
如果真打起來,我可不是它的對手,所以我不能讓他出手。
在它爆開鬼氣一步步走向我時,我也踏步走向了它。
我的氣機也瞬間爆開,但我不是一下子爆到極限,而是一個境界一個境界地爆。
不惑、洞玄、知命、天啟、天元、登天……
九十層,九十五層,九十八層,九十九層……
當我的玄陽之氣爆到九十八層時,鬼帝杜子仁就已經面色凝重停下了腳步。
而當我爆到風水師的極限九十九層時,饒是落不下臉,它依舊不得不接連后退數步。
要知道同等級的玄陽之氣是可以克制陰氣的,更何況單論氣機它也沒我強。
“怎麼,要搶回位置嗎?可以,我給你機會!”我直視杜子仁,很平和地問道。
它哪里會動手啊,只得有點不爽地說:“罷了,既然這拍賣會是因你而起,那確實該由你坐這里,我就不插手了。”
說完,它又意味深長地補了一句:“有些位置不是隨便就能坐的,坐了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陳昆侖,我很佩服你的勇氣,希望接下來你可以繼續保持這份勇氣。”
杜子仁話里有話,做鬼做到它這份上,無論是心性和人情世故都不能用尋常陰魂看待了,甚至遠超常人。
他這是變相的警告我,別狂,今天有我好果子吃。
我冷笑一聲,說:“陽人之地,還輪不到你一個陰司鬼帝在此大言不慚。要打我隨時奉陪,實在不行,我下陰司去你的主場打,也行!”
我話音落地,下面的那些風水大拿眼中異彩連連。
除了些許和陰司走得近,或者與封神派同氣連枝的風水師,其它大部分風水師都暗暗稱贊。
我能力挫陰司鬼帝銳氣,這無疑是為大家長臉了。
而我越是宣戰,杜子仁心里就越慫,越覺得我勝券在握。最終,他收了鬼氣,灰溜溜地回到了他地級席位。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或者說是封神派對我的一次故意試探。
見我竟爆出九十九層極限氣機,他們應該確認了我就是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陳昆侖。
所以接下來倒是一切順利,很快就直接開場了。
主持人和拍賣官入場,是兩名女性,主持人是人類美女,而拍賣官竟是一嫵媚的化形蛇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親自出面的緣故,開場后并沒有對‘力撼昆侖’這拍賣主題進行介紹,只是說這是一場玄門盛世,是空前絕后的一場拍賣會,在拍賣會將拍出數個絕世拍品,不容錯過。
氣氛被美女主持人徹底調動了起來,那些風水天師們雖說早已名動一方,在風水圈極其有身份。但來到這里,當所有人都是大佬,反倒是讓他們放下了身段,一個個竟然和普通人一樣搖旗吶喊,迎接著拍賣會的啟動。
我倒是比較淡定,雖說我也想拍點寶貝,但我就是個狐假虎威的窮鬼。所以這些寶貝就別想了,我更關注的是后半程的拍賣會,等這些開胃小菜過后,應該才是重頭戲,才開始真正的‘力撼昆侖’。
第一件拍品很快被推了上來,是一把鎮魂幡,說是從一戰國時期古墓里挖出來的。
春期戰國時期對于玄門來說,是非常特殊的一段時期,可以說那是風水界的初創期,而道家老祖老子李耳也是出生在那個年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