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交警:「是嗎?我聽你方言的口音不太對勁啊?」
嚴叔委屈了:「我說的是正宗普通話!」
而我此時正從他們兩人身邊走過。
我:「……」
再堅持一下!
我馬上就能上車了。
5
謝瑾言終于找到了他的電動車。
竟然還是粉紅色的。
目送他歪歪扭扭地騎車電瓶車遠去后,我覺得他也挺不容易,車開得這麼爛,還兼職送外賣。
嘆氣結束后,我坐上了嚴叔的車回家。
一進門,就見林舒月在沙發上坐著。
她冷笑一聲:「說吧,今天發的是什麼西北瘋?」
我只好如實交代。
林舒月聽完:「……」
「裝窮騙人?喬明微你可真行,你玩得很花啊。還和快遞小哥談戀愛,你是想去挖野菜嗎?他一年的工資,都還不夠你游艇一個月的泊位費。」
我無法反駁。
這個話題不歡而散。
晚上,我陪她去新開的酒吧蹦迪。
我穿著小吊帶,畫著濃妝。
酒吧里燈紅酒綠,而我只專心在卡座和謝瑾言發信息。
我時刻記著人設:「在刷馬桶,好累。」
謝瑾言:「我剛送完快遞,我來幫你刷。」
我驚坐起:「不用不用,酒店不允許非員工進來的。」
謝瑾言:「我有辦法,你說你在哪家酒店。」
我:「……」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放下手機,跪倒在林舒月身前。
她家是開酒店的。
「姐,我唯一的姐,這次真的需要你救命了。」
說動她之后,我倆往酒吧門口沖。
突然,我頓住腳步,差點在臺階上摔跤。
我指著眼前那個帥氣的身影。
「那個人,好像謝瑾言啊?」
他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帥得閃閃發光。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們快撞上了!
你們這輩子,有沒有為愛拼過命?
我有。
6
我迅速側身躲進走廊陰影里,隨手抓住路過的服務生。
「給你一萬塊,把衣服脫了。」
服務生有點為難:「姐,我們這是正規酒吧。」
你想什麼呢?!
我披上服務員的外套,拿起他托盤里的酒和紙巾。
酒直接潑到臉上,用紙巾隨手抹了兩把,勉強算是把濃妝卸掉。
做完這一切,謝瑾言也走到了我的身邊。
在這窄窄的走廊里,我們狹路相逢了。
他:???
我先發制人:「你不是在送外賣嗎?怎麼在這里。」
謝瑾言:「……」
他身邊站著一個打扮時髦,梳著臟辮的帥哥。
帥哥臉上寫著問號:「外賣?什麼外賣?」
謝瑾言反應迅速,推了他一把:「你剛剛吃完你就忘了?」
帥哥:?
謝瑾言瞇著眼,目露威脅:
「我是外賣小哥,你剛剛下單了一份螺螄粉,蹲在馬路邊上吃完了,你不記得了嗎?」
帥哥表情呆滯:「你吃錯藥了?」
謝瑾言:「對,他還吃了藥。他吃得太急了,我還去旁邊給他買了消食片。所以他喊我進來拿錢。」
哦。
聽起來挺合理的。
謝瑾言從慌張中冷靜過來,他盯著我的外套,和濕噠噠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里?」
我:「呃……我在酒吧做兼職,這里刷馬桶給的小時費比較高。」
謝瑾言眼里的憐惜都快溢出來了。
他:「還剩幾個馬桶,我幫你刷。」
說完,他兇巴巴地看向旁邊的帥哥。
「你剛剛說你是這里的老板?我想留下來刷馬桶,你有意見嗎?」
老板:「……」
「我哪敢有意見,我歡迎,你最好天天來刷,我還能賣門票,收點參觀費。」
……
我和謝瑾言分頭拿著兩把刷子,站在酒吧衛生間門口,腳步不敢往里邁。
這個錢,真的非掙不可嗎?
我:「要不你先出去等我吧?我是熟練工,刷得快。」
等你走了,我就隨便待幾分鐘再出門。
謝瑾言不肯:「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我不能留你一個人。」
靠,你為什麼這麼倔強!
簡直又搞笑又心酸又有點甜蜜。
我五味雜陳。
我還想再勸勸,謝瑾言打斷了我:「別說了,早點刷完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就往里沖。
在旁邊站著看笑話的老板攔住了他。
「咳,不是我不想給你這個機會,只是需要這個工作的人太多了。」
老板指了指酒吧舞池里的男模們。
「他們都想來刷馬桶。」
男模們全下來了,把我和謝瑾言團團圍住。
「哥,你把這個馬桶讓給我刷,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姐,我家寶寶才 3 歲,都看不起病,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
我:「你看起來不到 20 歲,都有 3 歲小孩了?」
男模:「呃,我是說我家狗,它也是一條生命啊。」
說完,他們蜂擁而上,搶走了我和謝瑾言手上的馬桶刷子。
我和謝瑾言四目相對,我內心無比慶幸,臉上卻裝出一個苦笑:「他們看起來比我更需要這個工作。」
謝瑾言也松了口氣:「嗯,偶爾助人為樂也不錯。」
我:「那我也下班了,我們先回去吧。」
現在只想趕緊逃離這個不吉利的酒吧。
7
我和謝瑾言并肩走在酒吧外的馬路上。
風有點涼,我們都被吹得瑟瑟發抖。
謝瑾言注意到后,擋在我身前。
他:「送你回家。」
我暈呼呼地說了聲好。
他繼續問道:「你家在哪里?」
我:「……」
很好,清醒了。
我的家……在哪里呢?
濱江帝景的別墅區?
很顯然,這不是符合我人設的回答。
我 CPU 燒干了,總算想出了一個回答。
「我住在濱江酒店的宿舍。」
林舒月家的酒店,離這里大概半小時車程。
我:「你電瓶車在哪,載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