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口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嗡」耳鳴了。
一定是有臟東西在我的旁邊,這是我身體自然的反應。
我緩慢地轉過頭去,沒有。什麼都沒有,剛要松一口氣,紫萱手向上一指。我抬起了頭。
一個女人。就在我右邊的房頂角那里飄著。
看不清她的臉,只能看見她的肚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肚腸子翻出來在切口處掛著,長長的當啷到小腿上。
小腿呈畸形狀反著對折,兩條都是。渾身都是血,衣服破爛不堪,有一種在地上摩擦了很久的感覺。
頭就朝著地面垂著,我清晰的看到她的腦袋有一個大洞,里面空空如也。
瞬間我的冷汗打透了衣服,這種死法也太慘了。
我看向紫萱點點頭,示意她可以回來了。她倒沒什麼反應,淡定的回到我身邊坐下。
我轉過頭看向老禾等待下一步指示。時不時的用余光掃掃在我旁邊吊著的那位。
老何嘴里小聲嘀咕,時不時還點頭:「@#¥%/¥(不是人類的語言類似于某種動物說話。)知道啦。嗯,嗯。」
老仙爺:「行啦,記下來。兩年前,兩件事。讓她自己說。剩下的我都交代完了,你們去辦吧。」
說完,老禾又是嘔吐的狀態,長出一口氣疲憊的睜開了眼睛。打了個呵欠。
仙家走了。
我把手里的的紙遞給老禾。老禾看了一眼便放在了邊上。
屋里的溫度沒有剛才那麼冷了,我轉頭看屋頂的墻角,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我舒服許多。
老禾喝了一口水,說:「趙姐,你家兩年前是誰非正常死亡?」
話音剛落,趙姐就愣住了,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老禾。
趙姐:「您,您是怎麼知道的!」
趙姐:「哎!是我的兒子,跳樓。他太愛那個女孩,扔下我和他爸。說走就走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情執太重。
趙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相框,相框里是個男孩,20 多歲出頭的樣子,笑的開朗。
趙姐:「大勇是我的寶貝兒子,從小成績非常好,畢業后進修的電力工程師,性格原本特別開朗。我們一家人過的雖然平淡,但很幸福,大勇有一個很喜歡的女孩子。
我和他爸都見過,本來以為用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孫子,沒想到。哎。我們也不知道怎麼了,大勇突然就不跟我們說話了,不上班什麼都不做,每天就把自己關在屋里。
忽然有一天,咚的一聲。大勇從樓上跳下去,自殺了。」
說完之后,趙姐已經泣不成聲。
趙姐:「大勇死后我們才知道,他那是抑郁癥。會死人。如果我們早點重視… 」
趙姐無法再說下去,泣不成聲的哭,老禾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老禾:「這件事情沒錯,那結陰親又是怎麼回事?」
趙姐聽見陰親,也瞬間就不哭了,眼睛瞪大了看著老禾問:「這,這你怎麼也知道。看來我是瞞不住了。」
老禾又無奈又笑道:「既然找我辦事,還是不要有試探了吧。」
趙姐抹了抹眼淚繼續說:「別人都說,人走后第七天,會托夢給家人。我期盼著,到了快 100 天的時候,大勇終于出現在我夢里。
夢中有個大戲院子,前面是唱戲的,下面一排排座位。大勇拉著我說,他過的很好。叫我不要擔心。他想成家,問我是否同意。
當時我就同意了,只要你快樂就好。
他還指給我看了那個女孩,我不敢看。臉太白了,白的發青。只看了側臉我就嚇醒了。
知道他過的好,我也就安心了。
就是這麼巧,剛過了沒多久,給大勇辦喪事的大了就來找我。說有個女孩剛死也托夢給父母說要找個伴,有心儀的對象。
我看了那個女孩的照片,和大勇夢里給我指的那個女孩差不多長相,一樣梳著兩個辮子。我高興壞了立馬就答應了。
我連墳地都沒去,直接這件事情就完成了。我和他爸終于放心,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可是沒過多久,我愛人就開始犯瘋病,就到了現在。」
還沒等趙姐說完,老禾大聲說道:「胡鬧,簡直就是胡鬧。連問都沒問兩個孩子直接結陰親,這是會出事的。」
趙姐:「我覺得是件好事,怎麼了禾師傅,難道是這件事出的問題?」
老禾滿面愁容說道:「我看看吧,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誤。」
趙姐連忙點頭道好,兩只手緊張的搓起來。