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兒沒解決掉李立言和韓伶俐,還幫著李立言騙我。
目的就是為了那三筆巨額的意外死亡賠償金,以及我家的一切。
甚至更有可能,這就是他們謀殺我的手段——用假結婚來獲得我家一切后,再把我害死,拿到第四筆保險公司的賠償金!
所以,我需要一個絕妙的法子將他們反殺!
硬拼肯定是不行的。
因為我是女人。
女人在體力上,天生就是弱勢。
但體力上的弱勢,并不代表什麼。
他們能設計謀害我的父母,不代表我不能設計反殺他們。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
因為李立言和韓伶俐的「失蹤」,黎秋玉隔三差五地就會登門,問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話題。
而我則時刻強迫自己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不讓黎秋玉看出任何異常,套到任何信息。
余歡可能是怕來得太勤被黎秋玉看出問題,他很少出現,只是偶爾打個電話,噓寒問暖。
就這樣,一個月過去了。
一個月的時間,我每天都在心驚膽戰中度過。
不光要防備著黎秋玉的訊問,以及躲在暗處的余歡、李立言;還要準備著用來報復他們的東西。
直到我孩子出生的第四個月,余歡再次出現。
他手捧玫瑰,極為高調地在我們小區穿行,最終進到我家。
第一句話就是:「汪姐,警察最近調查的力度小了不少,看樣子他們已經放棄了。接下來,還麻煩你配合我……」
我不等他說完,便厭惡的說道:「夠了。說吧,李立言許諾給你多少錢?」
「你什麼意思?」
余歡原本趾高氣揚的表情僵住了。
我冷冷地說道:「別裝了,我什麼都知道了。李立言和韓伶俐壓根兒就沒死,他們活得好好的,可能就在市區的某一個地方躲著。什麼已經把他們解決掉,都是你們倆設的局吧。」
我對著余歡冷嘲熱諷,吐槽著他們手段的拙劣。
其實我早該想到——我們家的保險都是李立言買的,當時他說他保險公司認識人,能拿到優惠;而且我爸媽走后,出險那麼快,他和余歡之間沒貓膩是不可能的。
只是當時我沉浸在父母離世的悲慟中,壓根兒沒想到這層關系。
現在看來,從李立言追求我的那刻,我就掉進了他的陷阱。
不管是結婚,還是為我們全家購買保險,都是他的計劃。
可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難道只是為了錢嗎?
隨著我無情地道出真相,余歡的表情越來越差,手中的花也被扔到地上。
他緊緊地攥著拳頭,像是隨時會暴起傷人。
就在他想動手的時候,我將之前的公證文件甩在地上。
「想殺我是嗎?那請你先看看這是什麼!
「我已經寫好遺囑,并經過公證。如果我出現任何意外,我名下的所有資產,都將無條件地捐獻給福利基金。
「呵呵,別想讓李立言出現,打著兒子的名義索要遺產,除非你們有信心,能在法庭上戰勝福利基金的法務團隊!」
我得意地看著手拿公證文件渾身發抖的余歡。
前所未有的酣暢感覺,讓我有種復仇有望的快感。
他們應該沒想到我玩得這麼絕,會給他們來一招釜底抽薪。
不是為了錢嗎?
如果我死了,他們一分錢都得不到呢?
余歡緊緊地握著公證文件,咬牙切齒地說道:「說吧,你想干什麼?你沒向黎秋玉告發我們,應該有你的目的吧。」
我沒否認,聳了聳肩:「不錯。我就想知道,你幫著李立言害我,他答應事后給你多少錢?」
余歡沉默片刻,緩緩地說道:「一千萬!」
我冷笑道:「那我給你兩千萬!前提是你幫我殺掉李立言和韓伶俐。反正他們已經消失了,為什麼不讓他們徹底地消失呢?不然大家拼個魚死網破,大不了我一分錢不要,也要和黎秋玉告發你們。」
余歡沒立刻答應,而是緊緊地盯著我:「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立刻拿出早準備好的文件丟了過去。
「這是離婚協議,我簽過字了!只要你幫我殺掉李立言,我就和你結婚。等過段時間你拿著這份離婚協議,咱們離婚。兩千萬,一分不少地給你。」
趁余歡看離婚協議的時間,我循循善誘。
「想象一下,那是兩千萬啊,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而你冒著風險幫李立言害我,也才拿到一千萬。既然李立言他們已經消失,為什麼不干凈利落一點,讓他們徹底地消失呢?
「屆時,你拿著兩千萬瀟灑快活,我也能用剩下的錢撫養兒子長大。咱們互有把柄,誰也不會揭發誰,不比你隨時會被李立言要挾好嗎?」
在我的蠱惑下,余歡動搖了。
他將我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放進公文包,轉身就往外走。
「等著,晚上就給你個交代!」
我急忙阻止:「慢!」
余歡不耐煩地回頭:「你還想怎麼樣?」
我「呵呵」一笑:「我想親眼看著他死在我面前,最好是你把他弄殘,我問他幾個問題后,由我親手殺了那對狗男女。
」
余歡爽快地答應了。Ўž
可能在他看來,由我親手殺掉李立言和韓伶俐,就算以后事情敗露,他的罪行也會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