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的就是讓它順利的走,您二位過上踏實的日子,這一切都得以解決。能說的就這些,剩下的您就自己考慮吧。」
老禾說完這些,示意我們可以走了。我開始收拾東西。
趙姐卻開口阻攔:「禾師傅,我只想平安的度過后半輩子,大勇已經走了,這個家禁不起任何的風波。不管多少錢,我極力配合,您看什麼時候可以,我們就開始辦吧。」
趙姐一遍說話一遍哀聲抬起又搖頭,看得出來在她心里這是唯一的辦法,不得不妥協。
我略帶欣喜的說:「行,趙阿姨您就放心。明天,我們晚上 23:00 點見,您問清楚當時勇哥下葬的地點。我們來接您。至于價錢嘛,好說好說。辦個會員還能打折!」
話還沒說完老禾過來對著我腦袋就是一巴掌,緊接著吼道:「這種事情還辦會員卡,你當時開玩笑呢!」
我們都噗嗤一下子笑了出來,我這話說的是有點不太吉利了。
屋里的氣氛一下子就愉快了許多,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到我的后背隱隱約約的還冒著涼氣,它應該是不開心了。
我趕緊拿上東西急匆匆的向外走,我可不想再給它機會出現在我面前。
臨出門之前我還對著趙姐說。明天晚上 11 點,我們不見不散。
5
到了轉天,早上 9 點。
我還在睡夢中,夢里有推成山的鈔票,我和好幾位女模特正拿著酒杯嬉笑喝酒。
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吵醒了我,接起來電話差點罵出了聲,聽到了老禾的聲音瞬間我就清醒了起來。
老禾:「供燈一對兒、香 4 把、蠟燭紅色白色各一對兒、綾羅綢緞各 2 匹、紙家具彩電各一套、紙人儀仗隊兩隊、鑼鼓一套、紙錢一箱、冥幣一箱、大紙人男女一對兒、飲料雪碧看著準備,燒雞豬頭肉硬菜來幾個,主要是照片,照片都拿上。
」
老禾嘮嘮叨叨的說了一堆,這就是讓我去準備東西。我說了聲好的,掛斷了電話不情不愿的起身開始收拾。
臨出門之前我帶上了老禾給我的護身符。常在河邊走,我肯定也要在意些。
我不緊不慢的開車到了長期合作的『佛緣用品店』,一進去扔到柜臺上一張單子,找了個躺椅翹著二郎腿等著。
老板看了看單子,用一口濃重的天津話說:「介些個綾羅綢緞,自個上外面撒麼去,真拿我找樂兒。你介似又接了嘛活,東西可夠齊全了,看粗來賊一單可不掃增啊!」
老板的意思就是這次的活不少掙錢。
我:「滾蛋,別跟我臭貧氣,一個子兒少不了你的趕緊的吧。」說完便不再做回應。老板自知沒趣便轉身去準備東西。
大包小包的把我后備箱后座填的滿滿登登的。
兩個一男一女紙人沒地方放只能放在副駕駛。我仔細的看了看,和他家有長期合作也是有原因的。這紙人扎的跟真的一樣,這要是黑天半夜的放這麼倆東西在我邊上我也得嚇得夠嗆。
看這情形,我給老禾打了個電話讓她自己開上車。已經沒有多余的地方能容下他們 3 位。
經過一番商量,我們把當初給趙姐家辦事的大了叫了過來。讓他跟我們一起去。解鈴還須系鈴人,畢竟當初他沒少掙,出了問題怎麼能不讓他跟著解決。
晚上 7 點,我們在趙姐家樓下碰面。我給趙姐打了個電話,囑咐她別忘記帶我們要的東西。趙姐拎著著大包小包搖搖晃晃的向我們走來。
我:「您這都帶的什麼啊,已經沒有地方放了。」
趙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吃的,用的,還有給大勇買的新衣服。新出的電影什麼的,流行的球鞋。都是大勇喜歡的,好不容易能見一回孩子,不得給他多準備些不是!」
其實她這些東西都用不上,我們早就準備好了能用的東西。但看著趙姐頭上閃著的一縷縷白頭發,再看看跟我說這些話時臉上洋溢的笑容。我也沒好意思過多的埋怨。可憐天下父母心。
有時候想想,我的母親是不是也這樣的愛著我,要是有一天我也……
呸呸呸!我可得好好活著。
我收回感動的臉,幫著趙姐把東西放到車上。加大了油門,朝著大勇的埋葬之地駛去。
6
一路上肯定沒有歡聲笑語,每個人的心里都緊繃著的。只有紫萱沒心沒肺輕松的說說笑笑,拿著手機不停地發朋友圈,還要直播,說這是歷險記。最后是老禾快要發火她才停了下來,沮喪的小聲嘀咕:「我這是做宣傳,你們懂什麼,這一播我們要是火了可就出名了,你看那個誰誰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